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护她?难道我就不能护她?”
“你觉得呢?”燕巳渊微眯着眸子,幽幽沉沉的与他对视。
“就算我在父皇跟前不得宠、在朝堂之中不得势,那又如何?我可以为了她不做燕家
,可以带她远走高飞去过平淡的生活!可是,你为何要来
坏?你什么都不缺,还缺她这样一个
吗?”燕容泰恼羞成怒嘶声低吼。
此刻的他与平
里温柔似月的他比起来,说判若两
都不为过。
可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变化,双眸涨得赤红,红中泛着水光,俨然一
失去理智的猛兽。
“那都是你的幻想。你没有问过她的意愿,更没有自信能抛下身份与世隔绝,不是吗?”
“可我喜欢她,我愿意为了她抛下一切!”
“喜欢她?就像今
这般用苦
计算计她?”燕巳渊眸底迸出一丝冷意。
“是!我是想用苦
计让她愧疚,可是你呢,难道你就没有算计她?你没算计她,为何要对她隐瞒身份?”燕容泰不甘示弱的吼道。
燕巳渊猛地起身,俊脸泛着寒芒,眸光与他的仇视在空中
相恶斗般,冷冷溢道,“我再是‘算计’她,也不会拿她
命安危做赌注!我再是‘算计’她,也不会让她承受任何愧疚和自责!她与我,即便不是发自真心,但也是心甘
愿!”
燕容泰眸光死死的瞪着他,可却咬着牙再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他像透支了体力,一
跌坐在凳子上,双肩无力垂下,眸光里的仇视全化成了苦涩。
多年的喜欢化成泡影,纵使他有千般不舍、万般不甘,但都抵挡不住那一句——
她心甘
愿!
“这个拿去。”燕巳渊从袖中拿出一只阔
瓶子,放在桌上后才转身离开。
燕容泰如石雕般孤寂的坐着,久久未动。
对那只药瓶看都没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娇柔的
声,“二王爷,您歇下了吗?”
他罔若未闻,依旧纹丝不动。
房门被
推开了。
沈思巧端着食盘进来,先朝他行了一礼,“巧儿参见二王爷。”
见他闭着双眼不出声,她迈着小莲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食盘放在桌上,再将食盘的东西摆上桌。
“二王爷,听说您还未用药,我爹特意嘱咐巧儿给您送来。还有,大夫说您失血过多,气血亏损,巧儿熬了些参汤,您用了药后务必要多吃些。”
燕容泰掀开眼皮,淡声道,“多谢三小姐。”
沈思巧关心的说道,“二王爷,巧儿知道您有心事,巧儿本不敢问,但巧儿还是斗胆想跟您说说话,天大的事也没自个儿身子重要,身子好了,做什么事都有个盼
,要是身子不好,那便应了一句话——有心无力。”
“本王还有盼
吗?”燕容泰望着房门,眸光涣散,神
落寞到了极点。
“二王爷,事在
为,只要
活着,努力去争取,终有一天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是吗?”他收回眸光,投到她身上,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虚弱的笑道,“没想到三小姐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玲珑通透。”
“二王爷谬赞了。”沈思巧不好意思的福了福身。
燕容泰没再说什么,端起她送来的参汤喝了起来。
……
柳轻絮洗完澡刚上床,就见巳爷推门而
。
她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没发现任何异常,遂好奇的问道,“二王爷没给你难堪?”
燕巳渊宽了外袍,在床边坐下,嘴里不屑的道,“他再是身份尊重,你我已成夫妻,若他再纠缠你,难堪的便是他。”
柳轻絮皱了皱眉,然后跳下床开始穿衣。
“你做何?”燕巳渊不解的问道。
“别坐着不动,赶紧收拾包袱!”柳轻絮懒与他解释,一边扎着腰带一边用眼神催促他。
“收拾包袱做何?”
“你是傻子么?”见他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她没好气的伸手扯他,“就冲你刚才说的话,我们也得赶紧跑!”
虽然她不知道他去找二王爷说了什么,但是她后悔了。因为这家伙的
子,绝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他以为他们成了夫妻,
家就不敢纠缠她,这对一般有自知之明的
来说可能行得通,可是对燕家的
来说,那就是扯淡!他越是把‘成了夫妻’当优势,说不定越招二王爷嫉恨!
“二王爷好歹救了你,就这么跑了合适吗?”燕巳渊搂住她的腰肢,好似她很不负责任般。
“怎么?你还想我对他负责?”柳轻絮正想发飙,突然捕捉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促狭,她忍不住往他脚上踩了一下,“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别以为他那英雄救美的把戏我看不穿!”
在房里安静的待了许久,她回想晚上遇袭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合逻辑。
那黑衣
看似是要杀他,可在二王爷明明受伤的
况下,他却又跑了?
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该继续追杀她吗?
她还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这一场遇袭说不定就是二王爷故意安排的!
至于二王爷的动机,那还用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