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眼睛看不见,但听力特别的好。”老李焦急的说道。
那蓝千户,虽然有恩与自己,但能成为朝廷要犯,一定是犯下了极大的罪过。
自己不会包庇,也绝对不能包庇。
但若是因为老娘,而错失了抓捕的良机,他心里会懊悔,老娘知道了,也会难受。
“你进去,将他引出来。”肖尘淡淡的说道。
“早上喝了不少酒,他现在应该睡的很沉,这是抓捕的绝好机会。若是将他叫醒,先不说他愿不愿意出来,就凭他千户的身手,若是有个差池,大
不好
差,我心里过意不去。以后老娘要是知道了,她也会自责。”
老李那憨厚的脸上,带着一片焦虑。
看着他,肖尘微微一笑:“这个你放心,在东厂面前,没有
敢反抗,更没有
逃得掉。”
“好吧。”老李应道,向前走了两步,又回
:“若是他执意不出来呢?”
“你就说,一大批东厂的
,向这边搜索而来。”
“好。”老李转身,走进了堂屋的大门。
后面的堂屋,原本用来放置柴火,隔开的那一间,用来放置农具。
里面放了一张木床,没有火炉的原因,房子里显得格外的
冷。
家里完整一点的被子,全被老李拿来给铺在床上了。
即便如此,那烂醉如泥的蓝千户,还是用被子紧紧的包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看见此等
形,老李一声叹息。
前面的堂屋里,住着老娘。
为了便于照顾,在堂屋的另一角,老李给自己也盘了一张土炕。
农家土墙,凛冽的寒风,从椽梁间的缝隙,呼呼的往里刮着。
虽然屋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但那烧了一把柴火的土炕,却是暖和的紧。
原本,老李想让那蓝千户睡在自己的土炕上,可他非要钻进那黑暗的农具房里去睡。
起初,老李还以为,那蓝千户是怕睡在自己的土炕上不方便。现在看来,睡在这杂
的农具房里,更不容易让
发现。
“蓝兄弟,蓝兄弟。”伸出右手,老李在那被子上,拍打了几下。
没有反应,只有一阵沉重的鼾睡声,从被窝里传来。
老李一阵尴尬,又伸手拍打了几下。
“昨晚一宿没合眼,这刚刚睡着,你又来打扰作甚。”将蒙着
的被子掀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嘴里咀嚼了几下残余的剩
,蓝千户发出梦游般的呓语声。
“您睡在这里太冷了,要不起来睡在外面的炕上去?”
“不去外面,这里安静。”翻了个身,那蓝千户又沉沉的睡去。
看见对方这幅模样,老李的脸上现出一副无奈的表
。只得继续叫他。
或许好梦被
打扰,或许是一路逃窜,紧张的心
刚刚平息。
老李的再次叫唤,惹得对方勃然大怒。
一把将被子掀开,坐了起来。带着血丝的双目怒睁:“叫什么叫,再打扰老子睡觉,老子一拳打死你。”
吼完,又一
脑躺下,盖上了被子。
对面的老李,完全被惊呆了。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家里的被子都给了你,即便你给我谋了一份差事,也不该吼猪狗般这样吼我。
当下,将心一横:“蓝兄弟,有一群东厂的
,向这边搜索而来。”
话音刚落,床上的被子被一把掀开。刚才还咄咄
的蓝千户,如同惊弓之鸟,左右顾盼着,跳下了床。
“在哪里,在哪里?”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呢喃,就要拉开后门逃走。
老李上前用身子挡住了后门:“他们就在后门外的街道上,你要走,就从前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