和说话，能聊什么？

谈琐碎，谈生活，谈将来，虽然附和着妹妹和司司二说了很多，不过李明只觉得无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过这种无聊却是普通社会当中的必需品，他们为这种无聊而生，同样也会为这种无聊而死，因此李明需要配合着这种无聊。

李明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在关键的节点上说说自己的见解和发出一些针对的问题，以相当投的态度向下兼容，直到约莫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后，这顿无聊的饭局终于结束。

当三站在饭店的门时，司司和李小姝各自的司机已经两辆车停泊在面前。

面前的两个仍在说着些什么，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李明等待已久的那个电话也在怀中响了起来。

将手机放在耳边，李明的视线注意到不远处的停车场出处，一个老正扶着路灯站在那里，而他的身旁正是莫雷。

简单的说了几句后，李明便转身朝着司司和妹妹李小姝说道，“小姝，帮我送司司回去吧，我有事要处理一下。”

“有什么急事吗？你喝了酒了······”司司看着李明因为酒的缘故有些发红的眼睛，担心的问道。

“不用担心，有开。”李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怀勒教授说道，“这老真的倔强的卡到最后一天才低么？何苦呢······”

“嗯？哥，你一早就知道他来找你吗？”李小姝敬佩地看着哥哥问道。

“谈不上知道，我只知道一个骗自己的理由有很多种，但骗不过自己的理由只有一种。”看着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的莫雷，李明淡淡的朝着司司说道，“不用等我了，我回来的话应该会很晚了。”

......

“李先生，这老到药厂闹着要见你，我说你不在，他就跟我吵，我实在扛不住了就问了鱼小姐，鱼小姐让我过来问问您需不需要个开车的。”

站在车旁边，莫雷有些无辜地朝着李明抱怨到，

“我真的没动他啊，让他坐车上等他也不，这家伙也不进去，于是就在外面站着，我劝他就骂我·······”

没兴趣听这些前因后果，李明伸手打断了莫雷的絮叨后，直接朝着仍旧站在路灯下的怀勒走去。

近身后，李明看着面前的脸上露出痛苦表的怀勒问道，“怀勒教授，您这是怎么了？”

“年纪大了，站的时间久了总得缓缓才能迈得动腿啊。”怀勒教授苦笑了一下说道。

李明一边搀扶住了怀勒教授一边说道，“不是说让您直接打电话给我就好了么？您怎么自己来了。”

“有些话电话中说不出，所以我必须要亲自问问你。”怀勒教授一边活动着腿部一边认真地说道。

“不急，我先送您回去吧，明天我上门拜访我们再详谈。”看怀勒教授恢复得差不多，李明一边搀扶着怀勒教授上车一边说道。

今天晚上要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李明不认为怀勒教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显然李明有些低估这个老的倔强。

坐上车后，怀勒教授摇了摇说道，“我想这三个问题已经想了快十天了，这十天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所以我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不然我感觉这样下去我的身体抗不了多久。”

思索了片刻后，李明无奈的说道，“那您说，我看我能不能够回答得了。”

吸一气后，怀勒教授缓缓说道，

“第一个问题：我知道力有限的道理，也知道世故的规则。可我一辈子钻研医学，却要听一旁都不懂的对我指手画脚，这是为什么？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明明浸医术的我，救不了那些，给不了他们希望，但是你的钱却可以，那我为之奋斗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我用尽心血去钻研癌症，可绝大多数时候只能看着病那期望的眼神冷漠的说出了【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话语。我知道医学作为一门科学是要继承和发展的，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天下。”

“你真的想知道吗？”李明问道。

“嗯，想知道。”怀勒教授点了点，认真的回答道。

一阵沉默后，李明嘴角升起一丝弧度，原本计划中的有些事看来要提前了啊。

“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答案。术业有专攻，你只看到了医学上存在的问题，但是管理者不一样，他们要考虑的不是怎么救一个，而是救一个划不划得来。生命确实是无价的，但是维系生命的资源不但是有价格的还是明码标价的，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答案。”

李明顿了顿说道，

“每一片药都是要花钱，但在这个弱强食的世界里，你穷没钱并不代表你懒或者是笨，而是你挣的钱太净了。因此对你来说，即使你身有万斤慈悲心，却无半两闲碎银，所以你救不了他们。

于我来说。损利己骑马骡，在这个弱强食的规则下，只要我够狠、够、够没良心，那么我就可以赚到更多钱从而更强大。弱强食弱强食，我们强了，那你们只能成为我们的食物，而这造就了我们会越发的强大，赚到更多钱，于是恶循环开始了。

有了钱我就可以占有更多维系生命的资源，从而利用上百的命迫你妥协。

说到底这是社会机制的问题，是他给了我们这些更为肥沃的土壤和广阔的生存空间，所以，学医是没用的。”

说到这里，李明停顿了片刻，缓了气继续说道，

“至于你的第三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获得答案。可是你知道答案后就没有回路了···嗯，我的意思是各种意义上的回路，你真的确定你还要知道吗？”

“如果能知道，我就是现在死了都行。”听到李明的这番话后，怀勒教授毫不迟疑坚定的说道。

“在到达目的地前，你随时有机会可以后悔，我希望明白生中最大的痛苦就是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但是却要做出错误的选择，这比死亡更让难以接受。李明摇了摇，淡淡的向莫雷吩咐道，“开车！”

·······

一间位于半山腰的山中仓库前，鱼青雨看着从冷链车上跳下来的年轻帅气的男子，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主让我来接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