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约克带马丁走到二楼尽，这里挨着卫生间，有靠近就立马能发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马丁先生，这是我的名片。”

约克双手递给他一张印了花边的硬卡片。

卡片上写有他的姓名和住址。

“这是……”

马丁有些不确定对方的意思。

“其实达尼尔先生一直在留意联邦各高校的年轻才俊，以作为基金会未来的领袖成员培养。”

“毕竟基金会管理层的很多先生年纪已经大了，更新换代是不可避免的事。”

“马丁先生你一直以来成绩优异，而且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品与能力兼备，是达尼尔先生非常看好的候选。”

约克面带微笑，热洋溢地游说着。

马丁不为所动，中推脱：“约克先生，我只是一个比较擅长考试的而已，既不擅长际，也没有天赋，其实能力平平。还是实验室更适合我这样的。”

“马丁先生你理解错了。”

约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进基金会的事，不急。”

“你现在还年轻，当然多做一些学术方面的研究更重要，这也是以后进基金会的重要履历，对晋升非常有用。”

“现在我是替达尼尔先生转告你，基金会已经将你列我们未来重点培养才名单。我们还有一笔专项资金可以提供，大概是每年100金镑这个额度……”

换成其他，大概已经欢呼雀跃，难以自己。

罗斯基金会是横跨联邦三十五座城市、势力遍布南北的庞然大物。基金会资助了各领域众多知名学者，尤其在教育、通、经济上影响力巨大，就连国会议员也得考虑到基金会的意见和态度。

能被这样的巨无霸看中，对大多二十多岁的年轻来说无疑是天降好运，一步登天。

但马丁是经历过现代社会毒打的。

管你什么跨国巨，世界几百强，最低成本的招募方式就是画饼。

况且。

这不是什么单纯示好，而是一种易的筹码。

“……”

马丁挠了挠，看向约克：“达尼尔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呢？”

猪助理见他听懂言外之意，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很简单，只需要马丁你，将医学院发生的事记下来。把你看到、听到、做的全部记录下来，每周给我一份资料，其他不用做。”

马丁装作一脸为难，手捏猪名片，半天没有说话。

“不用着急，这件事马丁先生你可以慢慢考虑。”

约克扶了扶宽猪鼻子上的金边眼镜，不急不缓地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随时欢迎来找我。”

“我先告辞。”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腆着肚子回到实验室里。

马丁去了一趟卫生间，等了片刻也走工作间。

室内，达尼尔依旧在仔细询问缸中天使的种种况。

“……目前来说，初步确定「鱼天使」本体是一尾体型较大的蓝鳍金枪鱼，为什么会发生变异成为超凡生命，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实验。”

罗伯特在专业方面保持谨慎：“我们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摸索和查证。”

达尼尔摸出一枚象牙质地的怀表，看了一眼上面指针。

“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先告辞，就不打扰两位教授正常工作了。”

罗伯特点点：“那请慢走，路上小心。”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布莱克教授也终于挤出了一句：“慢走。”

达尼尔扭下了楼，低坐上车，三门白色蒸汽车呼啸着出白气，车转动，快速驶出了学校。

马丁这才找到罗伯特：“老师，我有点事想要请教。”

“去休息室说。”

在休息室，罗伯特耐心听完了马丁对约克招揽的复述。

他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学生：“你想去基金会吗？”

“不想。虽然听说他们待遇很好。”

“为什么呢？既然收相当不错，为什么不愿意？”

马丁直言：“基金会可不是做慈善，给钱多，是因为替他们做的事价值远高于这个数额。”

“基金会背后是神眷贵族，如果他们要让基金会的做一些‘特殊’的工作，在基金会工作的根本无法反抗。”

如果成了海盗或黑帮，还有机会逃出去重走正路，就像博努奇一样。

进罗斯基金会，那就是没有回路，只能当狗当到死。

“我更喜欢呆在学校工作，从事一些研究，哪怕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成果，至少心安理得。”

马丁的分析和回答让老教授脸上有几分讶异。

“你想得很透彻，这很好。”

“既然你意识到其中的风险，不愿意考虑投靠他们，那是准备拒绝吗？”

马丁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的。我不想出卖老师。”

“倒也不必。”

罗伯特轻轻摇，他打开装咖啡的胡桃木罐子，卷起滤纸，给自己和马丁各泡了一杯黑咖啡。

“直接拒绝，你很可能被基金会迁怒，不要小看这种庞大组织的能量和傲慢。”

“你先顺着他们做记录，不要收钱，每次给约克之前让我看一看，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正式拒绝他们。”

“这样来做的话，既避免了直接对抗，也帮过他们做事。最后以自己无法接受，倍感煎熬作为放弃的理由，这样的流程也合合理。”

“约克也好给他老板一个代。”

马丁点：“按老师说的做。”

“这件事，其实牵涉到学校和基金会的关系问题。”

罗伯特喝了一咖啡，对黑发青年阐述本质：“罗斯基金会的大本营在卡利基商学院，他们一直想要扩大版图，将其他学校也纳他们的阵营。培养属于他们的学者，增加在联邦里的话语权。”

“宝石城那两座学校是公立，背后是国会和探险家协会。”

“剩余比较有名气的，哪个背后都不是善茬。

“卡利基大学有市议会和军方盯着，卡利基海洋专科学校是洛克运输公司的地盘。”

“布拉斯矿业大学，又俗称安德鲁钢铁公司下属学院。”

“卡藤高等学院，校董事会过半是戴维森石油煤炭公司的。”

“七大名校，各有其主。”

“格瑞普大学比不上那七所，但也属于第二梯队的老牌高等学院，也是罗斯基金会急需要纳组织的拼图。”

“这次格瑞普大学成立医学院，背后是彼得校长和董事会的妥协结果。”

“一方面，校董事会发动资源力量，借「鱼天使」去拿到了国会的医学院和博士开设许可。”

“另一方面彼得校长也做出让步，让罗斯基金会以200万金镑的代价能够进校董事会，从此对学校决策有了一定影响能力。”

……

马丁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想。

罗伯特的梳理，让罗斯基金会的高校布局彻底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