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费氏变换的脸色，路恬缓缓弯唇，“你想多了。正因为我爹娘不在，哥哥又好说话，我才不得不站出来。”

“本姑娘好歹也是被父母娇惯着长大的，被欺负到极点就不愿意忍了！若是抛开那些所为的规矩之类的，任何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至于医术嘛。”路恬弯唇一笑，在费氏的眼神下启唇，“大约是本姑娘天赋好，又遇到了好的师傅，事半功倍。”

不管费氏想了什么七八糟的，她什么都不会说。

费氏也明显的不相信，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路恬却不想再费时间，转脚，“你能不能放下都要接受现实。放心，后本姑娘会远远的看着你被砍的。那时，所有的一切就都与你无关了。”

“等等！”看路恬打算离开，费氏赶紧喊住。

“嗯？”

“刚刚士源来的时候说了智新那孩子做的错事。”说到这里，费氏低了低，“我承认，我跟贞儿时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让智新听去了。”

“你能不能别把那些过错算在孩子身上？要怪就全都怪我吧。那孩子身子不好，怎么算都要叫你一声表姐。你会医术，等我死了，能不能给那孩子把身体治好？”

说着，费氏站起身，抿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扑通跪在地上，对着路恬磕了一个。

“我这个将死之给你跪下了，你就应了吧！”

路恬看着，神色清幽，脚步缓缓转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费氏。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吗？我路恬若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你还会有今吗？”

话音落，路恬直接抬脚离开，留下费氏嘴唇哆嗦了几下，最后平静。

是啊，路恬是什么样的她很清楚，更是知道。

如果路恬真的会手下留，真的会为他们考虑，如今的她根本不会在这里等着被砍。

她做的那些事现在全都需要她的儿来承担。

这一切不是她想看到的，却再也无力做任何事。

怪路恬狠心，无，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跪在地上的费氏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此时的她，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后悔。

*

离开刑部的路恬没有任何表的看着黑暗的天空，许久后才幽幽收回眼光。

是不是费氏即将离开？所以，才大胆的设想了一下。

也或许，费氏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了什么。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做了许多这个世界的从未做过的事。

比如她一开始做出来的皮蛋，现在在许多酒楼依然是比较贵的菜。

比如她做出的各种药水，注看诊的方式，也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另外就是狂犬疫苗。

以前很多大夫见过这种发病的都是束手无策。

而她用几时间做出了疫苗，还那么详细的给大家科普这些事。

那么多这个世界没了解的东西从她这边传出来，可能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一个费氏。

也许，以后的以后还会有质疑这些关于她的事。

不过，手握毒药，还能让皇家忌惮，她路恬也没有费在二十一世纪学到的先进知识。

既然不能让所有都满意。

那她就做那个让所有都不敢招惹的吧！

路府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恬回府后直接往自己的院子走。

经过小花园的时候看到元氏和韦氏坐在不远的亭子里，路恬顿了一下，转脚朝亭子走。

“娘，二婶。”

“恬恬。”

“恬恬来了。”韦氏对路恬笑的很热，“外面冷，先坐你娘那边暖暖。”

“好。”

现在已经进春天，百挺暖和，晚上却还是冷的异常。

“可吃东西了？”

都知道路恬经常出门，所以府中用膳从来不等她。

“回来的路上在街边吃了一些。”

“在外面肯定吃不好。厨房那边肯定还有饭菜，你若是饿了就让热一下。”

“嗯。娘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好。”元氏颔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费氏怎么样？”

路恬接过韦氏递过来的一杯热茶，道谢后才回答元氏的话。

“肯定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不过，牢中倒是什么都不缺，吃的喝的也都不少。”

那边韦氏听着叹了气，“这眼看着都要到最后的子了，再多好东西和再多好吃的，娘应该都看不到眼里了。”

“确实。这个时候，心哪里还能平静。”元氏也跟着感慨了一句。

路恬脸上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抿了一茶水，闲话家常一般的开。

“这些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也怪不得任何。做什么恶，得什么果。费氏自己应该也有心里准备。”

“是。这啊，是真的不能做一点坏事。不然，这报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韦氏有体会的点。

就像费氏，一直是路家的老夫，掌管着府中大权。

一个路恬的出现，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让整个路家翻天覆地，更是把费氏之前做的那些事全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一件不差。

以前的费氏肯定以为自己做的事全都天衣无缝，绝对不会有知道。

现在，一切都不是她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

“咱们府中后一早就会搭白灵，还有就是守灵的事，又要忙活好几。”

韦氏感慨完，说起后面的事，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愿。

费氏活着的时候偏向三房，她没得到过什么好处，自然也不想为费氏尽心。

只是，身份在那摆着，还有个路士源，她肯定躲不掉。

“也就这几，你尽了儿媳该尽的孝心便好。”元氏也说不了别的。

“是，也就这几，往后咱们路家总算能安宁下来了。”

有个费氏在，她那个丈夫每挂心着。

等这几一过，所有的心思都了了，路士源应该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两个孩子身上了。

“就算路家安定下来，本涛的亲事短时间应该也不好提，二弟妹心里要有个数。”

费氏是本涛的亲祖母，不可能这刚走，本涛就着急着办喜事。

“大嫂放心，这些我都明白。”

“嗯。本涛那孩子是个知分寸的，将来咱们路府说不定还得靠着他。”

听到元氏这话，韦氏吓了一跳，“大嫂怎么说这话？咱们路家有言儿在，哪里得到本涛那孩子？”

她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路言是长孙，还有路恬这个妹妹，五皇子那个妹夫，她是绝对没有任何争抢的想法，更不敢有这个想法。

元氏笑着摇，笑容中有那么几分叹息。

“言儿的心思也不算什么秘密，这将来还真不一定能给路家留个后。”

听到这话，韦氏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