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的父母合葬一个坟包，爷爷则单独一个，其他的坟大多也是如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供品没有厚此薄彼，每一个坟包面前都有，阿泽在晋绣的帮助下，将点燃的檀香和蜡烛都在一个个坟前，也在每一个坟包前拜过去。

“常叔常婶，我是阿泽，代阿龙来看你们了……”

“钱大伯，我代阿妮来看你们了……”

“李叔，李……我代阿古来看你们了……”

……

阿泽每一个墓都拜，每一个墓都会磕几个，最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父母和爷爷的坟包前。

“阿泽，我学过请神送神，我来帮你将供品的气送司。”

晋绣一边说，一边掐诀施法，一道道隐晦的光绕过坟，阿泽和计缘都能看到檀香的香火在十几个坟包上转圈。

请神和送神算是一种流传较为广泛的法术，且不局限于仙道，更不局限于“神”，也算是用途十分广泛的，这里的“神”不光光指神灵，也指一些神异的事物，算是一种存在沟通质的法术，仙道上又称为“请法和送法”。

当然，这类法术中的请神和拘神根本没可比，就和常和一众丝挤在一起，对着一个名大喊请他过来，有没有效果，能有多少效果，全看别怎么想的，只是用在这里，还算是方便的。

“阿泽你看，香火没有直接溃散，说明司有收的，你放心吧！”

阿泽闻言明显露出喜色，也看向计缘，后者点点，表示晋绣的话没错。

“太好了，爹娘和爷爷真的还在？我能见到他们吗？”

“肯定可以啊，计先生在这儿呢，就是没有掌教信物，他们也不敢拦着的。”

晋绣浅浅地拍了计缘一个马匹，回偷瞄的时候，只见到计缘摇笑笑，顿时心中一喜，觉得马匹拍到位了。

阿泽他们这个村叫庙村，自两年多以前全村被兵匪所屠就彻底荒废了，就是周围的耕地也没有耕种。不止是庙村，近一些的两个村子的况也差不多，本就比较偏远的地方就彻底成了死地。

计缘这次没有用飞的，而是带着阿泽和晋绣在地面赶路，以此脚踏实地的方式，更方便观察这个中世界。

当然，常脚力不济，计缘不可能真的让大家慢慢走，而是在潜移默化中施展了影响，让三在经过一些没什么特点的地方时，不知不觉就健步如飞。

经过的另外两个村落也是寂静无声，那混合着尸臭的陈腐味道徘徊不去，随后是漫长的荒芜的山野之路，好似阿泽的家乡这边连个活都没有了，除了飞鸟走兽，计缘三就是仅存的活一样。

这种感觉很压抑，至少对于阿泽和晋绣来说很压抑，前者带着心伤，后者则是因为看到了几村的惨象有些被震撼到，所以心境上也有影响。这也导致之前在天上的时候不断聊天的两，现在都比较沉默。

“不论在哪，回顾历史，纷争都是永远绕不开的主题，有的纷争如同吵架，有的纷争后果严重，恩恩怨怨还会不断流传，只要不是圣贤，这一切就不会消失，哪怕斗不到一起，心中愤恨犹在，所以这一切只能设法尽量避免。”

计缘说着看向晋绣。

“一直在山上修行，少见世间残酷，但你细细想想，师门道藏中肯定早有所言，只是还不到你领悟的时候，以后有机会，多出去山下走走。”

“是！”

晋绣赶紧向着计缘行了一礼，阿泽可以对计缘就像一个长辈一样，她作为九峰山弟子可不敢，她知计先生是何等高，聆听高教诲，礼数绝对不能忘。

像是这会才从计缘之前的话中回过神来，阿泽脚步不停，望向计缘道。

“先生，您说纷争不会消失，只能尽量避免，那怎么才能避免？”

“问得好！”

计缘单手负背，边走，右手边朝前虚虚划动，在阿泽和晋绣眼中，计先生横着来来回回划了好多道线，竖着来来回回又划了好多道线，最终，一片闪烁着荧光的网格出现在计先生面前，也会随着三的脚步一起前移。

“这是什么？”

“棋盘。”

阿泽和晋绣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的疑惑。

“棋盘？”

难道下棋就是方法？

计缘在望着眼前棋盘，眯起眼道。

“我且问你们，撑起一局棋的关键是什么？”

阿泽眉紧皱，晋绣也苦思冥想，并且后者虽是修士，但心中的心跳却隐隐加快，这很像是高传道，若从计先生这得到什么指点，那绝对受益匪浅。

在思考过后，二几乎都有了一些答案，直接开道。

“棋子、棋盘？”“下棋，以及双方的棋艺？”

计缘笑了笑。

“你们说的都对，但最重要的……是这棋局的规则！”

计缘看看这天天地。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圣贤知，立规则以束之，王权之辈借圣贤之理，细化为法度，施以吓，依之管辖万民，虽有为利往，却也算是保护了万民。而规则不仅适用道，也适用万物，便是这片天地也是如此。”

说话间，计缘伸出手往前虚点，在棋盘上点出一个个“星位”，随后又隐约棋路显现，随后整个棋盘又逐渐淡去，荧光消散在眼前。

阿泽愣愣地看着，忽然又问道。

“可是我们明明有国家也有规则，为什么村里还会被杀害，为什么还有别的国家会来攻打我们？”

“这个嘛，或许是规则维护不当，或者是规则本就错误，再或者……是这规则的格局小了吧！”

在回答两疑惑的时刻，不知不觉间，三已经跨越了大段大段的路途，等阿泽和晋绣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的道路不再杂丛生荒芜不堪，远方更是已经出现了绿意遍布的农田，这时候，计缘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约莫又走了一刻钟，三终于见到了新的活，那是一个正在田地里忙着拔出杂的老农，穿着粗布带着斗笠，一把锄扛在肩上，弯腰伸手一颗颗将田地里的杂连根拔起后丢到路边。

计缘能感觉到，看到活的阿泽明显轻轻舒出一气。

那边老农直起身，看到路边经过的三，见他们衣着整齐得体，看着不像是贫苦家的，没有出声搭话，只是心中不免想着这三个看着娇贵的怎么来的，也不怕在这不太平的年被劫了？

老农不说话，倒是计缘停下脚步开了。

“这位老丈，前该是北岭郡城了吧？”

“噢噢，是是是，过了北山岭就是郡城了，不过这年不太平，要过北山岭，三位还是去附近镇子等一阵，多了一起结伴上路好点。”

老农瞅了瞅计缘等身后的路，不见什么车马相随，再看看前，道路延展到远方。

“呃，三位是从何处来的啊？”

阿泽稍显激动地立刻回答。

“我们从山南那边来的，那边有几个村子，我家住庙村，老伯您听过么，您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那边的逃难过来的？”

阿泽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期盼，之前晋绣姐姐告诉他，遇上兵灾，未必就只有他们五个伙伴逃了，他们能躲，别也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