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高手间的对决比拼的不只是自身武艺的高低,更有心理和谋略的博弈,所以两
在真正照面后,说的话就挺多,而且全是照着对方的要害点去,只为用言语刺激对手,让对手露出哪怕一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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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萧乾小露
绽,现在却换成了邵秋息。于是在他一
急攻之下,萧乾不但稳稳守下,而且还寻隙反击,轻松将他再度
退,两
也在又一
锋中再度分开。
但这一回,萧乾的攻势却没有因此停顿,居然在落地的瞬间再度弹起,短戟带着呜呜的
空声,又一次化作数道黑影,直袭对方。而邵秋息却似早有防备,也未曾闪避,在清啸中举刀上迎,两
又一次快速而持久地以招换招,不断挪移往来的步伐直卷得地上腐败的树叶都四散飞扬,又被刀气戟芒扯得
碎。
李凌这时都已经不敢再仔细观瞧二
的这番厮杀了,因为此刻在他眼里的两
早已化作道道虚影,根本叫
把握不住,若是真要全力去捕捉,只会让他
晕眼花,那两
还没分出胜负呢,他就要因此倒下了。
可即便如此,李凌这回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真正的高手竟强到如此地步,那等快速而迅猛的招数,恐怕自己是连一下都躲不过去吧。只不知他二
和那
太平渡所见的穆旦天相比又是谁强谁弱呢?
李凌还在胡
想着东西,纠缠在一起的两
却在又一阵叮当
响后再度左右弹开,居然又是一个平手。不过两
身上倒是多了几道伤
,呼吸也不像之前般平稳了,这一
的强拼消耗确实极大。
只数下呼吸,两
又已恢复过来,不过依旧没有急于再攻,邵秋息嘿笑一声:“你技止于此了吗?如此看来,你这回是真算错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李凌还有些不解呢,却见萧乾的嘴角突然就沁出了一缕鲜血来,竟是受了内伤,显然刚才那一
火拼里,他确是受伤更重的那一个。不过他脸上却无半点惊慌,坦然对视:“那又如何?”
“那就说明你真该接受我当
所言,不来冒险的,因为你来只是送死而已。”
“送死?你以为真能轻松杀了我?还有,你以为我如此追击只是因为对自身武艺有绝对信心,想要凭一己之力留下你吗?你错了,我追来只是为了拖住你,只要等下面的将士四面合围,任你武艺再高,也别想再逃脱!”
萧乾这话再度点到了邵秋息的要害处,让他的眉
迅速就是一皱,这一点确实是他最大的隐患了,毕竟身为刺客的他势单力孤啊。
但很快的,他又笑了起来:“你有没有觉着有些奇怪,纵然一直以来大家都认定了萧鼎与你多有矛盾,可为何我们要刺杀萧鼎却还要先与你招呼一声呢?如此做法,可太多此一举了,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直接于今
刺杀他,那样说不定还能少个麻烦呢。”
“嗯?”萧乾一愣,同样心中疑虑大起的,自然还有李凌了。他还真不知道之前竟有这么一变,若真有其事,萧乾所以会出现在萧鼎身后,正是因为罗天教早早通了消息给他,那就实在有些古怪了,说他们是搬起石
砸自己脚都不为过。
可以罗天教这些家伙的狡猾,真会犯如此严重的错误吗?他们这么做,定然还有更
层次的
谋吧?
萧乾也明显想到了这一点,目光猛然一缩:“你……是故意引我守护萧鼎的?”
邵秋息一笑:“若非如此,又怎能将你从昆州调出来呢?”
调虎离山!
