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边撒尿的刘子旭也看得真切，这小子抖了抖裤裆，系上皮带，点道：“绝对是，班长你看你看，中间那个光尖牙齿，搂着的那个矮个染发妞，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离他们大约二十几米处，没衔没章的旧迷彩服，一颗锃亮光下一对吊角眼一只鹰钩鼻，怀里搂着半边黄半边红发的妞。旁边簇拥了三四个同伙，大摇大摆地往沈如松这边走来。

在自家地盘上，沈如松没有故意让这群辅助兵的理，该嘛嘛，提着酒瓶子照常走回去，军靴踩在石板地上“嘎嘎”响。

“喂，喂，你！”沈如松料的不错，擦肩而过刹那，那光便叫起来，见沈如松不搭应，竟是拦到了沈如松跟前。

“喊你话没听见呢啊你。”光上来便是推了把沈如松，力道沉沉，沈如松退了一步还撞到了后面挡住别视线的辅助兵同伙身上。

“怎么着啊。”刘子旭先仰着脖子，挪过臂章，眼睛瞟着光不屑道：“没学过说话呢？想嘛啊还？”

光气极而笑，推开装样子的刘子旭，视着沈如松，瓮声瓮气道：“小白脸，你是不是欠我点什么东西啊。”

“欠什么？你欠抽？”沈如松平静道，端起还剩一半的啤酒瓶抿了，不动声色地稍叉开步。

染发妞过来戳着沈如松胸，指戳的是心窝子，骂道：“你妈个x的，玩了老娘不付钱跑路，打架叫宪兵的废物白脸，没钱叫你妈去卖x还钱。”

沈如松的嘴角往下撇，表冷下去，被问候母系长辈，他感觉拳在发痒了。

“豆妹等会儿。”光拦下要戳个没完的染发妞，原以为要横着来了，没想到气反而略温了点。

“小白脸你刚来的，不知道规矩，上次以多打少，算了面子。”一群就这么杵路中间，周遭目光投的越来越多，于是辅助兵们就把沈如松两夹去了旁边棚子下。

“照往年，你兄弟吃了霸王x，扒军长废一条腿，这事捅上天也是我这边占理，现在我主事，念你刚来，老实点，现在就去凑两千，酒票我不要了，我知道你龙山出来的，别说两千凑不到。”光竟是一副说教模样，毕竟这块茶棚下坐的全是基建兵。

光揪过刘子旭，塞进后边群里，语气强硬了：“至于这位兄弟，今夜住我那儿，要罚要查那是你的事，明儿早 我放回去，钱不送来，有本事你班里别出连队营房！”

沈如松看了眼刘子旭，不紧不慢道：“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现在兜里带了四百，个定金不是？”

说罢，沈如松真掏出今天的饭钱，两张紫票子，十来张零钞，他食指沾着水，在灯光下数了数给光，说道：“四百二十，我现在回去拿钱，你先等着。”

“别想着叫，不出命，宪兵不管这事！”

沈如松倒退着离开，点示意知道了。

沈如松走了两步闪进巷弄里，三下五除二借着影影甩开跟踪的辅助兵，然后从饭馆后门钻进了班里在的烧烤馆。

“班长你怎么去了那么去？肾不行啊！”有嘲笑道，随后挪开，给沈如松留地方。

沈如松扫了眼剩下的九个，手里半满的啤酒瓶子倒拎着，脸上哪有半分笑意：“隔壁店是二营的，罗虹，你跟他们熟，告诉他们，过下帮场子。”

“有扣了我们的，勒索，挑事。”

大家的酒意也跟着散了，没有受了这鸟气还憋着的道理，夜市周不到吹熄灯哨不来宪兵，打架？打架算什么事？！蹲禁闭还能饿着了？！

沈如松简单布置过战术，他知道分寸，该怎么办事。他当初可是士官学校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条令记得明白，来基地的第一天就记牢了规矩，什么叫规矩？战斗兵就是规矩！

沈如松拿起大家凑出的两千元扎成捆，这下反而会坐下撸了几个串，算算时间，八点三十几，早得很。

一直到八点五十，埋伏完了，二营的也表示兄弟部队的场子必须照顾下，打的是辅助兵、基建兵，怕的什么？

沈如松起身，走回到巷弄，在棚子边有油灯的地儿递过钱，见光点钱点的飞快，沈如松端瓶喝了，说道：“怕少啊，放心，只多不少。”

“你想说……”话音刚落，沈如松抡起半满的啤酒瓶兜砸下，“砰”地一声炸响，直接给光的脑袋开了花。

摔瓶为号！

酒桶后、条凳旁、巷子，附近藏的地方当即窜出沈如松班里的，堵住了辅助兵的路，啤酒瓶子和塑料凳、水壶齐飞，拳、碎牙和烧烤叉共舞，夜市瞬间开了染坊！

沈如松抬手护住脸，蹬脚击退居然没晕过去的光，随即两记勾拳结实揍到光下颚，只消“卡”一声，像是给光打脱了臼，才出院的沈如松可不是小白脸，恰恰相反，他这么多天的康复训练，一膀子力气正没地方发泄！

“虎哥挨打了！虎哥挨打了！”

十一个揍五个，新仇旧恨合一块，下手极重又不畏反打，这揍得是辅助兵鬼哭狼嚎，叫的一声比一声大，连喊“虎哥挨打了。”

这一声声下去，其余正在看好戏的有些基建兵便站起来了，喝道：“差不多得了！不然惹来宪兵，大家都没好果汁吃！”

沈如松一脚踢在光软肋上，他可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主儿，读书看诗集？那是跟同辈姐妹兄弟玩的苦中作乐，关这群下流胚子有半分钱关系？该死的地表鼠！拿了军队好处，还敢造反！没反的赏去做辅助兵是多大的恩惠？现在还敢和龙山出来的战斗兵动手！

他是见过血，掏过盔鼠窝的战斗工兵，这次捅了娄子又怎么样？有奈何他吗？从17岁进士官学校，20岁毕业服役起，他的价值就远远比这群军装工高的多，敢他？怎么不看看他名字？

把松树打弯了，反弹回来抽死你！

沈如松一脚一脚重踢着光软肋，有个基建兵想过来劝架，结果被他一拳凶狠放倒，沈如松心火正大，骂道：“滚！有你们事？滚去砸石！”

被打倒的基建兵捂着鼻，两道血漏出指缝，回骂道：“战斗兵了不起？没我们供着，有你们吃饭？！照样是个十年生不出娃的阉牛！”

两一番话全骂到了基建兵、战斗兵最痛的地方，基建兵固然不上第一线，但待遇差、挖坑砸石种田，每十二小时起步重活，很多犯了小错服役期就涨到了二十年，好容易出来消遣吃个饭还要被戳脊梁骨说是蛀虫。

而战斗兵？整不是战斗就是训练，和高辐变异兽打道，畸形种动辄虐杀一整支巡逻队，一个服役期下来，吃多少抗辐药物也清不掉沉进骨子的毒，地表十年，有几个能好好成家的？

基建兵骂完，沈如松走过去，低看着这个陌生，说道：“老子还没到那十年！”

一拳重击，打歪了这鼻梁，沈如松叫道：“别惹我的班！这就是下黑手的结果！有本事没本事约架！”

光已经被揍得不省事了，沈如松提起他衣领，一唾沫吐到他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光眼睛肿的睁不开了，这会儿醒过神，咧开黄灿灿的尖牙，一血沫反吐到沈如松脸上。牙缝挤出一句话：“x你 妈的。”

沈如松抹了把脸，自然是抹了满脸血，他不想多废话，又是一拳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