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回到白桦木公寓时，麦克已经等在地下室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摸了摸少年糟糟的发：“没事就好。”

“对不起，马丁先生，我只会给您拖后腿。”

麦克鞠了一躬，声音很低。

“每个都有弱小的时候。”

马丁拍了拍他肩膀：“我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那时候罗伯特教授拉了我一把。”

“承认弱小不可耻，这会变成你不断往前走的动力。”

“麦克，记住弱小带给你的伤害，牢记这种无力感和屈辱，松懈时就问问自己，还想要再经历一次吗？”

“你需要学习知识，搞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运转的，才能知道怎样才可以保护自己。”

“首先，你从我架子上的书看起。”

麦克用力点：“先生，我一定认真读书学习。”

“很好。”

少年忽然想起：“对了，先生。教授让您回来后就立即去格瑞普大学医学院，他说实验室可能出事了。”

马丁心里一紧。

到底还是算漏了这一点。

他匆匆赶到医学院时，周围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起来。

马丁立即意识到，自己偷了奥斯本的家，医学院却也被偷了。

独眼警探赫尔曼正在对博努奇做笔录。

博努奇整个有些魂不守舍，他手指无意识地捏紧又松开。

“……我已经说过几遍了。”

“十二点的时候，我去南区医院大道联邦管制品公司的商店买了两瓶啤酒，一盒香烟，用纸袋装好，我回来的路上喝了一瓶。店里有登记，你们可以去查。”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门卫不在门，大门打开着。”

“我到医学院，在外面发现了一些骨和尸体，我就跑上楼，看到实验室的大门被砸开了，里面的「鱼天使」不见了。”

博努奇的声音紧张中又带着不耐烦。

赫尔曼警探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冷静又职业地询问：“为什么十二点你会选择离开？”

“警探，十二点已经是我下班时间，我去正规商店买酒，给联邦纳税，没有违反53号修正案吧？”

博努奇话里带刺。

“也就是说，博努奇先生你是随意选择了一个时间外出。”

“我做事一向比较随。”

“……”

另一边，一名戴毛绒制服帽的男也在对罗伯特教授问话。

这个男宽肩窄腰，披着一件没系扣子的黑色大衣，里面是警察制服和皮带，制服帽下露出一张悍敏锐的猫科动物般的脸。

他和罗伯特低声说着什么，两都是脸色肃穆。

又一个神眷。

“马丁。”

身后传来招呼声。

马丁转过，发现探险家协会副会长迪莉娅·米切尔竟然也在。

她今天戴圆帽，穿着一件男式服，驼色夹克下是一条同色的厚呢长裙，手里拎着上次见过的那把小洋伞。

“听说今晚手指帮又找你麻烦。”

“是的……”

马丁将况说了一遍。

“这群讨厌的家伙。”

迪莉娅脸上倒是没有任何表变化，她只是说：“他们没有造成事实上的危害，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警方也很难直接将他们逮捕。”

“事实上，刚才已经有手指帮的成员自首，说他们教训吓唬了一个孩子，但发现找错了。”

马丁无话可说。

手指帮的难题不是帮会问题，而是背后罗斯基金会的意志。

迪莉娅当然可以勒令威胁手指帮，可他们背后的罗斯基金会却不会买账。

只需要推出几个替死鬼出来，手指帮就毫发无损。

关键在于，在协会眼里马丁是个普通。

为一个普通去得罪罗斯基金会，那是不可能的事。

马丁看向和罗伯特谈话的那个神眷：“迪莉娅士，那位警官是？”

“那是沃恩·维克特，市警察局的副局长，也是市警局下特别行动局的局长。”

沃恩·维克特。

这个名字马丁似曾相识。

他立即想到，在活体实验室工作间的墙上，记录本上就有这个的签名。

沃恩·维克特不仅是市警察局副局长，还是探险家协会的事务委员。

“……沃恩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如你所见，他是神眷中的豹，以前就是很有名气的独立探险家，接受雇佣后来到了格瑞普市警局。”

“他坐镇的特别行动局，就是专门处理重大刑事案件和社会案件的部门，你熟悉的赫尔曼警探，也是特别行动局的成员，沃恩是他的直属上司。”

迪莉娅看向马丁：“现在马丁，告诉我，你向罗伯特教授求助后去了什么地方？”

“我回到了地下室。这一点你可以问门房老吉米。”

马丁说：“教授让我在家里等，我过去也没有任何作用，他一个反而行动更方便。”

“明白。”

迪莉娅点点，她笑了笑，左眼下那粒泪痣格外醒目。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如果你留在实验室，那下场可能和两个门卫一样。”

“看到那些铺了白布的地方吗？就是他们的尸体残骸，只剩下一些骨，内脏和都不见了。”

马丁问：“凶手分尸？”

“不，是鼠。”

迪莉娅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这群怪胎闯进了医学院，它们有食的特，尸体上还残留了它们的灰毛……具体动机，却还没有证据能证明。”

“也就是说，有鼠偷袭了学校，带走了「鱼天使」？”

“目前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迪莉娅顿了顿：“只是鼠这个群体较为特殊，内部派系复杂，它们总是饥肠辘辘，有时候为了吃的，什么勾当都。”

这点马丁也是早有耳闻。

神眷之中有牛这样极其重视名声的卡托贵族，有左右逢源的中间商猪，驰骋海洋的水上霸主鱼，各个都有擅长领域。

与这几个大名鼎鼎的群体不同，鼠一族可以说是毫无禁忌，不存在底线这种东西。

形容鼠就一句话。

「鼠什么都吃得下。」

鼠只要饿了什么都吃，同类相食，连煤渣和木屑都能作为粮。

它们以家族为单位流迁徙，擅长背叛和欺骗，在类和神眷中都碑极差，虽然拥有智慧，但却总被疯狂的腹之欲驱动，经常容易失去理智。

鼠在如今神眷中是底层。

不过由于它们没有底线，所以什么活儿都，打家劫舍，放火杀，绑架勒索，暗杀投毒……谁都可以是它们的雇主，只要能给它们想要的食物。

“先生们，听我说。”

“医学院将会封闭两天，方便警方进行详细取证。”

豹沃恩·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