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赢漱，小舌舔舐过嘴角，瞳孔收缩到极致。

“完美的偶，发泄的道具，被你亲手控的傀儡！只要你能惜一点......”说到这，黄婵的语调不自禁的上扬，仿佛一位展示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她弯下腰，用纤长白的五指捂住了自己的脸，而指缝间露出病态般的绯红和畅快的笑声，“咯咯咯咯，她就能让你感受到主宰另一个生命的快感，去支配她的一切啊！哈哈哈哈怎么样，换吧！”

“小赢漱，你一点也不吃亏——”

......

“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把朋友给你的！快让开！”

秦越能感受到少抓着他胳膊的手不断用力，整个都在颤抖着，显然也非常紧张。

黄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朋友——”她眯起眼睛，轻蔑的看了眼装作满脸怒火的少，突然展颜道：“啊呀呀，既然公主不愿意......那便算了，我总不能......强迫陛下的儿啊，是吧。”

她又上前一步，在颤颤巍巍的赢漱面前俯下身，当着她的面，亲了一秦越的脸颊。

看着赢漱又气又急一把拽着懵的同伴塞到自己身后的样子，黄婵睁大了双眼看着她，轻轻笑道：“无所谓的，我看上的新玩偶，总有一天会乖乖的落在我手里，到时候，公主殿下可不要哭哦，咯咯咯。”

“我们走——”

招呼了声满脸肿胀的侍，黄婵脸上所有的表都消失了，典雅冷傲，她又变成了那个她最初的样子——一位别具风的后宫嫔妃，没有招呼声，她们走过拐角就消失了。

......

......

“呼——呼——你还好吧......未音......”

秦越有些不自然的点点，那个唇饱满而又甜腻，就像是诱惑飞虫的猪笼所分泌的糖分。如此有个的嫔妃，秦越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心底已经打定主意，以后 如果没有别的陪伴，他 一个绝不会轻易来这西楼里了，谁曾想，外表看上去那么美丽的一位典雅风韵的美，内心却是那样的丑陋 扭曲。

时间将她们变作了披着皮的怪物。

这般想着，秦越发现，卓渝瑶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心智还正常，那是真的了不起。

“那我们继续走吧，你放心，今天算我们倒霉，遇上了这里面那些很坏很坏的，以往是遇不到她们的，等回去我就跟母后说说这黄婵的事，她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赢漱安慰着未音，她因为这件事有些沮丧，但也欣喜的记得未音竟然为了她挺身而出。

其实未音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吧，她暗暗想到。

对于秦越来说，遭遇这种事，年轻的过分的公主还能坚持去上课，这倒是让他高看了一眼。

接下来倒是一路顺风，可当赢漱领着他到了虞老师的住处，秦越才真正傻了眼。

第三 十三章 说

晌午，西楼东北角的小院。

墙角青苔，院中梧桐，一席白衣的儿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树下，素手执着一根竹留青花紫毫。

远远能看见，她身前小桌上的那张宣纸已铺满了淡雅的 墨痕。

见此，赢漱摇了摇秦越的手臂，拉着他在门蹲了下来，又束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不要打扰虞老师作画。”

秦越明白公主的意思。

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赢漱的认同，不因自己的皇族身份而不去尊重自己的老师，她是懂事理的。

只不过，这位虞老师，怎么跟卓渝瑶长的一模一样。

秦越环绕了四周，与 记忆中的一一 对比，最后得出了结论，眼前之必是卓渝瑶无疑了。

与那相见的是同一衫宫裙，没有哪怕一点的装饰，只有令心疼的素白，腰间尺素收束了盈盈腰肢，不经意的显出她那身躯一丝丝勾遐思的廓，垂到腰间的发梢随着手腕的挪动而轻轻晃着，让秦越想起了那在手中穿梭过的柔软而清香的味道。

卓渝瑶安静的继续勾勒笔墨，莹润的侧脸看不出什么表，秦越只能看得见她微微蹙起的青眉和抿起的嘴角，秦越很熟悉她的这幅样子，这不是对画作的不满意，多半是借着画画联想到对未来的迷茫，对明的无措罢了。

坚强的外壳下，是颗多愁善感的玲珑心，她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感寡淡的，只不过她总是将自己的忧愁藏在内心处罢了。

柔和的阳光洒在卓渝瑶那铅墨般光亮的发丝上，佳的眼角又多了几分忧愁的气质，秦越心中不免升起了怜惜之意。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他永远忘不了她抱住他时的哭泣般的癫狂控诉，那种宣泄完绪后的释怀。

“ 啪嗒”

紫毫搁在了小砚边上，卓渝瑶看着宣纸上的傲骨墨梅，眼神忽地恍惚了一会儿，空落落的 庭院，只有耳边能听见风儿的喧嚣，和些许目之所及的微小青绿，而她就在这里无言的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另一个陌生的黎明。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什么，自那个小混蛋走了后，卓渝瑶感觉心中横着的那气消失了，她畅快的给了皇帝送上了绿帽子，也算是为被连累的亲报了私仇。

那然后喔。

除了寂寞和那些“怪物”时不时的造访，这里千篇一律的每一都寂寥的让感觉可怕。

犯了错的兄长，挂念的小弟，如今都已天永隔了，幼时嬉戏玩闹的场景现在想来还恍若隔世，现在世间就剩自己 一个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驻足喔。

她本就如一页沃若的桑叶，被折下扔在枯败的角落，静静等着时光将自己枯朽。而唯一让她意难平的执念，也在数前了落了，也许......

卓渝瑶慢慢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寒冷。

“虞老师！”

赢漱瞅见卓渝瑶画完了，提着小裙子“哒哒哒”的跑过去。

少仰着小脸，满面灿烂的笑容看着卓渝瑶：“我来跟您学画画了。”

秦越：......

这就是你在路上不愿的样子？

“嗯......”卓渝瑶回过神，慢慢把目光从画卷上移到身旁的少身上，神色有了起伏，再看到还在门前的秦越，美眸慢慢睁大了。

“ 啊啊啊，虞老师，您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几天认识的朋友，我叫她未音。”

“啊......他？未音这个名字，明明是的吧。”

卓渝瑶看着秦越在赢漱身后偷偷对她比划手脚神色恳求的样子，突然感觉莫名的好笑，她双手撑着桌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揶揄道。

赢漱疑惑的转过，秦越立马又回复了低眉顺眼的样子，少满意道：“对啊对啊，虞老师，未音她不方便说话，我就这么称呼她了，而且这个名字也很美啊。”

“未音你快过来，虞老师长的这么漂亮，待和善，又不会责罚你的，不用害怕。”

秦越小步走了过去，他知道卓渝瑶肯定能认出他，不仅是 流过的原因，更因为他身上这件宫服，本就是从卓渝瑶这里拿走的，但好在她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想要拆穿他，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不过说来奇怪，卓渝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