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软软感觉到他似乎在解释，他是怕她受伤吗？

自重生以来，虞软软就发现了霍栩的转变，他的转变可谓翻天覆地，就像是换了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有时，她甚至怀疑，霍栩是不是也重生了？

但不可能。

霍栩是妥妥的病娇体质，认定了谁，就是一辈子。

第一世，他就看透了虞程程的自私，却还是心甘愿为她去死。

这样的病娇，即使重生，也只会重蹈覆辙。

那么，也许是自己真的变好了吧？

使得他开始学会照顾她的绪了。

“不打扰你们二位共处，那我就先出去了。”

虞软软吸一气，整理好自己的心后，她笑着朝霍栩和虞程程得体地点了下，转身离开病房。

看着孩离去的背影，霍栩僵硬地坐在病床上。

房门合上的瞬间，他脸上的血色也消失殆尽。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枯坐在那里很久。

他没有不甘，没有气愤，没有恐惧。

相反。

他觉得，今天这个下场。

是老天给的惩罚。

软软是应该对他死心的，因为，他不值得。

“霍栩哥哥……”

程程咬着下唇，心里的委屈已经泛滥了。

他为什么不理她？

她鼓足了多大勇气，准备今天向他表白？她甚至为了见他欺骗了沈默，为了给他盛汤，还烫到手了。

可他全程眼里只有软软。

怎么会这样呢？

“出去。”沉冷的声音从男薄唇中吐出，早已没有了昔的温。

程程只觉得心里的委屈在这一瞬，彻底发，“霍栩哥哥，你变了！你说过，我是你的救赎，是你活下去的信念，你难道都忘了吗？”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格太温顺了，做不到软软那般犀利，连难听尖锐的字眼，都说不出。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你忘了当初，你被捅了那么多刀，是谁发现你，送你去医院的？还有……还有那个发卡……”

虞程程说到发卡，忽然顿住了。

直觉自己不该提发卡。

尽管她不想去承认，可她还是很清楚地知道，霍栩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并不是她。

而是那个莓发卡的主。

塑料发卡，即便再廉价，也能看出是小孩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

霍栩对她无限包容，宠溺，会为她解决大大小小的问题，会将所有她看中的东西捧到她眼前。

却唯独，那个被他放在收藏室里，经过国际大师重金修复过的莓发卡，是她碰都碰不得的存在。

她也曾忌惮那个，开玩笑问过霍栩。

“霍栩哥哥，这个莓发卡好可，它的主，一定也像天使一样可吧？”

她记得霍栩当时看着发卡的目光有多柔和，这个魔鬼一般暗病态的男，仿佛把所有温柔都给了那只发卡。

“嗯。”

虞程程，记得他当时轻哼了一声，喃喃地说，“是啊，天使，所以上帝从我身边带走了她。”

是个死。

一个死又能和她挣什么呢？

可虞程程又清楚地知道，她永远也争不过那个死。

“对不起……”

她赶紧转移话题，“我只是，只是忽然发现，我有些在意你了……”

“出去。”

霍栩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想一个静一静。

看着他冷漠的表，虞程程终于崩不住了，她本就是从小被宠溺，众星捧月着长大的。

即便是霍栩这般冷酷危险的男，也是数年如一地向自己示好。

她何曾低下过？

“好，我出去！你不要后悔！”

眼泪终于决堤，虞程程捂着脸，哭着跑出了病房。

病房内，万籁俱寂。

终于只剩下霍栩一个。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后，开始拆绷带和石膏。

学医四年，医术湛，他清楚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哪些是要害。

纱布和石膏拆了一大半，只留胸腹处固定肋骨的那根，霍栩掀开被子，下了床。

迈赫140码飙车，半小时后，他回到了郊区的一座别墅。

这栋别墅，是他的私空间，里面放的都是他的一些收藏品。

他平常很少过来。

只有在绪非常低靡，重度抑郁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一待数。

车停进地下车库。

霍栩捂着刺痛的胸，跌跌撞撞走进别墅。

好久没有过来，家具都蒙着白色防尘布。

空气冷湿。

霍栩连灯都没开，扶着墙壁，朝收藏室的方向走去。

“哗啦——”

门打开后，里面罗列着一层又一层的货架。

架子上，放着许多古玩珍宝。

霍栩无视这些珍宝，走到一个小盒子前，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躺着一个被修复过的塑料莓发卡。

为了一模一样，修复的时候，用的是和原来相同的材料，可因为原材料就很劣质，以至于这些年过去，发卡风化的厉害。

他不敢碰，怕一碰，又碎了。

霍栩握着盒子，嗓子里痒，咳嗽了几声，牵扯到胸那根断裂的肋骨。

他脸色白了白，却没有皱眉，好似习惯了疼痛。

扶着橱柜，一瘸一拐地朝收藏室更里间走去。

那里有个暗门，上着电子密码锁。

他以拳抵唇，一边咳嗽，一边输一串密码。

“嘀嘀——”

电子锁解开，小隔间的门哗啦一声打开。

夜幕四合。

冬的夜晚，月光皎洁。

透过气窗照进了暗室里。

只见，静谧的暗室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画板。

每一个画板上，都素描着一个孩，那些孩的年龄从七八岁，逐渐成长为十六七岁亭亭玉立的少，再到二十岁温柔娴静的子。

可是。

除了小时候模糊不清的五官之外，其余的每一张素描的脸上，都没有五官。

空白的脸，在苍白的画纸上，一张一张，罗列堆叠，形成了梦魇般沉的执念。

“咳——”

霍栩突然咳出一血，鲜血飞溅在了画中没有五官的脸上。

他吸着气，指尖轻颤，拿起一旁的炭素笔，开始在画板上涂鸦。

他画得很认真，眼神专注。

就好像突然有了灵感，一冲动，让脑子里空白了十多年的那张脸忽然丰满了起来。

霍栩坐在画板前，认真地涂鸦着。

一整夜，就这样过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所有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