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辙也不是什么把辛苦活都丢给同学的恶魔，

所以他说自己要好好准备，那就是真的做了不少细的准备工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第二天，当陆探幽带着笔记本电脑到校图书馆接时，就看到顾辙拿来一份手写的厚厚图表。

“这些是……整理的票历史行？好多啊。”

顾辙耐心解说：“我昨晚去网吧包夜，整理出去年熊市后、沪市依然震特别剧烈的票。估计里面还有没解套的庄在挣扎演戏、想蒙点接盘吧。”

陆探幽想了想：“可这些信息怎么利用呢？你只是知道震剧烈，但不知道具体会涨还是跌啊，庄家的演技哪那么容易看穿？要是真能看穿，你自己炒就行了，何必还拉别炒。”

顾辙闻言，不禁莞尔一笑：“你之前还说自己完全不懂金融，能说出这句话，已经赢过85%的了。”

陆探幽：“讨厌！别明夸暗损了！我真不懂。”

顾辙自信一笑：“我说真的——就凭那种‘评家要是能信，他嘛不自己炒’的朴素认知，就实打实胜过85%的了嘛，因为空仓立胜85%啊。”

陆探幽一愣，如当被泼了一点冷水，更加了对市场残酷的认识。

幸好他们只是来打个暑期工、长长见识，以后永远不会再这一行了。

殊不知，这已经算仁慈了。要是搁20年后，随便打开一个炒APP看排名大数据，哪个不是“空仓立胜92~93%”。

顾辙看妹子绪低落，连忙切回正题：“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把具体作计划跟你说下——过会儿给你邮件地址列表上的前一半，发送其中某只票明天会大涨的消息。给剩下一半，发送会大跌的消息。

或者，把名单分成四部分，一次同时发两只票大涨或大跌，具体你自己排列组合。记好账别弄混就好。”

陆探幽：“那你不等于什么都没预测，肯定会错一半吗？”

顾辙：“对啊，以你的智商，到这一步，仔细想想应该能明白吧？错的那一半，确实以后就不会信我们了，但我们有那么多邮箱地址，把那些丢掉就行。”

陆探幽被提醒后，仔细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

“你这是广撒网、利用基数大来赌概率？哪怕每次删一半，几次之后还能剩下不少，那些就把你当神了吧？这不就是生物课复习过的那个考点吗？鸟枪法！”

毕竟才高考结束十几天，陆探幽对生物课考点还是印象非常刻的。

顾辙见妹子反应也不慢，很是欣慰，趁热打铁补充了两点注意事项：

“最后，记住两个细节：首先，所有推荐个的邮件，在下午三点收盘后发。其次，邮件末尾只说‘有兴趣的详询某电话’，千万别多写，我们不做虚假承诺。”

正如其他能创造利润的数学概率思维一样，“二分群发邮件装神棍”这招，历史上在被发掘出来后，立刻被很多盯上了。

有不少没下限的卑鄙之徒，用这招去包装某些基金经理、承诺“让神帮你买绝对包赚”，骗对方大量投钱托管，甚至是接盘。

顾辙绝对不这种事，所以能力边界一定要划清楚。

“……我们只劝开户，两百开户宣传费到手后转身就走，甚至最后可以给对方发个邮件提醒：投资有风险，请谨慎，再把我们的真实预测成功率告诉对方。”

更多原理也没必要跟客户说，给个数字就够了，也免得券商经理难做。

陆探幽一直默默听着，许久说不出话来，觉得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已经够震惊她一整年了。

最后，她还是有点胆怯，总觉得没必要：“可是，我们会不会打开潘多拉的匣子？我们自己是能自律，但模仿了我们的，会不会用来更没底限的事呢？”

她毕竟是有钱家的小姐，只是来暑期社会实践散散心的，犯不着冒险。

顾辙换了个温柔的语气，诚恳分析道：

“你要相信随着邮件技术的普及、电子商务的进步，这些招数就算没被我想到，一两年后也会被别发明出来的，然后渐渐野蛮普及，最后被监管。

现在控制权在我手中，我作为首创者不作恶，还能尽量管控、披露，已经是最大限度把危害降低了。

我扮演的是发现系统漏、及时上报的黑客角色。从没有打算长期捂住这个漏一直牟利，这还有什么好怕的？哪怕让我堂而皇之上电视进行反诈原理宣传都行。”

顾辙前世也没少见大风大，

在他看来，这种事处理得好，就像是立法机关拿出一个修订中的案、征求社会各界专业意见时。你作为热心社会贤达，主动应答垂询函、堵住未来原本可能出现的法律漏，功德无量啊。

不过，没必要让同学们介太，他们也驾驭不住，跟着稍微涨涨社会阅历就行了。大局始终由顾辙自己掌握就好，其他每个都只知道一部分原理就够用了。

哪怕是陆探幽，她其实也不知道全局作——后续刘凯那边写的爬虫脚本和发帖机具体怎么运作，陆探幽也是不懂的。

这方面她只能算是一个“接触网络比较早的普通网民”，但不懂IT技术，仅此而已。

顾辙这也是在保护大家。

……

陆探幽把这些信息消化理解之后，总算是彻底统一了思想，继续帮忙做事。

刘凯那边的爬虫脚本和发帖机还没写好，所以现在暂时需要工手动分批发邮件，来小规模测试验证顾辙的计策有效。

顾辙还没狂妄到脑子里有个数学模型、就笃定觉得必然能拿它赚钱的程度。

社会实验还是要做的，绝知此事要躬行嘛。

过程中，也好根据不同的对照组效果反馈，小步快跑、快速迭代、微调数学策略模型。这样等爬虫完成后、才能以最高效的模型来全面推广。

短短一周之内，陆探幽试探了三波，把她最初从父亲公司里拿来的电邮通讯录，也筛掉了八分之七。

但最后剩下的八分之一潜在目标用户，是三次都得到了“正确预测”，对这个神秘的票推荐邮箱越来越有兴趣。这些还有二三十的规模。

最后，在临近高考查分的前两天，终于陆陆续续有第一批意向客户打电话进来，咨询开户的事儿。

因为是陆探幽找来的资源，这些电话顾辙就让陆探幽亲自接了。

陆探幽先是隐瞒身份，想看看自己的真实才和能力。最后果然挺顺利，一两天之内稳扎稳打说服了七八个客户。还约好了时间，到时候去营业部现场签约。

对这个成绩，她也有点小兴奋。毕竟是第一次自己赚钱，意义不一样。哪怕不差钱，也觉得好有成就感。

虽然计策是顾辙想的，但她毕竟全程跟进了测试，还帮忙优化了模型。

约好客户之后，陆探幽又给邵佳也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些天她那边有没拉到客户，如果有就约好下午一起去营业部。

邵佳居然也拉到了三个，不过完全是靠笨办法、从亲戚朋友中拉的。她原本还觉得这点业绩挺不好意思拿出手的，想再攒一攒。

现在听说陆探幽要去，她便跟着一起壮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