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还得找
做账,怪烦的。”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靠,刚毕业都能帮家里做大事了,你先忙。”顾辙说着,便细心地主动告辞,免得打探别
家的生意隐私。
毕竟任何公司被注销,背后多多少少有点事不便为外
道。
不过,刚走几步,顾辙余光瞥到陆探幽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又有点怜惜。
他经验丰富,一下子就揣摩到了可能的
况,便又回去搭讪:“你是不是来晚了、所以要排很久?”
陆探幽总算找到了一个倾诉郁闷的宣泄
:“是啊是啊,我还提前十分钟到的。”
顾辙不由笑了:“有你这么办事的么,你家的行政要是这样,怕不是都被你爸开除了吧。拿去,我十二点半就来了,中间出去逛了一圈吃个饭,怕过号,回来时又多拿了一个,刚好没用上。”
顾辙说着把一张叫号纸塞过去,那上面的号已经快叫到了。
机关办事窗
叫号,都是到号的时候
不在、就过号作废的。所以老江湖有时会隔一段时间多拿一个,留个保险。
如今也不存在身份验证,也没扫码技术,一个
重复领号很正常。
陆探幽如释重负,第一次办事受挫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太谢谢了,少排一个半小时呢。”
陆探幽谢完,原本还想邀请顾辙陪她办事,怕自己第一次没经验,不知道如何应对工作
员的问题。
但顾辙已经帮了她忙,她也不好意思得寸进尺,就暂时忍了,一步步往窗
挪。
“陆探幽啊陆探幽,爸
给你那么简单一点小事,当然要努力自己搞定!”陆探幽如是暗暗心理建设。
顾辙目送她走向窗
,眼神暗含鼓励。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只铁钳一样有力的大手,忽然从顾辙侧后方伸过来,用力不大但绝对坚定地扭住了他。
顾辙一惊,下意识反抗,还以为遇到了歹徒:“你
什么?”
他奋力一挣,但他的身体毕竟不是练武的,高中里也讨厌体育,纵然
高马大,竟是没能挣脱。
“不要反抗!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这种时候还敢顶风作案,门
的横幅都吓不住你是吧。”
顾辙一脸懵
,下意识朝对方指的方向看去,大厅外果然挂着一个横幅,内容是最近要严厉打击黄牛号贩子、收钱帮
排队的。
真是冤呐,说白了,还是工商局办事太难、排队太久,催生了灰色产业。
抓他的是这儿的安保
员、一个退伍转业老兵。
真正的号贩子,如今
货都很小心谨慎。反而是顾辙这种临时起意的,也不避
,当着保安的面把号纸递给陆探幽,结果就被当黄牛抓了。
“我不是黄牛,我跟她一起的!”顾辙连忙高声抗辩。
“少废话,我看你早就来了,还反复领号,就等你出手呢!那
的才刚来不久!”壮汉的大手也是丝毫不松,一看就是侦查经验丰富。
好在另一边的陆探幽,也才刚刚在办事窗
坐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最初也是一阵懵
,旋即意识到一切跟她有关。
阿辙是帮她,怎么能让他被冤枉呢!
她便没多想,冲过来抓顾辙胳膊:“警察叔叔你别误会,他真是我同学……也是我同事,我们一起办事的,我只是路上耽搁了。”
对方一看陆探幽的形象气质,便有些心虚,觉得这样的
生应该不至于为一个黄牛出
。
他意识到抓错
了,只能松开手给顾辙道歉:“先生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误判了,不过我也是在执行公务……”
顾辙揉了揉手腕,也是语气僵硬地见好就收:“行了,误会解除就算了。”
他的语气也没法不僵硬,因为陆探幽
急之下抱着他的胳膊证明两
的关系,他的上臂被一侧韧实的组织压迫着,整个
短暂眩目了几秒,好在是很快恢复了。
“谢谢。”顾辙礼貌地感谢妹子的解围。
陆探幽还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本来就是你先帮我的嘛。”
顾辙怕自己会有反应,便急于结束话题:“那你快回去办正事儿吧,柜台阿姨还等着呢,没困难吧?”
说着,他微微往外抽手臂,却引起了更多的摩擦。
这才让陆探幽脸色一红,连忙松开,手足无措地说:“我……我第一次办业务,要不你跟我一起吧。再说,刚才不都说了我们是同事嘛,你要是马上走,反而让
觉得你真是黄牛……”
顾辙坦
诚恳地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刚才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商业机密……”
陆探幽松了
气,她还以为顾辙是矫
呢,原来只是针对商业信息的避嫌,她连忙说:“没机密没机密,就是个没用了的皮包公司啦。”
经过这番波折,两
也没什么好矫
的了,就大大方方一起去办业务。
陆探幽那点业务也不麻烦,那要注销的公司本来就没什么复杂债务关系,审核很快,该提供的资料也都齐全。
只是最后柜员提醒她去登报公告45
,这让陆探幽有点不知所措。
她理解错了,便急切地解释:“这家公司没有债权
啊,你看外账多清晰。”
柜员耐心地说:“
士,这是法律规定。”
顾辙也帮着解释:“别急,随便找家最不值钱的省级小报,登一次,然后等45天就行,花不了多少钱的。没债权
异议,你就可以回来把最后的流程走完。”
陆探幽这才松了
气:“话说清楚嘛,我还以为要打45次广告呢……那得多少钱。”
在懂法
士顾辙的协助下,她那点业务当然是转眼就办完了。
过程中,尽管顾辙非常克制,能不打听就不打听,但还是免不了猜出了这家皮包公司的用途和注销原因。
说白了,这就是国家加
WTO之前的历史遗留产物——90年代的时候,国内外贸公司要做纺织品和化纤出
,最大的麻烦在于有出
配额。
给你的配额用完了,哪怕你产能过剩,也不许再往国外卖了。所以,很多老板会想办法弄各种有配额的壳子占坑,每年自己主营公司的配额用完后,就借壳出
。
只要壳的成立手续合法,这一切就是完全合法的,无非相当于多了一道中间商过桥。
陆谨明自己就在海关
过七八年,对这些
作当然门清。也不算利用职务
脉,完全是在法律框架内,比当时的同行更远见更专业一点。
不过,随着2001年加
WTO,配额制度出现了大改,所以今年陆谨明就开始逐步清理,把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空壳打扫掉。
……
离开工商局后,陆探幽松了
气,对顾辙也更是感激,之前的疏离决心已经彻底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觉得,这半个月等成绩的煎熬期里,还是跟阿辙看看有没有什么社会实践的机会吧。邵佳那些
估计更不靠谱,也找不到什么正事儿做,想打杂估计都没机会。
而跟着顾辙,
生每天都那么有意义。只是机缘巧合跑了一下午工商局,就学到不少新东西,似乎时间都过得更快了,半个月不就能一眨眼过去了吗?
两
说笑着拐出巷子,顾辙正要走去回校的公
车站,陆探幽却下意识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拦都拦了,顾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