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伤不得命，”徐进玉费力抬，拧起眉，不过似是扯动面皮伤处，旋即便将眉松开，瞅瞅眼前少年，颇有些怨气，“先前你我凭碧空游通过两三番信件，早知你小子年纪颇轻，倒是当真不曾想到竟是如此年少，还不曾到及冠年纪，就已是踏修行二境，实在看得老子眼红。”

温瑜亦是瞧过周遭贼寇退去，而后才驾马赶来，恰好听闻浑身是血的徐进玉出言，不禁笑起，但再瞧瞧后者处处可见筋骨的重伤，神亦是微变。

“此间事了，不如先行退去，再作商议，”少年依旧替汉子裹住数处骇伤处，沉吟片刻缓缓道来，“看来不空前辈与那图谋佛门七妙的数，今多半不会前来，虽不知有何变故，眼下还是先行将伤患处休养得当，再言其他最好。”

汉子咬紧牙关，瞧着少年手脚麻利地裹住肋腹一处伤势，依旧不曾忘却涂抹药，缓和良久才闭目开。

“今一定会有来，但我依旧心中没底，先前你打探来的那桩消息，多半有误，倘若今不曾钓来两条大鱼，恐怕师父再想稳胜，已是难比登天。”

“何处错漏？”

汉子艰难靠到背后山岩处，扭使肩衣物擦去嘴角血水，可眼中依旧是清明。

“那七位布局之，皆在四境。”

“都说是立身五境天下难寻敌手，谁也难说五境之，能否以一己之力抵住七位四境联手，更何况前几月之间，为保自家师弟命，师父已是耗费太多心力内气，倘若今不可先行制住一两，胜负当真难测。”

少年亦是缄默。

一位五境，与足足七位四境。

古不见故，后不见来者。

徐进玉抬，眼仁当中，无端生出许多怖惧。

少年不解，循汉子目光看去，面皮一阵抖动。

黢黑穹隆之下，风雪半空，悬有足足十几道身影，衣摆下端映照火光，面皮隐沉沉夜色，其中数脚下并无内气流转，丁点也无烟火气。

貌若无常索命，厉鬼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