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生搀扶起二位弟子。
程处默起身之后,有些疑惑道:“恩师,您今
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考验我们吗?
那崔雄这家伙,一腔热血的,岂不是很受伤。”
罗云生看着疑惑的弟子们,苦笑着摇摇
,月色下,罗云生的身躯显得是那么挺拔,只听他沉声道:“凉州之事,甚是危急,作为始作俑者,崔雄的责任最大,如今他有意,效仿吾恩师旧事,那为师就要看看,若是将他
绝境,他能显出几分本事,正所为哀兵必胜,恰是兵家常用之法罢了。”
四小废同时颔首,“谨受教。”
而此时,回到崔府的崔雄,则吩咐夫
,杀猪宰羊,将所有愿意追随自己的陇右良家子召集起来,饮酒高歌,却不谈杀敌之事。
众
见崔雄越饮越急,纷纷劝阻道。
“别驾,何至于此,小小的阿史那克罗而已,不至于这般豪饮,待我等功成归来,再把酒言欢,引吭高歌,岂不更妙。”
只见那崔雄一脸沉痛之色,手中端着酒盏,朝着众
一拜,“诸位,你们猜某今
见到了谁?”
有伶俐之
喊道:“今
别驾所见之
,莫非是观风使大
?”
不明所以之
,立刻反应过来,惊呼道:“莫不是观风使已经
城了?”
崔雄一脸沉痛之色,“今
某所见之
,恰恰是观风使大
,这位心高气傲的观风使,看不中某的退敌之策,其门
弟子更是对某出言中伤。
认为某所行之策,必不能胜。”
十几位良家子纷纷捶胸顿足,忍不住骂道:“他一个长安来的富贵子,懂什么兵法战略,小小年纪,就学长者授徒教学,肯定是误
子弟。”
崔雄苦笑一声说道:“诸位,
家观风使担心不无道理,如今叛
的不仅仅是阿史那克罗一支,即便是我等赢了,也影响不了大局,况且他认为我们根本赢不了,我崔雄有什么,有百余部曲,有十几个愿意追随的良家子,真的去杀敌,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众多良家子纷纷起身,忍不住怒喝起来。
虽然大家话语不一,但是意思总结起来,就是一个长安来的废物罢了,如何敢质疑我等!
我陇右良家子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裤裆里呢。
崔雄见气氛热烈,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道:“诸位,对不住了,为了大唐,你们必须随我去牺牲,莫怪我用计。”
嘴上却说道:“二三子,我心中已有决断,既然观风使不认可某的行动,某断然不能拖累诸位,明
某就要去马踏贼营,某希望某等在凉州,能帮某庇佑夫
和幼子,如此,即便是某马革裹尸,也感激诸位。”
当即有良家子抽出腰间的宝剑,狠狠的砍在酒案之上,厉声喝道:“别驾,你放的什么
!吾等当初追随你,就已经存了死志,如何能让你一个
上战场赴死。
况且都是凉州子弟,凭什么只有一个
,背负着冤屈,为国赴死!”
其他良家子皆是血气方刚,意气风发之辈,纷纷怒喝道:“对,凭什么你一个
去赴死,我等陇右子弟的心也是热的,要死一起死!”
崔雄见状,轻叹一声,感慨道:“诸位,这又是何必呢?
追随某,怕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