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赫图阿拉,打赢了也回不来。”
“赫图阿拉只有两千兵,还有好多个包衣,挡不住虎墩兔和刘招孙,大汗还在沈阳,离赫图阿拉几百里,咱们离得近,不过回去也要走两
。”
“勇士们家眷都在那边,咱们抢掠的银子和粮食也在,要是让刘招孙
城,他会屠城,还会抢光咱们······”
“正白旗绝不能走,若是走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打下开原城!”
“李永芳那狗
才不是说刘招孙把蒙古使者赶走了吗?”
“汉
不可信!先把开原汉狗都杀光再说!”
········
黄台吉忽然大吼一声,镇住全场。
“都不要说了!”
他转身对一名戈士哈道:
“立即派
通知六贝勒,让他率镶蓝旗一部救援赫图阿拉,再派
去沈阳禀告大汗,让他抽调兵马赶紧北上,堵住虎墩兔骑兵。”
戈士哈转身下去,黄台吉望着墙上挂着的鹿角,喃喃自语道:
“虚虚实实,奇正结合,刘招孙用兵,果然狠辣,怪不得阿敏会败在他手里。”
旁边杜木步怒道:
“主子,管他什么虚实,他不过只有两千多
,咱们八旗加起来十二万大军,即便分成四路打,也能把他碾死,怕他作甚。”
黄台吉没说话,如果单是刘招孙那几千
,他自然不怕,现在又有林丹汗骑兵。
“我来亲自督阵,抽调各牛录
牙剌,立即渡河,全力攻城,半个时辰内,不攻下开原,牛录额真全部斩首。”
黄台吉说罢,准备起身走出大帐,带领戈士哈到北门督战。
这时那个负责督造盾车的包衣
才来了,两个包衣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大帐内几位甲剌额真见到这两个
,顿时火冒三丈,杜木步抡起刀鞘狠狠砸在包衣身上。
“狗
才,前
就让你们造盾车,现在还不够用,让你偷懒!让你偷懒!”
他连打了五六下,旁边几位甲剌额真只是看着,黄台吉神色
冷,那包衣躺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好了,去北门攻城!”
黄台吉刚站起身,听见大帐外面远处传来一声闷响,那是他从未听到过的火炮声,听声音好像是炸膛了。
杜木步咧嘴笑道:“哈哈哈,南蛮子的火炮又炸····”
话未落音,大帐南边围布刺啦一声被什么东西撞开,众
还没反应过来,杜木步的脑袋便消失不见。
鲜血像
泉一样从他两个肩膀中间冒出来,他手里还拿着抽打包衣的顺刀刀鞘,身子还在有规律的抖动。
几乎同一时间,坐在杜木步身后的雅
海被击中小腹,身子像被一
烈马撞上,猛地朝北边飞去。
接着是实尔泰,这位正白旗中最年轻的甲剌额真,被黑影砸掉一个胳膊。
最后,铁球终于来到正白旗旗主黄台吉面前。
死神来了
四贝勒望见一个沾满血
的铁球朝自己脑袋砸来。
眼看就要砸中黄台吉时。
最后时刻,四贝勒福至心灵,脑袋不由自主的转向旁边。
他用位面之子的好运气,堪堪躲过了死神的袭击。
“一炮糜烂数十里,真是犀利。”
劫后余生的黄台吉长长叹了
气,不知怎么就脱
而出说出这句话。
他上前扶起只剩半个胳膊的实木泰,短短片刻之间,旗中甲剌额真伤亡殆尽,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
一声闷响,挂在帐篷的那两根鹿角被砸成稀烂。
铁球威力不减,冲出中军大帐,朝后面一群戈士哈冲去。
“长生天·····”
黄台吉望着被铁球砸出的大
,话还没说完,便没再说下去。
一根锋利的鹿角,被铁球迸飞,如炮子儿般呼啸而来。
黄台吉惊恐的望着飞来的鹿角,最后一刻,黄台吉回到那个夏天。
那个满身血迹的叶赫老猎
,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那年夏天,父汗带着他,第一次猎杀叶赫
。
黄台吉发出不似
声的嚎叫。
中军大帐中,正白旗五名甲剌额真和三个牛录额真,或死或伤,全身沾满血迹,在地上翻滚。
“八贝勒死了,主子死了!主子死了!快来救主子啊!”
那个被折磨到
神崩溃的包衣阿哈,抬
望着大帐内狼藉血腥,望着实尔泰主子正用左手拎着自己的右手,再也忍受不住,满脸是血从大帐中跑出来,对着护城河前列队等待过河的后金兵大声喊叫。
前排真夷甲兵回
朝中军大帐方向望去,旁边督战的
牙剌抡着马鞭抽打那些
动的甲兵。
身后又传来嚎叫之声,督战的
牙剌忍不住回
去看,
“快看,是固山额真大
的戈士哈。”
“死这么多
!”
罪孽
重的铁球在正白旗中军大帐犁犯下几条命案后,并没有立即罢手,义无反顾撞进了休息的戈士哈中,立即在
群中溅起一阵血雨。
伴随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碎裂之声,铁球轻易撕
这些后金最
锐战士的
良铠甲,在
群中犁出道血槽,连续击倒三
,最后失去杀戮动力,缓缓停在一个尿了裤子的戈士哈身前,终于结束了它的罪恶旅程。
大帐周围响起不似
声的惨叫声,被铁球当场打死的
只有七八个个,远没突
它一炮击杀三十三
的世界纪录,不过由于铁球在穿过大帐后,击碎了一架停在大帐旁边的盾车,纷飞的木屑像铅弹一样飞出,波及周围几十步的后金兵,除了那三个倒霉的戈士哈被当场打死,还是十几个没有披甲的包衣恰好推着盾车路过这里,这些包衣全身扎满木屑,一时还没死过去,在地上到处
翻,发出凄厉的嚎叫。
这番变故整个下来,总共才死了十几个
,连前面战场战死甲兵的一个零
都没有,可是死伤的却都是正白旗的
华,准确说是最最
华的部分。
“主子死了!快把他拖下去喂狗!”
那个被吓傻的包衣阿哈还在阵前胡言
语,他身上像被血淋过一样,后脑勺上的鼠尾辫还在淅淅沥沥的滴血。
“把这狗
才斩了!”
牛录额真很快便平静下来,他打过叶赫、征战过辉发(
真部落),在萨尔浒亲手砍死杜松的家丁,尸山血海见得多了,知道现在不是慌
的时候。
一名真夷甲兵快步上前,挥刀就朝那发疯包衣身上砍去。
后金兵重刀斩下的前一刻,满身是血包衣像沾满灰土的泥鳅,扭动着滚进护城河中,嘴里还在大声叫道:
“主子死了,把他拉下去喂狗!”
发疯的包衣跳进水中,被河中遍布的竹签铁蒺藜刺中身体,嚎叫着在护城河里挣扎。
这样震撼的画面,引起两岸后金兵注意,连城
守军也在望向河面,无数双眼睛望着个被
发疯的
,一些等待攻城的后金兵低声议论。
“冲进城去,杀光南蛮子!”
冲到对岸的十几个牛录额真纷纷大声叫喊,他们终于意识到身后发生的变故,不过这时开原城
在即,他们不可能将攻打各门的甲兵撤下来。
留在北岸的十多个牛录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