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酒儿都还小，你注意点分寸。”

“知道了知道了。”

陆寻微微一笑，拍拍腰悬利剑，笑道：“小酒儿，想学剑吗？将来当那白衣翩翩的剑仙仙子，只要你一句话，陆寻哥哥就教你一套上乘剑法，学会就能直上十二境的那种哟~~~”

小酒儿摇摇：“就算是学剑，我也要跟着林昭哥哥学。”

“小丫，油盐不进呢？”

陆寻拍拍小姑娘的脑袋，笑道：“不够聪明，将来最多十二境，注定不了飞升境，可惜了可惜了~~~”

林昭瞥了他一眼：“拉倒吧，就你自己的这份修行，最多也就二境剑修，装什么大？”

陆寻扶额：“那你可看走眼了！”

事实上，林昭以武夫的感知，确实真切的感觉到陆寻的境界最多二境，不能再高了，否则林昭也不会贸然让陆寻住到家里来，家里两个孩子，太危险了。

……

饭后，林昭带着小石继续练拳，小酒儿则在屋里温习先生代下来的功课，读书声琅琅。

陆寻之前的衣服在水渠里弄脏了，所以自己在井边洗了，将洗好的衣服挂在院子里，然后穿着一条大裤衩、一件上衣就腰悬长剑出门了。

小镇里，晚上不算太热闹，唯有百味轩、花千树等酒楼以及喝花酒的花楼那边灯火通明，陆寻没有走石桥，而是从白鱼溪涉水而过，结果水花只满到了脚踝位置就不再往上了，水流旋转，陆寻站在水中望星空，过了许久，低一看，就看到了一双淡金色的眼眸。

他禁不住嗤笑一声：“虽然老子是一条落水狗，但一个河婆也想觊觎我的一身修为，怕不是想找死吧？”

“大恕罪……”

水中，金色眼眸的主连连讨饶：“实是无心之过……”

“滚！”

陆寻淡淡道。

金色眼眸逐渐淡去。

……

陆寻上了岸，摇身震散一身水气，旋即赤足走在前街上，最终，看到了一个门前挂着灯笼的书肆，他看了许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敲门，道：“秦先生，在吗？”

“进吧。”

月光下，身穿灰白儒衫的中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前一副围棋，笑道：“谁曾想到，当初一一剑就敢闯诸天之海的，如今却变得如此颓废，怎么，一颗剑心都被踩碎了吧？”

“何止是剑心被踩碎了……”

陆寻一坐在秦岁寒前方，道：“连心的这点心气也被一并磨灭了。”

秦岁寒笑笑：“杀一盘？”

“胜负已定的棋局，还有下的意义？”

“有的，棋局在心，输也有输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