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但眼前闪现了一些好像很熟悉的画面。

“除了痛，有没有想起什么？”

“想起……”少年想说来着，可是突然之间，脑袋有如被以大锤击打，痛不可抑，“啊啊啊……”

他身体动不了，但那痛苦的好像喘不气的表，把陆灵蹊吓了一跳，连忙把起出外关、风池二的银针。

可是少年还是很痛苦，大滴的汗从身体渗出。

朱培兰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咽了一吐沫。

虽然早就做好她治失败的心理准备，但这样……

“我……我想起来了，我叫东皋。”

很痛，便他真的想起来了，“我这是在哪？你们又是谁？”

陆灵蹊连忙给他起针，“想来就好，先休息一会。”她转向另一天剑宫的修士，正要下针，房间被朱培兰用灵力打出的护罩突然‘啵’的一声了，一阵风来，身着月白长袍的无影老者突兀地飘了进来。

“你们在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平平，却另一种说不出的怒气和威严，“自己找死，还想让他们也跟着死吗？”

陆灵蹊和朱培兰的灵力，在他的话音中被压制，甚至神识也放不出，根本无法从储物袋拿任何东西拼命。

“前辈的意思，我不明白。”

朱培兰脸色苍白，“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把我们弄得面目全非，难不成是为了我们好？”

“……痴儿！”

两个孩脸上的倔强，让老的眉紧皱，一拂手，东皋和天剑宫的修士，身体回复如常，他们跳起来的时候，面上极其惊疑。

“进来！”

青年又朝门外喝了一下。

另一个房间的孩神怯怯地进来，脸色也极其苍白。

她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听了一阵笛音，就……

“见过杀吗？”

老者看向这五个孩子，“能亲自在动手杀吗？”

“……”

“……”

大家一齐沉默，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你们的修为，都有多少把握，能活着出五行秘地？”老者冷哼一声，“老夫不忍你们命丧于此，倒成了‘过’？”

这话，谁都听懂了。

陆灵蹊亲眼见证了两个西狄二脚部修士的死。

哪怕朱培兰第一天夜里就到了此处，白天的时候，也见到修士和西狄彼此狩猎的残忍。

“能被迷笛迷了心智的，其实都不怎么合修仙界。”

小镇不禁走，只不过，这两个小丫没找到出罢了。

“老夫要告诉你们的是，五行秘地还没正式开始，也就是说，杀戮还没正式开始。”

老者打量他们，“进老夫的迷镇，过平凡的一生，相比于那九生一生的路，谁更好？”

谁更好？

平平常常的三个字，敲打在大家心。

陆灵蹊悄悄叹了一气。

不要说炼气三层了，就是她这个炼气六层的修士，在那些炼气高阶的修士眼里，也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修仙界确实非常残酷。

千道宗好歹没让十岁和十岁以下的孩子进来为他们挣命，但其他各宗为了五行秘地里的宝物，没管他们的死活。

“老夫问你，是要出去，还是呆在这里？”

老者突然问向最后进来的孩，“呆在这里，你会有慈的祖父母，小镇没有外界的纷扰，不论是否嫁生子，在我的迷笛之下，你都会幸福一生。”

朱培兰和陆灵蹊隐晦地互看了一眼。

她们忍不住怀疑，迷笛给的所谓幸福，都是假的。

但哪怕它是假的，肯定也比出去丢命强。

“我……我喜欢爷爷。”孩挣扎了几下，但很快想到了什么，目露恳求，“我……我只做这家里的娇娇行吗？”

她连曾经家的记忆，都不想要了？

似乎在这里，真的找到了幸福。

陆灵蹊愕然之后，对老者地忌惮起来。

“自然！”老者朝她额轻轻一拍，孩子的目光便呆滞起来，“回去睡吧，明天，你还是娇娇。”

孩果然走了出去，很快在隔壁躺下，闭上眼睛没一会，便嘴角轻翘，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安然又幸福。

“你们两个怎么选？”

老者转向东皋和天剑宗的修士。

“我……愿意当拴子。”

天剑宗修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也不知是放松多，还是迷茫更多。

陆灵蹊看他一眼，心中暗叹一声。

这样的心，确实不适合满是杀戮的五行秘地。

“我要做东皋，我是东皋。”

反而山海宗的少年，一脸坚定，“前辈，我要出去。”

老者点点，朝天剑宗修士额上也拍一下，“好好当你的栓子吧！”

陆灵蹊看他木呆呆地爬回床上躺下，闭上眼便呼吸悠长，他的脸上，这一会，没有纠结没有迷茫，反而带了种说不出的憨态。

是啊，如果没有天地灵气的变故，他可能就是在某一个地方，当简单的乡间少年。

那子，又有谁敢说，不幸福，不自在？

“你们两个，还要试吗？”

老者望向若有所思的三，“若还要试，老夫就带你们一家一家地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