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马丁的陈述，罗伯特嘴唇抿紧，有一阵没说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所以说，你希望我能去布篷区，救回麦克。”

“是的。老师你去的话，机会比我大得多。”

马丁坦然说：“奥斯本选择相信克，认为木雕在我手里，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罗伯特看了一眼被帆布遮住的笼子。

“会相信那家伙，奥斯本看来也是被急了。”

“那我现在就去布篷区，吉普西所在的地方是……树下的棚屋，我知道了。”

“放心，哪怕我找不到地方，手指帮的也会帮我带路。”

老教授穿上外套，扣紧衬衫领：“那孩子对你很重要吗？”

“他是个积极学习的好孩子，就是缺个好出身。”

马丁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像老师您一样，可以的时候拉他一把，看看他能不能成长起来。”

罗伯特理了理袖，取下门衣架上的宽边帽：“我会把他带回来。”

……

罗伯特孤身赶赴布篷区。

马丁则悄悄来到了南区的边界，济贫院。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既然奥斯本目前在布篷区，那济贫院就暂时空虚，让马丁抓住了久违机会。

他早早摸出大天使左眼，将自己与黑夜环境融为一体，在门等待时机——墙上况不明朗，如果露了就前功尽弃。

大概半个小时后，侧门嘎吱一声打开。

一名身着白马甲的济贫委员会委员出来，他身后还跟了一名手提箱子的男仆。

马丁擦着他们进去，小心翼翼走大堂。

济贫院戒备森严，但在大天使左眼影响下，无发现潜者的存在。

马丁沿着灵知感应的方向不断调整脚步。

激素分泌般的湍流又在身体里激。

疫虫还在这。

按照灵知感应的方位，疫虫就在这幢楼的上方或是下方。

但他走到了三楼，湍流感反而变弱了。

那么是在底层？

但最底层的是墓地。

济贫院内是连成一体的四层楼建筑，它们在墙内围出一片墓地，济贫院的死者就被埋葬在这。

马丁来回查探，发现竟没有通往墙后墓地的公共通道。

不止没有通道和门，甚至没有朝内开启的窗户。

有蹊跷。

马丁绕了一大圈，找到了进去的办法。

大堂侧门里有一个隐蔽的地下转弯通道，这才是通往墓地的唯一路径，通道门有四名背负燧发枪的高大守卫看守。

在马丁眼前，这防守形同虚设。

半夜的济贫院格外寂静。

整个侵轻松得让马丁一度怀疑是不是有陷阱和埋伏。

墓地是一片非常荒凉的土地，唯一的一棵大红杉树也都涸枯死，地上杂稀疏衰败，仿佛也被死气夺走了生机。

地上垒砌了一个个石碓，用以区分下面埋葬的尸体。

马丁靠近枯红杉树时灵知感应变得无比剧烈，强烈引力驱驰他往这里靠近。

枯树中空，里面固定了绳梯，涸腔体里嵌有一枚枚半透明晶体，它们散发出微弱蓝光。

马丁辨认了一番：惰态晶。

就是这里。

他小心翼翼沿绳梯往下。

枯树通道里面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有一扇紧闭的橡木大门，门上同样镶有边框似的惰态晶。

马丁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室内狭窄，顶惰态晶的矿石灯投出幽幽蓝光，照出下面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少。

她看起来十四五岁，双眼被黑布蒙上，布上是厚厚的血痂，遮住下半张脸的皮质嘴套让她无法发声。

少蜷缩在角落里，脖子上拴着粗壮的铁链，长长的浅棕色发盖住了她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单薄身体。

与正常孩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背脊上长有一只畸形翅膀，翅膀被折断了耷拉在地，羽毛稀少，翅膀上的血管也细小而稀疏，仿佛营养不良。

马丁凝视眼前少。

特蕾莎给出了扫描结果。

……

LV5：天使

综合评级：G

血条空了一半。

……

外面布置惰态晶，无疑是防止这名天使逃脱的戒备。

问题在于，手指帮为什么要软禁一名天使？

马丁在墙上的钉子上找到两个厚皮记录本。

一个记载天使的个生理状况。

「9月19，佐伊再次出现病状，怕水，怕风，喉咙痉挛，双眼发红，有攻击。为安全起见挖去双眼，抽取一部分血，注特制药让其沉睡……」

「10月12，佐伊血正常，昏迷17个小时，苏醒6个小时，没有摄食欲望，血提取正常……」

「10月13，佐伊摄食欲望持续降低，体温持续下降，被提取血的身体部位出现溃烂，病状再次出现，放血治疗……」

「10月14，佐伊恢复摄食，吃掉五磅苹果，两磅生牛，一加仑橘子酒，身体恢复中……」

另一个本子记录了对天使佐伊的提取状况。

「7月4，切除左手食指、中指和拇指，三根手指总计重6盎司。研磨后用于冲兑制酒37磅。」

「7月11，切除右部分皮，总计重10盎司。冷藏密封，用于出海外。」

「7月30，切除左腿内侧皮，总计重17盎司。研磨后用于冲兑制酒105磅。」

……

马丁快速翻阅了数十页。

最早记录是从去年夏天5月，最近的记录是昨天的10月14。

这位被拘禁的天使佐伊，是手指帮制作「天使药剂」仿制品的活体原料，她身上血不断被切除下来制酒，看来只需要一段时间她就能自我修复。

让马丁在意的是，普通天使似乎并不会血脱落，看起来依旧正常。

看来是克这样的大天使，才会抛弃部分血，以内部骨骼和神经形态示。

马丁手中浮现出外像冲锋枪。

枪缓缓抬起，对准佐伊的脑袋。

这位懵懂天使似乎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她在地上爬行，慢慢靠过来，隔着黑布仰起，打量这个陌生闯者。

她抬起，马丁看到少青涩纤细的躯体上遍布新伤旧痂，纵横错的伤疤和缝合线，让她像是个碎的布娃娃。

佐伊鼻子嗅了嗅，手脚并用趴在马丁身旁。

马丁手指没有从扳机上松开，将枪抵在佐伊的眉心。

他眼前有特蕾莎给的提醒。

「发现疫虫瑞比斯，等级LV5，是否需要捕获？」

“捕获。”

「尊敬的指挥官，请您将义体或外像触碰该疫虫载体，即能完成捕获。」

所以马丁枪压在她上。

外像冲锋枪触碰之下，径进了天使身体，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