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茅坑」尿憋了一裤裆不说，肚子里也是咣当当的一阵摇晃。

「在这解决不就得了」焕章也大起舌，伸手去拉杨哥，然而起身后的样子比书香也好不到哪去。

「非得去厕所？」这么说着，指了指电视机里仍旧嘿呦嘿呦动作的。

「还是看这个得劲儿吧」气喘如牛，卡裆都支起一个帐篷。

「尿泡都快炸了」书香嘴里打着酒嗝，胃里一阵翻腾，说话间脚底下已经拌开蒜来，一阵叮叮当当，差点没歪歪那，「要捋回家捋且」「捋就得趁热」焕章嘿嘿着，还瞥了瞥杨哥的卡裆：「你腿都软了」书香喘着粗气：「这酒连一块了能不软吗」踉踉跄跄走出来，透过堂屋的窗子看到南房的屋里还亮着灯，隐约还能听到男的说话声，看样子散牌又得后半夜见了，也不知贾新民回没回来。

正一步三摇，焕章也跟了过来，书香就指了指里屋：「咋不关电视？」别家的小铺这个时候早就收摊了，唯独这儿还在拖着，秀娟打了个哈欠，正寻思要不要再眯个小觉，小哥俩就打院子里闯了进来。

「电视关了吗？」焕章咬着大舌说：「还看呢」书香晃了晃脑袋：「还看个看」从袋里掏出钱，感觉差不多，也没看到底是多少。

焕章把手一拦。

「给完了都」拦着驳回，推了推书香的身子，「兄弟请你啊」「请个帽儿」晃悠了两气，书香脆把钱扔了出去。

「是给了」秀娟走两步把钱捡起来，追上前塞到焕章手里。

「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乐意看自己看，我得回家」焕章攥着钱，摸索着杨哥袋一通瞎胡撸，书香推开了焕章，踉跄着闯了出去，焕章紧倒着步子也追出门外，争执中说：「也该到我请了不是」死乞白赖地拽着杨哥的手，把钱塞进他兜里。

「谁请不一样」「不一样」焕章「喏」了一声，从袋里掏出一把票子，与此同时，最显眼的那张也被他抻了出来，「你看」书香眨着眼，借着窗子打出来的亮光看到焕章手里捏了张老。

「之前不给过你吗」其时弦月当，似笑起来的嘴，又像是抛来的媚眼，竟说不出的冷清寂寞。

「这又打哪弄来的？」「也是我爸给的，上午他说拉了个大活儿」这当，给凉风一嗖，书香猛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晃悠着往前急闯，刚奔进厕所就「哇」地一了出来。

焕章追上前，抹前心捋后背给杨哥这通胡撸。

好半晌书香才止住了吐，已然鼻涕一把泪一把。

「行了，没事了」卡了几唾把嘴里的污秽吐出来，在一片腥臭中直起身子去解裤带，脉搏跳涌，心扑腾成一个儿。

「我给你拿点水来」不等书香言语，焕章已跑了出去，进小卖铺买来一瓶汽水。

哗哗中，书香抹了抹眼角，又连续吐了几唾沫。

眼前一片昏黑，他仰面向天看去，霎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的内个夜晚。

如果当初不是被欺骗被引诱，自身又受不得半分约束，还会不会有后面的故事呢？没给书香答案，他那所作所为也没告诉他到底是对还是错，但这半年所经历的事儿却着实令唏嘘不止，跟做梦似的极不真实。

「好点没」书香正心思不属，焕章末到声音已到。

「漱漱嘴」焕章进来把汽水塞给杨哥，呼哧带喘边说边解裤带，「还看不看？再忍个俩小时可就开始了」「得回家，我得回家」蛙叫和虫鸣声里，书香一刻也不想等了，却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问：「焕章，你说他们现在喝完没有？」「谁？我爸他们吗？说不好」尿滋出来后，焕章又从裤兜里捏出烟来，给书香递了过去，「明儿不凤霜百岁吗，听说杨老师倒完课了」「不抽了」说完，书香一气了汽水，打了个长嗝，从嗓子眼涌出一涩苦，「再抽，再抽我又该想，想事了」抽搭起鼻子吐了唾，脑子里尽是琴娘的一颦一笑，他把汽水瓶往砖墙上一戳，系上裤子走了出去。

