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否则他岂有护驾之功？皇上遇袭，他才能护驾立功，才能成为皇上真正信任的。”

杨廷和道：“可是恩师，这次皇上遭遇的形如此险恶，他们差点全军覆没，他肯冒这么大的险？差点丢了命？”

李东阳道：“老夫觉得，他是百密一疏，没想到鞑子这次调动这么多的兵马。失算了而已。此能力还是有的。独石城一战，正是他的谋划，皇上才得以脱险。这一次他也确实是护驾有功的。事后皇上将功劳说成是他自己的，张延龄也没说半句，这岂不正是投其所好？这不是心机是什么？”

杨廷和点道：“确实如此。”

李东阳道：“还有许多事，都证明此心机艰之极。老夫本来是希望不要去招惹他的，但是这次弹劾，刘健和谢迁不肯听老夫的，经不起他的激将。硬是将张家兄弟加弹劾的名单。这次弹劾之所以失败，恐怕这便是重要的原因之一。那晚上，皇宫外城全部被团营接管的时候，老夫便知道已经大势已去了。那应该便是张延龄进宫之后，劝说皇上所为。他领了皇上调兵密旨，让团营兵马出动。控制住了局面。哎，今外庭的局面，怕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杨廷和缓缓点道：“恩师这么一说，这个张延龄确实有些可怕。照您这么说，咱们岂非是在同一猛虎打道？将来，此恐怕难以控制。”

李东阳沉声道：“咱们别无选择。起码目前看来，这猛虎还没露出獠牙。但是刘瑾等已经要吃了。至于将来……若是我们此刻站不住脚跟，还谈什么将来？况且张延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暂未可知。老夫跟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张延龄绝非易于之辈。跟他打道，要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以防落算计。廷和。那或许是你将来的对手，也未可知。”

杨廷和缓缓点道：“学生记住了。”

李东阳微笑道：“好了，廷和，准备准备，今晚你我去见一见这位建昌候。与虎谋皮……得先虎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