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转向罗曼。
“孩子,邓布利多曾托我追寻客迈拉兽的踪迹。”纽特柔声地解释着,“但现在我们一致认为,有个地方可能会更适合你。”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的意思,反而从怀中掏出一份今早的《预言家
报》,很随意地将其中一版展开在罗曼面前。
罗曼看着上面醒目的标题,把眼睛眯成了细缝——《霍格沃茨遭遇家长质问,校董会迟迟不肯做出解释》
“教授,我很抱歉。”他摇了摇
。
“不,没什么。”邓布利多看着手中的报纸,语气中罕见地带着嘲笑,“只是这场官司可能要打上好久。”
“到德文郡去吧。”纽特面带微笑地替邓布利多做出了补充,“我也得送罗夫回去了,他请假的时间太长了。”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事不宜迟,但我们最好等两个年轻
告个别。”
他们来到走廊中,继续低声说着什么。
而罗曼与罗夫则彼此对视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年轻
的友谊往往就是这样,永远在无意中结下,容不得半点正式的矫揉造作。
“如果有可能,远离那些危险的事。”罗夫拍了拍罗曼的肩膀,低声说着,“我能感觉到你不是个坏
。”
罗曼点了点
,却又有点儿无奈地回答:“但可惜的是,一个
往往只有一个命运。”
罗夫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告诉罗曼关于“拉菲”的习惯,而罗曼也贴心地指出了笔记中几条重要的信息。
五分钟后,两个年轻
把手搭在两位老
的手臂上,伴随着
裂声消失在空气中。
提起德文郡,罗曼能想到的恐怕只有一个
。
于是在两
于各国魔法部的飞路网中几经辗转,并最终从幻影移形的“通道”中脱身时;罗曼没有因为面前是一栋不起眼的房子,而生出小觑之心。
开门的是仿佛能被一阵风吹散架的老
,他苍白的手中抱着一本罗曼从未见过的大部
书本。
“邓布利多。”他似乎很惊讶,先是低
看了看怀中抱着的书,这才让开身子,“进来吧,进来吧,这太奇妙了。”
“每次重逢都是一次奇妙的经历。”邓布利多调皮地扎了眨眼,说不出的自然——这可能是他唯一能以晚辈自居的地方了。
“你说得对。真高兴能见到你。”
勒梅点了点
,把“你”这个词说得又长又清晰。
接着,他的眼睛扫过罗曼,“恕我怠慢,这里还有一位小客
。”
“您好,勒梅先生。我是罗曼,罗曼·海勒。”罗曼有些茫然,第一次见到这位活化石级别的传奇巫师让他不知道如何掌握分寸。
“海勒……”勒梅挥动魔杖,为他们拉过两个沙发椅,这才抬眼望向邓布利多,“是我想的那个海勒嘛?”
邓布利多点了点
。
“看来你这趟来要办的事很多啊。”
勒梅边说着话,边颤巍巍地拿过来一只茶壶。
罗曼看得心惊胆战,连忙站起身子准备接过茶壶,“让我来吧。”
“不必,孩子。”勒梅轻轻抚了一下他的
发,“时间对我身体造成的摧残恐怕已经停止了。”
他的动作依旧缓慢而轻柔,但并没有那种随时会摔倒的感觉了。
“近些年,我习惯这样提醒自己,我已经是一个六百多岁的糟老
子了。”
“你说哪,一百多岁的糟老
子?”勒梅笑着看向邓布利多,只换回那半圆眼镜后的坦然与镇静。
“自那件事以后,你的心态好了很多。”邓布利多笑了笑。
“我
愿不要。”勒梅露出无趣的表
。
“来吧,先说出你要办什么事?”他边说话,边扭
给罗曼倒了一杯茶,“然后我就带这孩子去拿他父亲的东西。”
罗曼猛地抬起
,但只看到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
与常见贵族家中的茶具不同,尼可·勒梅的茶杯可以用简陋来形容,如果在市场上见到,
们一定会认为这是烧制时的粗胚。
“我认为我找到了纳吉尼……最起码……一部分。”邓布利多似乎没有一个很好的措辞。
尼可·勒梅的眼睛动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着邓布利多毫不避讳罗曼地掏出了一条小蛇,也就不再迟疑——魔杖在他手中划出复杂的轨迹,顶在纳吉尼的脑袋上。
屋子陷
了沉默,大概足足有五分钟。
“我能感知到,她属于蛇的那部分灵魂被严重地
坏过。”勒梅的眉
紧锁着,“说真的,阿不思,你应该亲自感受过了的。”
“就请直接说出来吧,尼可。”邓布利多把十指对在一起,眼睛似乎盯着指尖的连线,“我相信你在这方面能做到的远比我多。”
“我不确定,就像正面挨了一记索命咒。”勒梅低声念叨着,“但这不可能,没有生命能在索命咒下存活,再说纳吉尼已经……”
尼可·勒梅从摆满了烧瓶与蒸馏器的桌子上取出一颗大号的水晶球,稳稳地放在膝盖上。
“您还是个预言家?”罗曼端着茶杯,惊讶地看着水晶球。
他对尼可·勒梅的了解仅限于德文郡与炼金大师。
尼可·勒梅笑了一下,用手指把水晶球拨得无比明亮,“我只是依靠水晶球进行占卜,得到一些未来的画面;和真正的预言是两回事
。”
“尽管真正的预言只能提供一个指向,但它所说的必定会发生。同样,也只有真正的预言才会被水晶球记录下来。”邓布利多随
补充,示意勒梅继续。
“我不太理解……”勒梅皱起了眉
,因为水晶球并没有画面产生。
下一秒,水晶球在他身前炸开,裂成无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