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像我这样的小角色是没资格知道的。”

沈沉说道：“当时你和她打招呼了没有？”

“有啊，我挤到了她的身边，问她段老板这是怎么了，只是她铁青着脸，根本就不搭理我，直到后来段老板从楼上跳下来之后，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了，只不过在她离开之前她突然又转过身来，问我是谁，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告诉她了。”

“段长斌的那个药厂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你当时进厂里做的什么工作？”

“那药厂怎么说呢，我以前也没有在这样的厂子里过，它和其他的药厂是不是一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有些古怪吧，因为厂子里有一个试剂车间是禁区，出试剂车间必须有特殊的工作证件。另外，就连公司里一些高层都是没有资格进试剂车间的。我听说曾经有几好奇，想要偷偷溜进去，后来那几个竟然神秘地失踪了。”

沈沉的心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父亲查的那个案子，父亲就是查到四维制药的时候出的事，自己也曾经猜测这个四维制药是不是做着不法的勾当，现在听聂小刀这么一说，沈沉直接怀疑那个所谓的试剂车间应该是从事了某种违禁药品的生产，又或者根本就是在制毒，或许这就是父亲出事的真正原因。

“你就没有好奇心吗？”沈沉问道。

聂小刀抿了抿嘴：“我一样也有好奇心的，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好奇心很重，一天晚上我就打算偷偷溜进去看一下到底那个试剂车间到底是做什么的，可就在我刚溜进去的时候厂子就着火了。”

“那应该是段长斌跳楼之后没多久吧？”沈沉听他说到药厂着火的事，心里不由得一紧，自己父亲和龙学军的父亲在四维制药见面的那晚就出事了，一场大火之后一死一失踪，难道聂小刀夜探试剂车间就是那个晚上吗？

“嗯，也就过了约莫两、三天吧，因为段长斌死了之后我发现厂子里的气氛很紧张，特别是试剂车间那边哪怕就是大晚上都仍旧在忙碌着，这在之前是没有出现过的，他们像是在转移些什么东西，而且都是在晚上，所以我才起了想去看一下的心思。我从晚上九点开始一直在那儿等着，直到十一点多钟那些才散去。”

“后来呢？”

“我并没有马上就进去，我一直等到了大半夜。夜静了我才偷偷溜了进去，你猜怎么着，我进去之后发现整个试剂车间似乎都已经搬空了，到处都是撒落得七八糟的废弃的垃圾，我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来看看呢，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

叶天恒笑问道：“你就算发现了又如何？”

“那样我或许就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升职加薪什么的。那个时候我很缺钱，真的，不然我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聂小刀也不怕他们笑话，很认真地回答道。

沈沉说道：“天恒，别打岔，让他继续。”

聂小刀继续说道：“那一刻，我有些失落，就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我便躲到了暗处，借着月光，我看到两道影。”

听到这儿，沈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两个莫非就是自己的父亲和龙学军的父亲，四维制药的财务经理龙安忆吗？

他没有吭声，静静地听着，不过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都有些粗重。

“那晚的风很大，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什么证据，什么记本，当时我很想冲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那两个到底是什么，可是我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我担心万一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的话很可能就会折在那儿。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零的脚步声，接着我便看到从暗处冲出来好些影，和那两打斗起来，当时我紧张极了，我有些后悔，自己就不应该去的，于是我便趁着没被发现悄悄地离开，就在我离开不久，那儿便起了大火，后来，后来的事沈大队长应该比我知道得更多。”

果然是这样！

沈沉久久没有出声。

叶天恒问道：“你是不是为这事儿就去找了段长红？”

“是的，我去找她，她当时看着我的样子很震惊，她应该没想到我会跑到试剂车间去，更没想到我会看到那一幕，她让我别对任何说，她说她会给我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