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像是被程高中戳中了心事,不期然地落了泪,接着就扑进了程高中的怀里,不停拍着他的胸
,哽咽着骂道,“都怪你!都怪你!看看你的两个好儿子都是什么玩意儿!早知道他们是那么不孝顺只会气
的,当初就不该生他们!”
程高中任由苗氏拍着他的胸
,他则温柔地替苗氏拍着背,也不说程大力和程三力也是她的孩子,反正孩子不好就是像他,都怪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跟苗氏当了那么多年夫妻,程高中对这一点是明白得很。
苗氏又拍又哭了好久,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从程高中的怀里起来,红着眼眶,“我是不会再管大力和三力两个了。把他们养那么大,也给他们分了家产,给他们娶了媳
。
以后他们的
子过的是好是歹,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我不会管,你也不许管。”
最后一句苗氏是含着警告的。
程高中沉沉叹了
气,里面全是落寞无奈,“儿子不争气,我这当爹的心里也难受。
可能是他们小的时候,我这个当爹的真的没教好,才让他们成了这样。
那两个都那么大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就是大宝他还小,万一真的被耽误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苗氏就知道程高中心软了,听到这话,猛翻白眼,“耽误什么耽误?大宝这年纪送去私塾读书正好。
他要是能读就继续读,多读书总是好的。要是不能读,趁早多认几个字,以后无论是做工还是当学徒都好。”
程高中偷偷看了眼苗氏,支支吾吾地问大房供不起程大宝读书怎么办?
苗氏冷笑,“供不起那就是他们当爹娘的没本事,怪得了谁?
他们供不起,你这当爷的是不是要供啊?你能供几个啊?你当大力就只会有大宝一个孩子?他们以后就不会生了?
还有三力就不会有儿子了?供了大宝一个,后面的是不是都要供?是你供,还是让二郎他们供?”
程高中一噎,程大力和程三力以后的孩子,他的确是没想到,也意识到他想得不太周全。
见程高中沉默,苗氏就缓和了语气,“二郎和他媳
都是孝顺的,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咱们两个老的。他们也心宽,愿意供养小力读书。
老
子,做
得知足啊。不能因为二郎他们如今的
子好过了,就非要
着他们把大力和三力一家都供起来,没这样的理。”
不止是程高中了解苗氏,苗氏又何尝不了解程高中。
苗氏是心硬,被伤透了心,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原谅程大力和程三力。
程高中不一样,在刚被程大力和程三力
着分家那段时间,他是很生气的,但是时间长了,他就渐渐不生气了,也渐渐忘记了程大力和程三力的错。
都是他的儿子,程二郎的
子那么好过,程大力和程三力的
子过得一般般,程高中这个当爹的看着心里能舒坦?
当父母的都是这样,希望家里每个孩子都能过好
子,可如果只有一个过上了好
子,就会想着让那过上好
子的拉拔一下
子过得不好的。
这也是
之常
,大多数父母都是如此。
像苗氏这样被伤了心,就彻底不管儿子的,才是异类少数。
程高中沉默了,苗氏见状就知道她说中了他的心思。
“老
子你这一辈子都是个明白
,可别临到老做什么糊涂事。
别为了那些不孝子伤了真正孝顺儿子的心。
的心被伤了,就暖不回来了。”苗氏意味
长地说道。
苗氏又紧接着说,“别看二郎脾气好,好像怎么都不会生气。可知子莫若母,我这当娘的还能不懂他?
一些小事,二郎是不会放在心上。可要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他也会记一辈子的。”
程高中问程二郎会记什么。
“兄弟看不起他,认定了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担心被他连累就想着分家。”
程高中皱眉,“没见二郎记着这事啊。”
苗氏嗤笑道,“你以为二郎嘴上没说,他就没记着这事了?我是二郎的娘,我比谁都了解二郎!
二郎记着呢!而且是一直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对二郎的羞辱,是对他尊严的践踏!
大力和三力先没把他当兄弟,你又凭什么让二郎把他们当兄弟?”
说起这事苗氏就心疼程二郎,他可怜的二郎真的被程大力和程三力伤透了心了。
“你这当爹的要是因为大力和三力的
子没二郎好过,就
着二郎去拉扯大力和三力,他也一样会伤心难过。
老
子你可千万别糊涂啊!二郎已经够苦了,你这当爹的不能再往他的心上
刀子了!”
苗氏是真的害怕程高中会一时糊涂,非要程二郎拉扯程大力和程三力一家,最后闹得父子失和。
看到苗氏眼里流出的害怕,程高中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担心。”
短短的三个字再次让苗氏泪如雨下,她知道这是程高中给她的保证。
云悦和程二郎这里回到屋,两
也相顾无言。
程二郎坐在临窗的位置,半张脸被
影笼罩,另外半张脸被照进来的阳光照得明亮一片,“大嫂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是正常的。”换做别
处在铁氏的位置,也一样会不甘心,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喜不悲的
,真的很少。
云悦倒是有些担心程高中,他能看出程高中对大房的心软,尤其是对程大宝的。
程二郎看向云悦,对她温柔一笑,里面含着令
心安的力量,“不用担心爹,有娘在呢。”
想到苗氏,云悦就放心了,她是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程高中做出什么糊涂事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云悦不想程二郎为家里的事烦忧,就跟她说起了云丁山生病跟她要字豆糖的事,包括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都一一说了。
程二郎听完,挑了挑眉,摇
道,“难怪你大伯那几天在私塾总是坐立难安,满怀心事的样子。”
云悦扯了扯嘴角,一点也不想问云明阳怎么样,在她心里那就是个无关紧要,根本不需要
费什么感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