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多地拳掌能耐尽数学来，才有今这般火候厚的内家拳。”老者出手过后，不知为何面皮灰败许多，勉强撑起身形坐起，随处摘来枚竹叶放到中嚼起，似是扯家常一般说起，“原本了四境过后，已是触着了五境门槛，甚至已是跨半条腿去，打算将这拳法起个响亮名，开宗立派，唤作百川，却是不想天不遂愿，落到如此境地。”

少年不解，但还未出，老者便是摆摆手，“其余事，待到后再慢慢聊起，今一趟拳，看得可还过瘾？”

云仲摁摁依旧痛楚的胸，咧嘴苦笑，“当然过瘾。”

“老夫弟子，如今已是出师，往后路如何走，全在他自个儿，至于你这秉颇善的小子，方才看来，经络似乎是相当差劲，学我这门内家拳，无论如何也不吃亏。”老者揶揄，“起码总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云仲这才想起，挠羞赧道:“原本以为您老当真是三脚猫功夫，生怕伤着，这才使竹片做剑，如今想来，倒甚是不妥。”

“想的没错，不过在江湖，何需事事都要正大光明，损招数可以不用，但必须得会，这才叫防之心不可无，害之心不可有。”

“您老这内家拳叫啥？”

“无名无姓，就连我那不争气的徒儿，都不曾给这拳起名，能打个畅快就可，要甚虚名，你若后能混到五境往上，便替老子起个名，也是无妨。”

对谈一阵，少年说起自个儿经络为何损毁，又说起曾杀过不少身不由己之，一言一语，颇为自然，不过不出几炷香过后，凌滕器便发觉身旁少年不再搭茬，皱眉看将过去，才发觉后者不知何时已然睡去，两眼熬得眼圈青黑，分明是多不曾好生歇息。

在世间，诸般不易，更何况如今少年通体，由表象看来与常无异，但内里经络败凋敝，一如晚间秋，清贫拮据，家徒四壁。

老者打量打量少年，终究是有些明悟，为何打这小子初来徽溪，便是与自个儿颇为亲近，虽时常科打诨，舌不饶，但依旧还算忘年知己。

同是天涯沦落，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