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补起妆来了，这都几点了，又有？」

孩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快六点了，三〇一那边酒醒得差不多了，又叫

进去呢！」

「真辛苦啊……」美少说着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孩还以为龙婉玉在暗讽，翻了个白眼，皱着眉说：「没什么，下班前，

再收一个钟的台费也好，姐姐也来吗？我看你今天好像很忙嘛……」

「不了，不了，我正准备回家……」教师摆摆手，急忙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少轻笑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对龙婉玉说道：「我先走了，姐你回家前帮

我去三一八叫，萱姐说有个新来的在里面睡觉，你去问问她工号是多少。」

龙婉玉听着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是……好的……」

年轻的坐台小姐离开了，少呆呆的在厕所里站了一会，看着镜子里那个浓

脂厚，打扮风骚的，哪里还有一点温婉贤淑呢？难怪被认作了。

心复杂的擦净嘴边的红，教师小心翼翼的在三楼转了一圈，已经记

不得多久没穿过这种八厘米以上的细跟了，好几次差点摔倒。

「三〇一……三〇八……三一二……」龙婉玉一边走，一边默数着还有的

房间。

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孩，醒来时自己体下的还没有透明化水，说明

那男弄完还不到十五分钟，多半就是这几个包房中的一个，总有一天她要找到

那个趁虚而的鼠辈，然后千百倍讨要回来。

胡仙儿的办公室在顶层，坐电梯要刷卡，龙婉玉只能悄声上了安全通道，她

三步并作二，一定要向自己的好闺蜜要个说法。

龙婉玉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梯，熟练的在门禁输了老板的生号码，厚实

的橡木大门打开了，里面却空的，教师踢掉鞋子，赤脚搜寻起来。

没多久她便在衣帽架上找到自己随身的提包，好似抓住命根子，教师紧抱

这个着昂贵的奢侈品，露出绝处逢生的表，至少有钱坐车回家了，美少终于

轻松了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里屋传来的均匀鼾声，随着遁去，一张大床上两条花白的躯壳，

纠缠拥抱着沉睡于梦乡中，赤的身体虫般虬扎蠕动，散发著酒馊臭。

那自然是老朋友胡仙儿，可那少年却又是谁？看著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

不起在哪见过，龙婉玉一直知道「黑豹」的老板娘是个风流种，但从未见过她任

何一个姘，没想到竟然是个跟李斯瑞年龄相仿的中学生。

「这小子是谁……如果……胡仙儿知道我发现了……会对我怎么样……为什

么我换了衣服……是胡仙儿……还是……那个 迷我的……」教师本有一腔

怒火，现在却转为寒意。

好几个点子在脑子里高速的奔驰，细想之下竟然有些心惊跳的感觉，如果

这一切是个巧合，贸然争吵岂非主动将 把柄拱手送，如果不是那区区一个教

师怎么跟首长夫这样的大物斗呢？

她惴惴不安的跑出屋子，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缓步踱出，压低脚步尽量不发

出多余的声音。

刚走出门，教师却犹豫了，她原地踌躇一会，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从包里

摸出手机，再一次走进了卧室，接连不断的对着床上赤的多鸳鸯对焦拍摄。

教师看着照片，满意的点了点，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小跑着下了

楼。

秋的清晨还未冒出一点曙光，路灯熄灭，只借着朦朦乌云透着几小片墨蓝

的天，早发的餐点小摊上，食物冒出浓香蒸汽，在白炽灯暗黄 温暖的光芒下纡绕，

路上起了三两星零碎的声。

昏晨将割，这些许的活泼如城市浅觉的呓语，提醒夜里见不得光的东西们藏

身匿影，且莫再现行踪。

龙婉玉紧抱着双臂，让自己在凛风中保存一点温度，她沿着大路彳亍而行，

身后的「黑豹」夜总会越发的远了，教师却不能安心，这栋六层建筑错着尖

锐的外角，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漆黑巨兽，从背后注视着她。

莫约行了一刻，从新建路转向中山路，昨夜的刻 梦魇才被抛走，美少叹

了气，在路边伫影，她只想赶快回家，把自己狠狠的清洗净，然后躲进被窝。

「哎哎，你看那边那个的……」

「穿得真骚啊！都快露出来了！」

「这就是我上回说的，夜总会的，你们还不信，现在见着了吧。」

「等咱们有钱了，也进去给你小子找一个，嘿嘿……」

耳边传来一阵压低声音的议论，龙婉玉回看去，是三个等候早班车的初中

生，他们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猥亵眼色，一边讨论著一边在美少身上隐私部

位来回扫视。

此时的教师来了脾气，怒目圆瞪，喝道：「看什么看啊，闭嘴吧，死小孩！」

几个少年讪讪的收了声音，转过去，又嬉笑着说开，龙婉玉气急了，脱下

一只鞋用力扔过去，其中一个孩子敏捷的接住，神色猥琐的做了个伸舌品尝的动

作，等发火的少冲过去时，几个飞快的跳上车逃跑了。

龙婉玉又骂几句，多少消了些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当她报出自家地址是

「枫林小区」的时候，中年司机立马露出意味长的笑容，教师终于绝望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靠着车窗双眼木然的看着这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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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来的猝不及防，在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里，有论文造假被发现，有

分裂国家遭到严正抗议，有看到食，有在世界杯上吃到红牌宣布退役，有

发航天器观测火星。

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八百万找到真，两百万感碎，四亿多成年

男在五十万分钟内完成了五十亿次配，平均每分钟有五千个男出，

而五千个可能达到高。

这五十亿次中，有一次令龙婉玉 记忆刻。

教师摇了摇，关上面前的显示器，趴在桌上，本来已经想好今天不再回

忆一个多月之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可王主任好死不死的发来一篇盘点去年

的博文，自己又贱兮兮的点开了另一篇有关「统计」的链接。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她在家整整躲了一周，胡仙儿打来电话，只询问

好朋友什么时候走的，甚至责怪教师没说再见，龙婉玉试探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可夜店老板娘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这滴水不漏的表现让龙婉玉无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