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打得不可开。

长孙侯是真有点吃惊，以前他收拾这小子不费吹灰之力，结果时隔几月，这小子已经能和自己手而处于不败之地了。

长孙侯自己虽然没尽全力，但他哪能看不出，龙文牧同样没出全力。

开始的手他是想收拾这小子一番，但打到后来，却反倒把他得认真了起来。

士别三当刮目相待，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况。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龙文牧好奇的不行。

当初从出阳国归来，长孙侯中途就自行离去。他是独行惯了，又不再受妖化的困扰，自当天高任鸟飞。

龙文牧本来还想，长孙侯如今不知道在何处逍遥自在，结果居然会在这儿碰到他。

长孙侯两只手指捏着壶，浅浅喝了一小。

“出阳国之后，我自逍遥天下。只是后来来到天月国地界，杀了几个不长眼的妖师，便流落到这儿了。”

“被抓了？”

长孙侯冷哼一声，两束目光像要吃。他的确是被抓来的，虽然这就是事实，可出于自尊心不愿承认这样的事。

“要不是那个叫天行洲的，其他那些废物岂能奈何我。”他一饮掉大半壶，说起来就来气。

龙文牧不觉得他在胡说，长孙侯也会妖化，加上他的修为，一般天妖师还真拿不下他。

“别动不动就杀，少沾染血腥就当积德了。”龙文牧苦婆心。

长孙侯这样的，以前杀无数，命在他眼里大概已经没多少分量了。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如果他哪天能转变一下不杀了，又岂会落到这种地步。

听完他这话，长孙侯反倒讥笑：“我是杀，而且杀过很多。说我，那你自己又怎样？在这里基本都是手染鲜血无恶不作之辈，包括我在内，都被世所不齿。可你与我们这些恶为伍，你自己便是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的混沌之。你比我们，有过之无不及，何来脸面说我。”

龙文牧只是笑笑，没反驳。

“不说我的事，你这臭小子又为何落到这般田地？”长孙侯把一壶酒喝完，问道。

“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龙文牧没办法，只有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

另外一间屋子中，水晶球里映照着龙文牧等的况。

“这就结束了？”月玲珑有点懵。

刚刚还打得热火朝天，结果一转眼就对坐而饮。这关系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其他观摩的也在相互细语，对此同样感慨不已。

“他居然连这魔都能拉为同伙，我们依旧是太小看他了。”有抚须说道。

事发展至此，有些超乎众的预料了。

一个龙文牧，再加个长孙侯，更别提还有八个上品的地妖师。这样一力量拧在一起，已经不容小觑了。

众议论纷纷，唯有天行洲默默看着水晶球里。看了半晌，紧皱的眉轻轻的舒展。不见苦恼，反而无声的笑了。

看着水晶球中倒映的那张年轻的面孔，心绪繁多。想来，到底是自己这些老来迂腐了，年轻一辈，总能创造出一些让自己都叹为观止的功绩。

目睹龙文牧的所作所为，见证了他做出的这一次次近乎不可能的壮举，连他那颗古井无波了几百年的心都已经不再平静了。

“真是服了……”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喃，手掌轻轻按了按额。与其说是感叹，不如说是释然。

继而转向众，纵身而起：“事已至此，不必再试探了。把他带过来吧，是时候该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