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盾车便可以直抵汗王宫城墙下。

换句话说，只要突这道胸墙，后金便将彻底覆灭——至少在孙传庭看来是这样的。

这是第四道胸墙。

为攻下前面三道，战兵包衣都付出了惨重代价。

尤其是包衣，短短半个时辰，五千包衣剩下三千不到。

死去的那两千多包衣，一半是被后金弓手死，还有一半让镇抚兵和战兵用火铳长枪杀死。

在攻守双方合力打击下，夹在开原军与后金军之间的包衣，以眼可见的速度消亡，命若野。

他们卑微的生命只值两袋土石。

“别想着投降建，他们会杀光你们，赶紧动起来！填完两袋土石，就可以活命！赶紧填！”

训导官举着个大喇叭，继续鼓动这些可怜的。

东莞仔已经不给蝼蚁许诺银子和子，只是向他们保证，填壕完毕就能活命。

其实这也是忽悠。

按照孙传庭的计划，填壕完毕，还需要包衣当炮灰。

孙传庭的战术与二十多年后的闯军战法颇为相似。

崇祯十五年，李自成围攻开封，驱使炮灰上前，让老弱病残抵近城墙，取下一块青砖，返回即可活命。

因为刘招孙的穿越，孙传庭要提前实践他死对李闯的攻城战法。

填完壕后，开原军将集中火炮轰击城墙，打开个小小缺，然后就让包衣上前挖砖，一取一块。

等包衣伤亡殆尽，战兵以盾车掩护，将盛满火药的棺材陶罐塞城墙缺。

火药炸时，便是黄台吉的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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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孙传庭回到现实。

现实和他的计划略有出。

躲在木板后的包衣被大火点燃，在地上翻滚嚎叫。

两架填壕车彻底报废，化作两个巨大火球，被狂风吹动，翻滚着掠过密密麻麻的包衣，与此同时，通道上空再次落下密集的箭雨。

正在填壕的包衣再也忍受不住，不顾身后长枪威，丢下装满土石的布袋，狂叫着四散奔逃。

很多落在陷马坑中被尖木桩刺穿，一时没有死去，发出不似声的惨叫。

开原弓手跟在包衣后面，对着胸墙抛，不过由于胸墙遮挡，他们的攻击对后金弓手没什么威胁，反倒是他们自己伤亡惨重。

燧发枪兵举枪又是一齐，铅子在包衣群中溅起一阵血雨，无数肠子内脏抛洒在地上。

惨烈的场面，让狂热的包衣稍稍冷静，他们纷纷掉，捡起布袋，继续填壕。

一些则蹲在地上，狂叫喊，神已经崩溃。

他们很快被后金弓手和开原火铳兵合力杀死。

胸墙上空又飞来一阵箭雨，前面填壕包衣被翻一片，后面的见状，又要调回来。

火铳兵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白烟升腾，又有几十个包衣中弹倒下。

“后退者死！填完这次，你们就可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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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兵在汗王宫外围垒起了一座土坡，高约两丈，延伸两百步。

一队火铳兵登上土坡，对着远处胸墙开枪击。

燧发枪居高临下攻击，终于改变了战场形势，对面再不能从容箭。对包衣的抛也大大减少。

后面包衣见此景，连忙拎起土袋往前面的壕沟陷马坑冲去。

距离胸墙只剩最后三十步，后面督阵的开原镇抚兵吹响竹哨，前面填壕的包衣如蒙大赦，纷纷丢下手中布袋，没命的往后跑去。

“二十步扔石雷，十步长枪兵出击，燧发枪兵负责掩护，攻克这道胸墙，杀光鞑子！不留一个活！”

战鼓擂响。

在各旗旗队长急促的竹哨声中，二十辆高大厚实的盾车，冒着稀疏的箭雨，无碾过一具具正在燃烧的包衣尸体，快速向后金兵最后一道胸墙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