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河间府总兵官张春，距离流贼前锋还有五六十里，便率麾下家丁逃回北直。

枉费护国公对张春信任有加，还给他升了总兵，没想到这厮跑起来比吴襄还快。

“张长腿也逃了？”

“连夜逃了，他们把粮和火药都丢给了张自成和李献忠，还有十几门佛朗机大炮。”

“他·妈的，张春一定是故意的，老子记得他以前就是祖大寿的心腹，是吴襄的朋友，护国公当初为何饶他不死，还让这种继续带兵！”

邓长雄挥手打断王增斌，示意夜不收退下。

晋西北的秋寒风凌冽，几位将官都是脸色沉，沉默着不说话。

在他们前方不远，开原战兵牵着战马，船工撑起羊皮筏，开始缓缓渡河。

河面不时飘来几支轻箭，箭羽刚落到黄河中，便被激流卷水底。

“张春昨还在偏关县，距离咱们就一路程，流贼搬运大炮，会慢一点，估计还要两天才能赶到河曲。”

邓长雄让两名亲兵举着羊皮地图，用鞭梢指着河曲和偏关之间的一座山脉。

“这里，史家山，王总兵，你带一千骑兵在山谷设伏。”

“啊？不是在攻打河曲城吗？”

王增斌张大嘴，一时没反应过来。

孙传庭盯着那副羊皮地图，回看邓长雄一眼，若有所思。

邓长雄令卫兵将地图靠近一些，让大家都能看到，他转身对王增斌道：

“打，当然得打，不过只是步兵打，骑兵就不要参与了，”

王增斌面带愠色。

“为何？邓主官，你瞧不起我们骑兵团吗？”

王长雄没有说话，朝孙传庭使了个眼色，孙传庭微微一笑，解释道：

“河曲周边地势西高东低，丘陵起伏，地表碎，沟壑纵横，骑兵不便展开····”

邓长雄走到王增斌面前，对壹岐岛总兵笑道：

“张自成李献忠以为我军已是强弩之末，所以从神木星夜赶来，只想一把我们吃掉，神木距河曲四百多里路程，他们四便走完了，还带着火炮。孙子兵法云：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

“你在山谷以逸待劳，满桂的骑兵也快到了，流贼想吃掉咱们，至少得磕掉几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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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京师德川幕府依照《牛关条约》附属条约，派送来了第二批赔款，以及公主德川千姬和十二名陪嫁官。

倭国乘坐的朱印船被称为“小和号”。

小和号从长崎港出发，经过一个月航行，才抵达天津港。

朱印船命名和护国公无关，更不是参照冲绳岛战役中被美军飞机击沉大和号。

据说袁崇焕引经据典，百忙之中为德川幕府定下的，小和寓意大明与倭国之间长期和平。

隋唐时期，倭国圣德太子（公元 574—622 年）在《宪法十七条》中引用《论语》：

“礼之用，和为贵”。

“和”乃和平、和睦、和谐之总义，亦可视为有小和、中和、大和之别。

和平乃为小和，和睦可称中和，唯和谐方为大和。

康应乾被调回京师后，由袁崇焕总理汉东选宣布政司事务，实际上成为九州岛上的太上皇。

袁崇焕对倭国公主的容貌仪态颇为满意。

德川千姬倾国倾城，除了身高稍显不足（约一米六不到），其他方面堪称完美。

据说是要献给天启皇帝朱由检。

不过袁崇焕觉得，还是献给护国公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