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词的，等掐到那东西的脖子根儿上的时候，把刀往里一捅，一转，再缓缓往外一拉……

那细长的脖子就跟个大泥鳅似的出来了，紧跟着，就看见，那黏糊糊的脖子从脖腔子里出来，上面还挂着点儿有点儿发白，又有点儿发黄的瘤子。

准确地说，王小六儿也不能确定那是瘤子还是脂肪啥的，但确实是白色的，还很软，紧贴着脖子还微微颤动那种。

老王儿没废话，直接用刀子一割，一个瘤儿就下来了。

又一割，又一个下来了。

两个瘤儿，都不太大，约摸能有蛋大小。

“爷，这东西，咋还长个大包呢？”

王小六儿小眼神儿里充满了求知欲。

“这不是什么大包，这是毒腺。”

老王儿指着那两个大包前面还没被隔断的像是几个血管儿似的东西，对王小六儿说，“看见没，这两个小的，这两个小的，是用来吐毒物迷糊的。”

“那底下那个大的呢？”

王小六儿指了指下面一个约摸能有水壶大的。

“那是毒，自卫用的。”

“明白了。”

王小六儿做恍然大悟状，忙点。

这就对了。

这东西，能吐白雾，让四周的东西产生幻觉。

也能吐黑水儿偷袭别。

想到这里，王小六儿偷眼看了一下那两个被老王儿割下来的毒囊，不由得偷偷咽了唾沫。

老王儿也看出来了，用盆儿将它递给王小六儿，“这个东西不能吃，先端屋里去。”

“嗯。”

王小六儿连忙点，把东西拿走了，等回来的时候，老王儿已经把那一团软给砍开了，一块儿一块儿的，用水桶装了，找个没的地方挖个坑，直接埋了。

看样子，这东西确实不能吃。

当天晚上，在屋里炖爪子。

爷爷在院子里用瓦片儿烘焙那两个毒囊。

烘焙是一个比较熬时间的事，急不得，老王儿算算时间，还是先吃饭好一点儿。

好家伙，一进屋儿，香气扑鼻，把王小六儿馋得水都出来了。

要说这手艺，真不是盖的，一大瓷盆儿炖的汤上来，看样子，是用那个东西的脚底炖的蘑菇。

那味儿，有点像小炖蘑菇，但比小炖蘑好吃太多了，那一个个丁儿，大约枣儿那么大，夹一个放嘴里，软糯里透着劲道，还透着浓郁的香，真比山里的熊掌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