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开。

“这么说来，现在都城便是一锅热汤？上面是长者这个盖子，下面是各种新政策的柴火。宗教改革、教法推行、贵族特权削减和王权派系斗争，这些柴火熊熊燃烧。而中间，渐渐煮沸的汤水中，便是国王、祭司团、王室贵族、地方贵族？”

乌格尔愣了半晌。他仔细咀嚼了一会，感觉又听说到很不错的内容，于是心里暗暗记下。

“奥塞洛尔，你果然聪明，这个比喻确实贴切！我就是在这汤水中啊，想出来又得不到机会。对了，你还忘记了一个，殿下。”

指挥官微微沉吟。

“你是说斩杀国王，发明投石机、长弓、文字和纸张的修洛特殿下？殿下最近又做了些什么大事？”

“必然只能是他。”乌格尔摇晃脑。“殿下最近又发明了许多小玩意儿。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向国王申请，要编练一只新军团！”

奥塞洛尔稍稍一怔，宗教的事他不是太懂，但军事方面他再熟悉不过了。

“新军团？一个希基皮利要整整八千，至少一大半是锐武士。连番大战，现在联盟哪里还能凑出数千武士出来？”

乌格尔再次摇。

“这事我其实也不懂。只是听说这支新军绝大部分都只是民兵，有的箭，有的拿长矛。现在都城周边，矿场和盐场的工都被殿下征召完了，连石工都有些不足。所以这一次来，我还有一个任务，从你这里征召数千奥托米，带回去充当劳工...

对了，北方大军解散前，你还需要去瓦斯特克那里威压一番，一是征收今年贡赋，二是强征一批工匠和劳工。”

指挥官点许可，凶悍一笑。

“那是自然！城里城外的奥托米你可以尽量带走，联盟的各种劳役总是需要新的柴火。现在粮食有限，供养武士之外，也拿不出太多粮食。这次回去，你得帮我多要些粮食过来。奥托米正在大饥荒中，有了粮食在手，我们既能安抚平民，也能吸纳邦外的奥托米...

至于东北方的瓦斯特克，我正要派遣武士，去征集粮和财物，顺带掳些工匠。有了这里的据点，联盟对瓦斯特克的控制会进一步加强。我也会派出军团，反复扫北方的犬裔，抓捕回能生养的俘虏，清除掉男丁的威胁！”

闻言，祭司长老满意的点，赞许的大笑。

“奥塞洛尔，瓦斯特克素来擅长舞蹈和音乐，记得帮我捎带一批舞和乐回来，回我再给你一批南方的香料和宝石。”

指挥官朗声大笑，又亲切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乌格尔，我们相识几十年，不必如此客气。你不如给我留两个识字的祭司，教授我文字，也好好讲讲新的教义。另外，我听说都城正在大规模制造长弓，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一批过来？对付那些衣不蔽体的凶悍犬裔，弓箭是最好的捕猎办法！”

祭司长老沉吟片刻，想了想回答。

“祭司没有问题。等回到都城，我也会把所有编出的典籍，都优先往你这里送一份。粮食也能帮你多弄一批。但是长弓有些麻烦，国王和殿下都盯得很紧，每一把都要刻字编号。现在都城的弓匠全都被征召匠作中心，也没有多余的手私下制造。不过，我应该能给你弄一批特拉斯卡拉弓，对付布衣的犬裔倒也够用了...

奥塞洛尔，看你这些计划和打算，像是要长久经营。莫非，你准备接受任命，从此担任这里的城主，扎根在这边境之地？”

乌格尔仔细打量着好友，表再次严肃起来。

奥塞洛尔郑重得点点。

“乌格尔，刚才听你讲了讲都城的况，我便决定留在希罗特佩邦，接受国王的任命。过几年再试着觐见国王，看看能不能出都城的土地，迁来最近的亲族，改为分封在这里。

即位典礼，长者威如雷霆，血色无边。宗教改革，国王与大祭司权力膨胀，贵族们被接连压制，沸腾纷扰。这已然是滚汤烈火，让不敢靠近。

如今，大祭司掌握教权，扩增神庙卫队，殿下又声名远扬，组建大量新军。这些更加让我心中不安，唯恐两支王室间再起波澜，让这汤水都倾覆。

我的况你都知道，虽然属于王室，但只是偏远旁支。国王即位时，没有被作为心腹带回都城，也和大祭司一系没有什么瓜葛。思来想去，还是留守边疆最为稳妥！

这里虽然没有都城繁华，但也不算艰苦简陋。东北瓦斯特克软弱富庶。北方奇奇梅克犬裔松散无力，西北奥托米刚刚遭受重创，西南的特拉斯卡拉还隔着老远。在这里驻守一方，掌管数十万生死，岂不是比回都城要畅快许多？

怎么样，乌格尔，你要不要过来帮我，担任这里的祭司领袖，我们一起在北方经营？”

乌格尔犹豫半晌，颇为神往。随后，他微微叹气。

“奥塞洛尔，留在这里确实不错，只是长者恐怕不会允许。我且找机会，试探一下心意吧。奥塞洛尔，两年未曾与你相见，快些上些好酒好，让我们痛快饮一把！”

奥塞洛尔笑着点，他唤来侍卫，送上酒菜，打开帐定的天窗。星光从天顶洒落，两也不再提及烦心之事，就这么伴着灿烂的星河，欢饮至醉。

第二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