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闻言，松开，嘿嘿笑道：「好娘子，你只道是小鞋套大脚，我却

当是小马载大车，不奋得全力，便不能把那大车拉得咯吱咯吱响也。」

那熟闻言笑骂道：「得亏我这大车结实，不然非得让你这生驹子拉散了

架也，若非是我能容你，天下，不知道要叫你祸害几千万个也。」

那小夫熟妻正自缠绵，便见那早候在门外的二丫鬟回禀，只道是热汤烧得，

酒菜亦快备好。那熟叫了声知，便赤条条拉起张洛，不穿衣裳，径自往那后庭

濯室走去，但见那濯室自与居室不同，石打作长凳，石砖铺满墙地，中间挖作

个一丈见方，四尺浅的大池，亦以石砖铺贴满，清水满贯，花瓣飘摇，香气氤

氲，暖融融泡得身子骨儿发酥。

那梁氏先下池站定，便把张洛连扶带搂地拥池中，两下里坐在池里，那熟

便自背后搂住少年，一面将玉瓜般好大不住在张洛背后轻蹭，一面向下伸手，

一边握住那宝贝儿不住撸搓清洗，一边探在那子孙袋儿上轻轻揉搓摸扫，不时探

出手指肚儿，轻轻在那眼儿上抠刮，直爽得那少年眯眼张嘴，身子都软了。

「坏东西，占了家便宜，倒要家伺候你。」

那熟一语出，便见那少年翻过身，搂住梁氏，毛儿都贴在一起，巧笑灿然，

嘿嘿同梁氏调笑道：「好，你若嫌我占了你便宜，我便再伺候伺候你吧。」

梁氏闻言，又觉那磨儿抖了两下，一阵儿硬似一阵儿，便忙慌道：「好

洛儿，来方长，莫要伤了身子便是也……就是你受得了，便也叫家缓一缓才

是……」

那少年闻言，便少息欲火，暖池相戏，里外都是水儿，玩了一阵儿，方觉出

疲乏，便直作鸳鸯般两厢枕藉，那老的使腿包住小的，万般柔，又是一忽儿，

便听那熟道：「内庭这六个婢，连同司玉司香，皆是我亲信之，更无一个

男子，后但需她们侍候，莫要矜持，但放开怀抱，尽兴便是。」

那熟言罢，便叫来内庭婢道：「洛儿自今始便是我儿，你等可尽心

呵护，尔等皆是我贴心婢，风严谨些，后自有好处。」

梁氏一言既出，但见那几个婢一个个俯首捂嘴，接耳，齐声唤「少爷」

罢，便都冲那少年笑。那梁氏泡得有些目眩，便同张洛齐出了池，自唤司玉司香，

并六个里的一个羊角辫儿丫鬟上前服侍，其余五个，一并涌到张洛身边，这个擦

完身子，那个便要舀出水来，复弄湿了，五位佳，倒给那少年擦了七遍身子，

犹莺莺燕燕围在张洛身边，这个摸摸张洛脸，那个捏捏张洛儿，至于那「种

袋儿」，「亮银枪」，经了八只小手儿，犹剩下两只不住地把攥拿玩，那熟见

五个闺一道里玩那宝贝儿，不觉有些吃醋护食，亦有些怕，便对着那不规矩的

一众丫鬟笑骂道：「咄！你等这便没规矩了！岂不知男那话儿是个宝贝，似你

这等粗鲁，倒要给他弄坏了，若是弄起了兴儿，倒要没儿地磨我了。」

正自欢喜时，便听门厅外禀告赵府来，那梁氏遂叫司玉司香取出平常衣服

穿得，复吩咐道：「你等一众，莫叫外知道少爷在此，若有问起，只推不知

便是。」

那梁氏穿戴毕，遣开一众丫鬟，复令其中二进前道：「你等可自去我屋里

取我特意给少爷缝做的衣衫巾簪，服侍少爷穿得，便引少爷在我屋里，酒菜备得，

亦置在屋内。」

那少夫与熟妻自有默契，梁氏出门自去，张洛便屋内。自张洛出赵府，及

至目下，便过了半，那梁氏来在二进会客厅内，正在酉时初刻上，掌灯毕，方

才请外客内堂，但见那来竟是赵曹氏，未妆未挽，只束了发垂在身后，急急

内时，还未等赵曹氏开，便听那梁氏寒暄道：「哎哟！我的个好四姐儿，你

可是贵足踏贱地了，你但要来，需先遣个小厮递个信儿才是，径自过来，却是要

恕我招待不周了。」

赵曹氏闻言急道：「你休羞我，若非万急之事，我也不敢扰你的清闲也……

我来问你，我家儿子张洛，你可曾见？」

梁氏闻言，故作不解道：「你家不只有个闺吗？便有个儿子，却是何时生

的？」

那赵曹氏本就万分懊悔，闻听此言，便恼道：「我婿，我婿，前里与

你做了法事的天师，你便忘了？」

梁氏笑道：「哦，原来是张道长，你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你府上的道士，我

还寻思你家忒刻薄些，连个家庙里的小道士，都舍不得买好衣服与他也。」

赵曹氏闻言，便只羞惭得面红耳赤，哑无言，半晌方道：「向之事，莫

要再提，我那姑爷今早与我龃龉两句，便出走了，又修了封信留给我儿，叫我

儿另寻佳偶……唉……我儿看了那劳什子信便昏了过去，申时才醒，哭的哟……

我把碧瑜儿劝睡了，方才来此，唉……纵是我个当岳母的不对，那姑爷不看在我

和夫君之面，也该念我儿的，宽心体谅些才是……」

梁氏闻言，心中直笑那刁装假，便劝道：「四姐儿且宽心莫急，俗话说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有得是，莫说大千世界，便是玄州城里，也能找

个比那道士强一万倍的夫婿，你那心量窄的姑爷儿走了，你却不会换个心宽的？

玄州赵家的夫婿，他不做，有的是做也。」

那赵曹氏闻言怒道：「你这话儿简直不像是说的！物件丢得，兀那分，

岂是好抛却的，莫说我儿他，我也……但要能让他回来，便是把我心挖出来

一半给他，我也合意也。」

梁氏闻言，心中大惊道：「好你个曹四姐儿，枯木逢春，打起你婿主意来

也？那郎君赘你家，我便只道是同那碧瑜儿争宠，没成想是三争食，你两个

近水楼台，又有几落在我嘴里？如此，我便更不能把那好儿与你了。」

那梁氏遂言道：「你既你姑爷，当初又怎得放刁惹他出走也？」

那赵曹氏闻言脸红道：「咄，我一把年纪，休说此话羞我……你应知我自幼

便有病，非是我要惹他，怎奈火哄上来，便是有好话儿也不好说也……」

赵曹氏遂将遣张洛寻骨簪子一事，挑拣能说的与梁氏说了，那梁氏前番早从

张洛处知晓画皮妖之事，便一面暗笑，一面复劝赵曹氏道：「既然用骨簪子换了

枚碧玉凤凰，你不是赚了？那姑爷左右只是个物，方圆百里，少则几年，多则

十几年便出一个，那碧玉凤凰可是宝物，自古到今，仅此一件，姐儿权衡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