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抹了东西。

他……动作怎么这么快？

龙文牧已经收好玉瓶去了，只留下牛屠夫在原地傻了半晌。

自那之后，队伍一路朝着山上攀爬，转眼就是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好在有龙文牧等开路，遇河搭桥，遇坑填土，这才能把十辆马车给推到了半山腰处。

“休息！”队伍中央，方奇一声令喝。

众总算是松了一气，辛苦了半天的群，各个东倒西歪。

龙文牧轻轻拉了拉衣领，找了块青石坐下。负责开路的比其他更加辛苦，别的开路的都粗气连喘，唯有龙文牧好像没事一样，连汗都没出过。

“少爷，喝水。”夜阑从行囊里取出个水囊递到龙文牧跟前。

龙文牧随意喝了两，重新递还给她。

“少爷，那马车上都是些什么？”夜阑捋了捋鬓发，看向下方。

登这种险山，让马车一并上来本就不明智，费时费力。

“还能是什么，舍不得扔的，只可能是宝贝呗。”龙文牧笑道。

反正他说了等于白说，夜阑只能翻翻白眼。

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还坐着一群，牛屠夫就在其中。

自从被龙文牧抹了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后，他总是躲得远远的，生怕和龙文牧再扯上关系。

休息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转眼便过。

龙文牧从青石上站起身，徐徐活动肩膀，顺便抻了个懒腰。

正在扭环顾，忽然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神色有了一些轻微的改变。

“少爷，怎么了？”夜阑一直注视着龙文牧，些微的表变化没能逃过她的双眼。

“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龙文牧沉声问。

刚刚还嬉笑的嘴脸，慕然间多了几分严肃。

“什么声音？少爷你别吓我。”夜阑面色稍稍发白。

“仔细听。”龙文牧凝神说。

夜阑有些被他那严肃的样子震慑到了，细细的静下心来，尽可能捕捉周围微弱的声音。

不听还不要紧，一听真听到了一些奇异的声响。

那种声音几乎弱不可闻，更是隐藏在风声里。

并不是一道两道，而是很多，微弱……又细碎……那是某种刮擦的声音。

就好像是……蛇爬过树梢，无数的蛇鳞刮擦着树……

龙文牧忽然惊了，从那种疲软的样子，顿时绷紧了身子。

“跑……”他冲着远处的群大喊。犹如雄狮咆哮。

从未有过如此严肃，声音之大，响彻密林。

那一嗓子同样也震慑了远处的，在龙文牧面朝的方向有三个围聚而坐，抬起望来。

“谁呀？嚷什么嚷？”其中一悠悠问，尚且没明白龙文牧那一声厉喝意味着什么。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迟疑，异变突起。

那三背后的雾气滚动，如若狰狞活物。

雾气之中一张血盆大伸了出来，一咬下，滚烫的鲜血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