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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外面又下起了雨。叶晓晚的心跟外面的天气一样，格外的郁。

那个刻着“雁”字的弹壳，叶晓晚再熟悉不过了。

自己的代号是“落雁”，

汪帆的代号是“芦雁”，

汪帆有个刻有“雁”字的弹壳，

自己有个刻有“雁”字的钢笔。

可以断定，刚才在山田佑一办公室见到的弹壳，就是汪帆常带在身上的弹壳。

难道，汪帆在上海？

难道，汪帆已经被抓到海军报总部了？

叶晓晚想着每一个可能。

可是这些，至少现在都无从考证。

多年来的潜伏，叶晓晚知，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可是，关心则，对于自己最牵挂的很难做到处不惊。

五年了，终于有了汪帆的线索，可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涯。

怎么办？

这该怎么办？

叶晓晚望窗外的细雨，一时间，心如麻，理不出半点绪。

……

保安四团，沈千舟办公室。

办公室中，只有沈千舟和于春晓两个。

“团长，我好像被跟踪了。”于春晓道。

听了于春晓的话，沈千舟心一惊忙问道：“知道谁在跟踪你吗？”

“不知道。

不过，连续两天出门，我都觉得有在跟踪我。特别是今天上午我一进到租界，就发现后面有尾。为了不露观察点，我只是在本街买了些水和布料，看了一下设在那里的死信箱，就回来了。过了八字桥闸，桥的这边，我又发现有跟踪我。”于春晓道。

“今天你去租界，化装了吗？”沈千舟问道。

“化装了。用的是第三个身份，与我本形象差的并不多，熟悉的，是能认出来的。”于春晓想想说道。

沈千舟沉默片刻后，道：“春晓，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也许正因为这个错误，你才会被跟踪的。”

“团长，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跟我说清楚些吗？”于春晓问道。

沈千舟叹了气道：“我忽略了一件事，你认识郭威，那郭威也就认识你，我不应该这么早把郭威放了。很有可能把他放了之后，他来这蹲点，认出你了。”

听到沈千舟的话，于春晓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郭威认出了我，那他一定会怀疑，之前我们明知道他是军统的还抓他，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军统派跟踪我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你不用担心，无凭无据，不会把你怎么样。郭威向本出卖报的供词还在我们手中，投鼠忌器，他们也不敢动你。不过以后你要减少独自出门，我担心军统这帮狗急跳墙，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还有，你的第二个身份，就是第一次见到郭威时候的样子，不能再用的，郭威也是军统特工，很容易联想到的。另外，暂时停止与上海地下组织外围联络，江海的不敢轻易动你，可这些外围组织他们可就不会有顾忌了，一定不能被军统抓到什么把柄。”沈千舟道。

“团长，我知道了。还有三天，就是你和组织在安全屋见面的子了，既然军统怀疑了我，估计你也会在他们监视之内，要小心了。”

“放心吧，对付军统这些我还是有把握的。”沈千舟自信道。

“团长，我去公共租界那边，在本街的死信箱，带回来一个新的消息。”

“什么消息？”

“信上说，海军报总部、就是那个山田株式会社的负责，又出现了。”于春晓道。

“这个消失了将近半个月，像这么重要位置的突然消失，一定有什么谋。只是我们在租界，手实在太少。盯这个，靠我们在租界的几个有心无力，根本不行。看来，我还得跟我那个老同学通通气了。”

听了沈千舟的话，于春晓翘着小嘴道：“团长，那个江海总想着致你于死地，你怎么还跟他走的这么近啊？”

“春晓，江海这个，除了对地下党仇视与我们为敌外，抗绝对是把好手。这种我们一定团结在我们身边，在不露身份的前提下，与他携手抗战。我就是要他赖上他，让他不跟本斗都不行。”沈千舟道。

……

百乐门，歌舞厅。

唱完一曲后，宋娇娇从舞台上走了下来。这时，一个大大的花篮送了上来。司仪高喊:“徐振东先生送花篮一个。”

听到司仪的喊声，宋娇娇知道，那个本中佐又来了。

徐振东是山田佑一为自己起的中文化名，为的是出了公共租界到了SH市辖区掩耳目。今天来到百乐门也不例外，用的还是徐振东这个名字。

自从与江海发生关系后，宋娇娇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她只希望这一天能来的晚一些，自己能再多陪陪江海。

从开始是对自己身体的抗拒，到现在已经主动索取，宋娇娇能感受到来自江海的意。可惜，这种意无法长久，在军统，身不由已。今天，就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征服这个本了。

虽然有遗憾，不过，宋娇娇已经准备好了。为了江海，为了党国，也为了自己，这个本一定要搞定。

宋娇娇一摇一晃地走到山田佑一身前，娇笑道：“徐老板，我在这坐坐可好？”

望了眼前一颦一笑风万种的宋娇娇，山田佑一连忙让她座下，拉着宋娇娇的手，道：“宋小姐，坐，坐，快坐。”

宋娇娇坐到山田佑一身边，手臂搭在他的身上，一脸媚笑道:“徐老板，这两天怎么没过来？是不是把我忘了。”

“哪能呢，哪能呢。”山田佑一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到了宋娇娇的腿上，向上摸了起来。

宋娇娇用手轻轻将山田佑一的手移走，道:“徐老板，这么多天没见面了。怎么，这一见面就要占我便宜了？”

“哪能白占你便宜呢，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山田佑一从包中拿出了一个礼盒。

打开礼盒，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呈现在宋娇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