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捉青蛙，第二天我们的战利品就由表婶做成了美味佳肴。

有了这个乐趣，我总算在农村枯燥的生活中见到 一抹曙光。

平时我都喊他秃哥，那是对他 十分尊敬了。

然而对我这么好的朋友，就算跟我在一起，依然免不了其他孩子的排挤，以及同村大的羞辱。

事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和秃打着手电筒在村外的树林间寻找知了猴，结果遇到同村一个无赖。正所谓 同行是冤家，一起捉知了猴何尝不是如此？林子里的知了猴就这么多，你捉得多了，我便捉得少了。

所以无赖就要赶我们走。秃并没有跟他争辩，听话地转身就要走，我来自城里，颇看不起这些仗势欺的，所以别看我小，依然不服气地问道：“这林子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无赖一时摸不清我的来历，不敢对我说什么，而是对着秃骂：“秃，我你妈的，还不走？”

秃拉着我，希望我息事宁，别得罪他，我却更加倔强地呵斥无赖：“你骂什么？”

无赖笑道：“我没有骂。”

我道：“你对我秃说，你妈的，还不是骂？”

无赖问我：“我说我我媳，算不算骂？”

我不知他说话何意，只能说：“那当然不算。”

“为什么不算？”无赖笑问。

“因为......因为你自己的媳不是正常的吗？怎么能算骂？”

“我说他妈，我是真的经常，还算骂吗？”

我有些糊涂，看向秃，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可是他低着，没有说话。

无赖还故意问秃：“你跟他说说，我过你妈的没有？”

秃还有点自尊，没有回答。

“你妈的，我问你话喔！”

这一次秃或者真的怕无赖，点回答：“过。”

“过什么？”

“过我妈的。”

他们的对话真是让我三观尽毁，我以为是秃害怕无赖，所以才这么回答的。我对秃道：“秃哥，你别这么说，咱不怕他。”

可是面对我的维护，秃却没有回应。那说明他平时没少受无赖的羞辱，甚至对无赖骂自己这么难听的话都不敢反驳，还会迎合，连做的 底线都没有了。

无赖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你看，我过他妈的，所以不算骂。”

我：“......”

无赖看我还不信，又问秃：“儿子，你自己说说，我上次你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的？怎么的？”

秃犹豫了会，然后说道：“我不知道那天看到的是不是上一次，应该是 去年夏天，在锅屋和我屋里的，你们现在锅屋，后来嫌屋里热，就来了我屋，我屋里有风扇，你们把风扇对着自己，不给我吹，然后就让我妈趴在我旁边，你从后面的。”

无赖点了点：“不错，你记很好。”说罢他转身对我说道：“你看，我是真的过，不过大多数都是以前，儿子，你小时候吃的时候我就过你妈，不知道你还记得事不？你一边吃，我一边，得你妈叫，晃来晃去，你吃不着，哭着追的事，嘿，那时候你妈还年轻，我差不多天天，有时候别，我等过后再，现在你妈 年纪大了，都被黑了，我就不想了。”

我不愿听这样的事，想起天天给我做饭的朴实的表婶，实在难以将她跟这个地痞无赖联系到一起。

我和秃一起回去，回去的路上，我问秃：“他是胡说的，是不是？”

我多么希望秃说，不错，那些都是胡说的。可是他把我当成朋友，跟我无话不说：“他不是胡说的，就是经常我妈的。”

听到他用这么羞耻的话，似乎在说的时候还有些兴奋，我听得有些愕然。秃见我对这件事有兴趣，他也希望找倾诉，于是和我一起来到一条小河边坐下，跟我说起这个无赖的事。

无赖的名号叫做大。我以为这个称号多半是他自诩的，没想到秃道：“他的的确大，应该......应该是我们村里最大的。”

“你们村，搞笑，你能见过几个的？”

“我见过一半，都跟他没法比，你不知道，你别看我妈现在 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是村里一朵花，村里差不多的男都过她，这个大可能是欲强，是我妈最多的。我听说......嘿，我跟你说的事，你可不能告诉别。”

我连忙发誓，因为我知道，将要听的事，绝对会突我的认知。

果然，秃说道：“其实我妈刚嫁到这个村的当天，大就在办婚礼时，趁我爸喝醉了，把我妈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吧？”

“全村都知道，就我爸不知道，不少都给我说过，看来不会错了，那时候办婚事也简单，就是一村的在院子里吃饭，吃完先回家，男的继续喝酒，那些也知道他们要对新媳啥事，所以都自觉地回去，眼不见为净，这些故意把我爸灌醉，然后骗我妈说村里的规矩就是他们一起闹 新婚房，然后村里成年的男的都来闹，只要不撕烂衣服，手伸进去随便摸，哪里都能摸，包括，就是不能真。可大等大家闹完回去后，半夜又翻墙进来，搁我爸旁边把我妈霸王硬上弓，强行了。刚一开始我妈还不愿意，后来被他爽了，还主动让他。”

我听秃说得吐沫 星子横飞，对他如此看待爸妈被羞辱的态度感到无法接受，毕竟不管谁这么侮辱爹娘，都近乎无耻了。

但秃却说道：“你不要觉得我不喜欢我妈，我是不喜欢我爸。他老实得三脚踹不出个来。我刚一开始听了这事还跟打了几场架，后来家笑话我，说我连谁是我爸都没有清，让我回家照照镜子，我才想起来，我跟我爸一点都不像，倒是有点像大，他是我爸的可能大点。”

我默然， 如果这号称大的无赖就是秃的爸爸，我想他自己不会毫无察觉，怎么当爹的会跟儿子抢知了猴？

想不到秃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咧嘴一笑道：“你不要以为我可能是大的种，他就会对我好，跟你这么说吧，我们村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都长得像他，谁家的媳他基本上都过。这样的事在你们城里可能不多，在我们这正常，就连我那窝囊废的爹，也过一两回家媳，不过我看那都是家媳主动勾引的他，不然他可能还不敢喔。”

“那，除了大，还有别也过表婶？”

“嗯，不过我不喜欢其他我妈，其他有的老，有的臭，有的小，只有大最好，也最让我妈满意，你想，她自己都满意了，我这个当儿子的还有啥好说的？其他我妈的时候都不让我看，只有大的时候不避，除了当我的面，有时候也当着别的面，只不过别都不如他大，不喜欢看他。大除了我妈刚嫁过来那天晚上当我爸面过我妈，还有一回，我爸没喝酒，也没睡，大就当着我爸的面我妈的了，你想不到吧？”

“啊？你爸怎么愿意的？”

“那天我爸跟家媳了，所以家他媳，他也不好说啥，大还让他抱着我妈给他，他一开始不愿意，后来我妈也让他抱着，他才像抱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