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沐苏看着王愠，眼里满是欣赏，王愠摸着脑袋笑道：“娘，都说养儿防老，以后换我照顾你了...”

无论心中多么慌，只要待在娘亲身边，总能感觉到平静。

“是啊...”

李沐苏点点，然后收起笑容，眸子有些温和道：“愠儿，是我多有亏欠你...”她用手牵起王愠的手，放在膝上紧紧握住，这让王愠有些受宠若惊，李沐苏的柔荑温暖，手掌没有南宫画晴那般光滑白腻，多了些老茧，摩擦起来有些粗糙。

“娘，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我想也是爹爹愿意看到的...”

当听到王愠提起他爹的时候，李沐苏的黛眉明显有些蹙起，她眼神平静，无喜无忧，随道：“我和你爹，没有感，当年之所以留在王宗，其一是怀了你没地方去，其二是他苦苦哀求我留下...”

王愠听后，却是心有些沉重，他知道爹娘感不好，可是爹他毕竟照顾了自己十几年，还有爷爷，叔叔婶婶，那么大一家子，是他小时候最无忧无虑，算是美好的回忆了...

不过却也心里一松，娘她不喜欢爹爹，那...她有喜欢的吗？

见王愠盯着自己的脸看，李沐苏笑道：“愠儿，你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做什么？”

“额...”

王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道：“娘，你不爹，那你有心上吗？”

李沐苏一挑眉，然后就露出了奇怪的表，她有些好笑，摸了摸王愠的脑袋，温和道：“你怎么问我这种事...”

“哈哈哈，当然没有，我以前是青蛇江的刺客，生中只有执行任务和杀，杀手是没有感的，也不能拥有感...”李沐苏说到最后，嘴角泛起苦笑，眼神似有回忆，她悠悠叹道：“杀手一旦有了感，也就离死不远了...”

李沐苏姿态平和看着王愠，现如今她温润莞尔的的气质，和以前出很大。

“那...娘，你为什么看上去有些难过呢...”

王愠看着李沐苏神伤

25-03-02

的容颜，便突然觉得娘亲...老了好几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沐苏声音轻柔道：“很久以前，有个小孩自有记忆起，便一直被关在暗无天的地牢里，从未见过光明，地牢很冷，很暗，鼠瘴遍地，气味难闻，食物...也很短缺...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只能通过那从墙缝中进来的片甲光，幻想着温暖。”

“地牢的世界一直伴随着小孩的童年，而且，格外残酷。”

“什么都要靠抢，食物，衣服，水，以及生存...地牢里没有朋友，和小孩作伴的，只有当初从大姐姐手里抢来的一把刀...”

“每隔一段时间，地牢里就会丢下新的孩童，可是食物的份量是有限的，为了活命，所有都在抢，用手中的利器，将对方杀死，这样的子，伴随了小孩整整三年。”

“后来，有一个男出现，他将小孩带走了，而她，也是唯一从那座地牢里走出去的...”

“当小孩第一次走出地牢，看见外面的光时，她的世界里，有了色彩...没知道她的手里沾染了多少尸骨，那个男带走了她，给了小孩温暖的食物以及厚实的衣服，教她识字，教她武功，让小孩子拜自己为师...”

“小孩的天赋很高，武功进步的很快，她有了名字，虽然融了外面的世界，但是一成不变的却还是杀，她成为了冰冷的杀利器，从未失手。”

“小孩慢慢长大，杀得越多，也就愈发察觉到自身的特殊，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她发现自己的，长出了一条尾，从那时候起，她见到了组织的领，一个长得比天仙还美的子，名为琉璃，琉璃对小孩很好，无所不能的教她，同时也给了小孩莫名的温柔，像是母亲一般...”

“直到有一天，小孩执行任务，第一次失手，她慌瞒了实，没有杀死任务目标，而是将她带走了，也就是从那时起，琉璃看小孩的眼光就变了，没有以前的温柔，也没有以前的平静，而像是看猎物一般，小孩第一次对这个如同母亲一般的子，产生了裂痕。”

“时光荏苒，小孩慢慢长大，在她即将成的那天，她遭到了组织上所有的追杀，没有告诉她理由，只有无尽的追杀，在漫长的逃难时间里，杀手们越来越少，直到最后，那个当初将她带出地牢，迎接光明的男的出现，是她的师父。”

李沐苏说道这里，明显有些动容，王愠只是静静看着，然后她缓缓道：“或许，只要师父当年说一句，放下武器，小孩就会毫不犹豫跟他走...”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师父只是对小孩说，自己是妖，琉璃培养她是为了抽取她的灵魂，师父让小孩拔出剑，杀了自己，两谁都没说话，那天的战斗很激烈，从白天打到黑夜，从晴空打到下雨，师父最后死了，死在小孩的怀里，他让小孩快逃，逃到天涯海角，逃到间之外。”

“师父最后是笑着死的，他说他不后悔死在小孩的怀里，当初从地牢里见到小孩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她...”

“小孩继承了师父的剑，在数年后，杀回了组织，当她用剑指向琉璃，问她那一切是不是真的，琉璃只是笑着，任由那把剑进她的心脏...”

李沐苏将故事说完了，王愠闻言不知为何，只觉得十分悲凉，他看着娘亲平静的样子，平静的将这个故事说完，或许，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无法体会到当年的形，他突然之间，理解娘亲了，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对于生儿育，她应该没有什么念想吧，毕竟她只会杀。

“杀手是不能有心的，一旦产生感，那便是他的死期。”

“这句话是琉璃说的...”

李沐苏平静笑了笑，她握着王愠的手掌，十分有力，然后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些灵气说道：“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若非要问我的心上是谁，那就只有你了哦...”

王愠听后，瞪大眼睛诧异看着李沐苏，眼前清冷子却是拍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嗔怒道：“别多想，难道你想尝尝久违的母？”

说完扬了扬拳手，王愠顿时急忙摇摇脑袋，傻笑一声，专注驱着马车，而李沐苏，则陪他坐到了夕阳。『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临近夜幕，他们需要找一处地方歇脚了。

?第三十四章

临近傍晚，王愠一行路过集镇。

“娘，我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息吧...”

李沐苏一整天都坐在王愠身侧，她轻轻靠在儿子的肩上，闭着眸子休憩了几个时辰，王愠不敢动，只是偶尔撇着眼神偷窥她的侧颜，清冷而又淡雅，王愠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他很想伸手将李沐苏抱住，但想想不妥，就这般也挺好，还能嗅到她身上的沁香。

“唔...”

李沐苏悠悠擡起脑袋，她素手抓着王愠的手臂，倒有几分娇弱，然后定了定神，站起身来，黑色锦衣随风飘舞，高高束起的马尾让这黑衣子格外英气，她目光邃而又沉稳，或许是刚清醒，让她此刻看起来有种不易察觉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