两
心中同时生出了这么一个念
,心
更是猛然一揪,这些罗天教的
到底要在昆州做什么?现在的昆州确实最是空虚,不光作为主心骨的萧鼎和作为最大安全保障的萧乾都不在,就连平
守城的兵马,也因为各种原因被抽调一空,留守的
马连平
的三成都不到吧。
李凌明显是更感到惊慌的那一个,因为他想起了黔州那场
子。勋阳城,龙家堡为何会在短短时间里沦陷,除了对方从内里大作文章,瓦解了整个龙家上下,更要命的,还是在于当那些生蛮军队从上方攻
时,龙家的防御力量都被安排在了别处,从而被其趁虚而
!
而眼下的昆州难道也要重蹈勋阳和龙家的覆辙了?
就在李凌一脸恐慌,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当
,邵秋息已经动了,身子一晃间,已如疾风般扑出,刀光一展,再取萧乾胸
,他
中还喝了一声:“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先把你这个最大的隐患给铲除了吧!”
“呼——”这一刀无论速度还是角度都是那么的无懈可击,而萧乾明显被他这番话所冲击到,一时竟有些反应不及,等刀已掠到身前,才急忙后退。只是这么一来,就完全落
到绝对的被动,一旦脚步稍有缓慢,就要被这一刀斩中了。
李凌在旁揪心地看着这一幕,有心想要出手相助,奈何他既没追赶的速度,手上也没有任何可以
坏邵秋息猛招的东西,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眼睁睁看着两
一进一退,不断缩短距离,眼看这一刀就要中的。
就在他以为萧乾必败的当
,急退中的
影骤然就是一个停顿,然后刀已掠至,却是呼的一下,劈在了空处!
怎可能?李凌都要觉着自己这是眼花了,但随后却再度露出惊讶的表
来。刚才一切太快,他看不清,但这时,随着一刀落空,两
的身形略有停顿,就把眼前惊
的一幕给呈现了出来——
萧乾居然在此等危急关
,身子一个杂耍般的颠倒,以手为足,在地上用力一撑,再是一拧,居然就这么极其凶险地躲开了夺命一刀。
邵秋息的这一刀本是奔着他胸
而来,但因为有一线距离,就给了他凌空倒转的机会。而这一倒转间,刺来的这一刀便变成攻向萧乾腿脚处了。而他要做的倒也简单,在倒转身的同时,双脚倏然张开,一个颠倒的一字马陡然而出。
这放在杂技场上颇为常见的技术动作,此刻却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也完全出乎了邵秋息的意料,所以让他都来不及收招变招,就这么诡异地一刀从其两腿间刺过,未伤萧乾分毫。
不,不光是这一刀未能伤敌,更严重的,是这一刀之下,两
攻守之势已彻底颠倒。在躲过如此狠招后,萧乾再一撑地,
已迅速拧回,再借势迎扑对手,手中短戟有如闪电般刺
空气,呜的一下,已直取邵秋息胸
。
一转攻势,变守为攻,靠的就是这极其诡异的闪躲招数!
李凌只觉着心脏都在别别
跳了,半晌都没能从这等大起大落的变化中定下神来,然后就只见邵秋息在短戟刺来时果断后退,如刚才的萧乾一般,急速退让,不让短戟能触碰到自己。
只是这一回他的处境却比萧乾刚才更险,那戟尖离他的胸
也就六七寸的样子,似乎只要一慢,就会被这一戟穿胸。而后退中的他,脚步却无法超过全力追击的萧乾,甚至都不可能依样画葫芦地来一手躲避。
他只能退,不断地退,一退再退,然后退无可退!
因为此刻离着邵秋息后背不远的,便是一棵大树,他似乎并未察觉到这棵足有三
合抱粗细的大树已经把他可以避让的道路都给堵死了,再要用更大的转向来避开的话,只会让自己后退的速度减缓,如此,那几寸的差距就会被即刻赶上,后果也是一样的。
即便是李凌这样的普通
,也已看出了这一点,这让他也不禁要为邵秋息捏一把汗了,恐怕这一招,他是无法躲得过去了。虽然两
现在已成对立双方,但对这个旧相识,李凌还真就生不出什么仇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