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能够享有土豆。你想要拿到土豆，除非是把西凉彻底并朝廷。

但如此一来，无异于让马腾主动放弃马氏的兵马，以后马氏一族的兴衰荣辱，只能全系于曹一念之间。

这种把生死都悬于他之手的感觉，马腾着实是不怎么喜欢。

“来！寿成兄，再尝尝这酒！”

曹显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直接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一小杯酒，遥敬了马腾一杯。

马腾赶紧也倒了一杯酒，举杯回曹，直接一饮而下。

对于酒这个东西，马腾没想太多。

毕竟这天底下酿酒的方式太多了，不同地域所习惯的酿酒方式也各不相同，所酿出来的酒，无论从感和卖相上来说，也都是参差不齐的。

马腾是西凉出身，自幼就惯饮西凉的烈酒。

其余州郡酿出来的酒，对于马腾而言，那就和小麦果汁无异。所以你甭管是什么酒，我马腾统统都来者不拒。

再说了，你一个颍川郡许县，自古就是风流富庶之地，能有什么烈酒啊？

所以完全没把这酒当一回事的马腾，刚把酒往嘴里这么一道，脸色霎时间就变了。

眼神中透出的惊愕，简直比刚才吃土豆的时候更甚。

土豆虽然好吃，但毕竟是个新鲜事物，最让惊讶无非就是亩产高而已。

但酒这个东西，历史源远流长，是好是坏，只要对比一下就能高下立判。而且马腾本身就是好饮之，虽然还没有到嗜酒如命的地步，但是顿顿离不开那一烫喉的烈酒。

所以在这一小杯酒如的那一瞬间，马腾就察觉出不一样来了。

最先涌上马腾心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字。

辣！

辣得马腾从喉咙到五脏像是着火了一样，但这辣劲一过，就变得变得暖洋洋的，似乎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这……

这是什么酒？

马腾自问，平里在西凉喝得酒，已经是天下少于的烈酒，甚至可以说，就是天下最烈的酒。

毕竟放眼天下，谁又能比来自凉州原的汉子，更能降得烈马，喝得烈酒呢？

但马腾可以肯定，就方才那一小，要远比他之前四十年喝得任何一酒都要烈，但这酒偏偏让感受很舒适，胸腹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马腾之前喝得烈酒，追求得都是那一瞬间辛辣的感，随之而来就是五脏之内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但行伍之，生死都置之度外，又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难受，从而拒饮这烫侯的烈酒呢？

但这酒，却完美得解决了这两点，辛辣之感要远胜于其他烈酒，但之后，偏偏能让身体感觉非常舒服。

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比寻常的烈酒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好酒啊！

马腾两只眼睛就像是粘在这酒壶之上，就像是在看一位风华绝代的大美出浴。

“丞相！这酒……”马腾咽了一吐沫，实在忍不住发问。

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举起了酒杯，轻笑着说道：“来，寿成兄，让我们再饮一杯！”

马腾只得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

这次马腾没有去看曹，而是仔细盯着从壶嘴倒出来的酒水。

嘶……呀……

马腾不自觉暗叹了一声。

以后所喝得酒，无论价钱几何，总是难免有些浑浊，或是泛黄，或是翻绿，总之卖相不怎么好看。

但从这壶里面倒出来的酒，却是晶莹剔透，纯净无瑕，看起来就是水一样。

这是酒？

马腾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将这杯酒倒进了自己嘴里。

呼！

马腾长出了一气。

还是刚刚那种熟悉的感觉！

这世上，竟然真有能把酒酿到这种地步吗？

如果不是闻起来带着酒香，喝起来带着酒味，马腾真得要怀疑这是不是酒了。

“寿成兄！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曹看着马腾那细细品味的样子，就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故意开问道。

“好！好酒啊！”

马腾已经完全沉醉于这美酒之中，哪里还有空寻思曹在想什么，毫不犹豫地拍手叫好。

“这酒啊，名叫‘陈小白’，是我许昌城中一位酒神所酿造，白璧无瑕，回味无穷，只有才许昌才能喝到。寿春兄若是喜欢喝，我让送几斤到你的府上！”

曹笑呵呵地说着，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陈阳那畜无害的笑脸，“而且如此美酒，寿成兄若不能与几位贤侄共饮，岂不可惜？”

嗯？

听曹说出这话，马腾才猛然惊觉。

这毕竟是许昌城的皇宫，是家曹的地盘，真当家真心实意请你喝酒呀？

马腾整整心神，无奈地笑了笑道：“丞相有说不知。下官虽然是好酒之，但下官三个儿子不知为何，却是滴酒不沾。尤其是我儿孟起，只要喝酒就会昏迷不醒，只能辜负丞相的一片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