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夜阑撇过，吐吐舌装作没听见。

“少爷，你好像变回来了。”夜阑脸颊有些微红的低声说。

“什么变回来了？”龙文牧问。

“就是……少爷你刚刚战妖兽的时候好像变了个，现在又变回以前那个少爷了。”夜阑不敢直视龙文牧的眼睛。

龙文牧和云隐兽激战的时候，虽然神武，但给夜阑的感觉却很陌生。现在嘛……好像又变回来了。

“胡说八道，我就是我，从来没变过。”龙文牧哼哼说。长弓做拐杖，一步一摇走了几步，然后一坐下，急促的喘了几。

妖兽死了，心弦松弛下来，战时的疲惫和伤势立马就涌了上来，差点没让龙文牧直接晕过去。

云隐兽虽然收拾掉了，但是刚刚那一战的消耗委实太大。要是云隐兽现在没死的话，龙文牧估计着自己也无力再战了。

夜阑小碎步挪到龙文牧旁边，脸庞微微泛红，拢了拢裤脚挨着坐下。

两无声的坐了许久，谁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之后，夜阑才缓缓开。

“少爷，原来你是妖师呀，以前你怎么没告诉过我？”她看见了龙文牧的英姿，知道了自家的少爷也是个不得了的，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什么妖师？我不是妖师。”龙文牧一否决。

“少爷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你要不是妖师，怎么能做到刚才那些事？”夜阑哪会信他。

龙文牧有那种实力，若还说不是妖师，除非是傻子，否则谁也不可能相信。

“说了不是就不是，我骗你作甚？”龙文牧不屑的说，“妖师是借助了妖兽力量的修行之，我从来就没炼化过妖兽的源石，所以我不是妖师。我之所以能做到这种事，是有些别的原因。”

他说着的时候，也低看看自己手上的鲜血。

自己体内的血，也注定了自己和普通有些区别。

墓之一族的血脉……

“少爷，你现在是不是和大妖师一样厉害？”夜阑好奇的问。

连方奇都赢不了云隐兽，龙文牧却能杀死云隐兽，那岂不就是说龙文牧比大妖师还厉害。

小丫现在正是羡慕英雄的年龄，对这种事自然是又心动又好奇。

龙文牧脸颊抽了抽，有些苦涩。

反正自己也展现了秘密了，在实力方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应该……还比不上大妖师。”他说。

“可是少爷你连大妖都打赢了……”

“云隐兽本来就被方奇打伤了，我只是占了便宜而已。若真和一完好的大妖斗一场，我没有胜算。今天也是我第一次赢过大妖。”

听龙文牧说得这么认真，夜阑也知道他没必要说谎。

今能逃过一劫，实际上也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那少爷，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夜阑满脸的认真，“在路上的时候就听柳长风他们说过，只有‘狼山上的牧羊’才能不借助妖师之力和妖兽战斗。狼山是三年前遭遇了变故，我也是三年前遇到少爷你的……少爷你说自己不是妖师，那该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些吧？”

龙文牧看着她的双眼，夜阑眼眶此刻还有哭肿的痕迹。

幽幽一叹，点点：“狼山上的牧羊，这是外的称呼，这一族真正的名字，是墓之一族。三年前狼山一夜覆灭，而我是墓之一族唯一活下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