焕章提熘着空汽水瓶追出来时，杨哥大约已经走出十多米远了，月光下，他看着杨哥摇摇晃晃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哥，我没气我妈，真没气她」这一刻，书香猛地顿住身子。

焕章从末见过杨哥这幅样子，就像失了魂，也不知他们都怎么搞的，一个个秘秘的。

「不赖你」书香转看去，「跟你没关系」灯影下焕章模模煳煳，脸也是黑黢黢的，他就走过去捶了焕章一撇子，「咋了？我经你也经了？」「我也不知道」焕章又摇了摇：「我妈哭了」憋到现在一直没敢透露，好不容易张嘴了吧，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跟杨哥去讲。

沉默半晌，书香苦笑道：「我就一三孙子」下意识摸了摸袋，然而除了裤兜里的弥勒，火机和钥匙，别的啥也没有。

「这都怎么了？」焕章把妈宝递过去时，一脸不解，书香从中抽出一根又塞给了他。

「不就是去哄琴娘吗，你甭管了」点着火，吸了一，也才刚嘬了这么一，拧肠的胃让他又弯下了腰，不过这次吐出来的只是一子水。

「妈个的」抹着嘴角，书香的脑袋耷拉着，脸上一片模煳：「我妈说我没有担当，这回我再也不当缩乌了」心跳在此时颇为剧烈地跳动起来，连迈开的步子都在轻盈中变得沉重起来，打终究是下策，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走向西时，书香心里其实就已经盘算好了。

进胡同，摸出钥匙把门打开，月色下，他看到正房两侧都挂起了窗帘，听动静估摸是都睡下了。

摸着袋里的弥勒佛，书香又仰看向半空，他看着弯弯的月亮，左右都难做，犹豫来犹豫去的到最后连都做不成，大不了被妈打死，反正我再也不当缩乌了，清冷的夜色中，他在连续做了几个呼吸之后，拖起身子高一脚低一脚向堂屋走去。

漆黑的屋子里静得都能听到心跳声，咚咚咚地，拉长的身影在错动的帘子前晃来晃去，躁动且沉重，又彷佛像是虚幻出来的黑，置身其内，所有事物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书香拾起水瓢灌了半憋子水，肚子里咣当着，跟打鼓似的，于是他就在鼓点中走进西屋，来到了这个彼时属于他自己，此时由琴娘暂住的房子里。

顺着轻微的鼾声寻去，书香隐约看到琴娘躺在床上，那弥漫着酒气的房间里，呼吸随着动作的伸展变得更加紊，当最后一件衣服褪下身子时，脚底下碰到了什么，吧嗒响了一下，他弯下腰来摸了摸，好像是个短高跟凉鞋。

光熘熘地站在床前，书香抹了抹上的汗，燥热和迫切让他很快又动作起来，把手搭在琴娘的脚上。

手处不算细腻，但却足够光滑，虽只是被他摸到一角，却足以令书香血脉张，他就顺着琴娘紧绷着的小腿往上摸去，裙子竟然也没脱，看来琴娘也和自己一样，都没少喝。

黑暗中，书香撩开琴娘的裙子给它推到腰际，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给她把丝袜和内裤脱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已然又是一身热汗。

顾不得太多，上了床，书香把手搭在琴娘的上，残存的意识透过指向他倾诉，琴娘瘦了，这让他心里很难受，脑子里跳闪着以往那些个片段，他在心里痛骂起自己来。

杨书香啊杨书香，你个怂货，琴娘暗示你多少次了，你竟还这么无动于衷，睁眼瞎吗？现在知道着急了担心了，当初你啥去了？！这般胡思想着，中指顺着琴娘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