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2

29·番外·禁地

（第十四章冰中“由于小森初次，极不熟练”一段，更改为“由于小森次数鲜少，极不熟练。最新地址 Ltxsｄz.€ǒm更多小说 LTXSFB.cOm”又犯这种错误，亚子自裁）

“小小年纪便被绿，愿你坚强。看在天元宗的面上，我例一次，放你旁听这场戏。但你不准再闹事，等我唱完曲、散场后再捉。”

“等等。”风离踏前一步，左手将巡花柳拽回身侧，右手已搭在剑柄上，瞪视花脸，巧目中带着警惕，“你的功夫很强，高到不见底，来雁这弹丸之地做甚么？”

花脸眯起眼，平静道：“小姑娘莫要紧张，我只会两手三脚猫功夫，保命用的。”

“回答我，你来这儿做什么的？”

“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走到哪唱到哪，恰巧行至雁罢了。”

“嗯……”风离找不到话柄，只得放开剑柄，眸子里的戒备依旧未消，“我也要旁听这场戏。”

花脸凝思半刻，沉声问道：“小姑娘，你也是天元宗之？”

“是。”

花脸回望戏院厅堂，一眼望见气宇不凡的郁瑶和闻羽，问道：“院里那两位俊男俏，同是你们天元宗门下？”

巡花柳冷哼道：“什么俊男俏，那是夫。”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院里院外的群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哄笑连连，有好事者四处看，寻找这对「夫」。

郁瑶和闻羽男俊美，穿着华丽，实在太过醒目，很快成为众焦点。

讨论批判声不断传耳，郁瑶垂下，双颊充血，双肩微微起伏，整身不断颤动，心底又气恼又惭愧。

这些明明…明明什么内都不明白！却能凭巡花柳一面之词而耻笑自己。

闻羽有些手足无措，怨恨地瞪视巡花柳，被当成夫捉这种况，他从没经历过，眼看就要拍桌发怒。

花脸恐事闹大，重咳一声，朗声道：“是非恩怨，请四位少侠私下解决，莫要为难在下了。”

他招手做嘘声态，平息众的喧嚣，将巡、风二迎进内堂，说句：“小姑娘，我允你旁听。两位请自寻空位站着。”便自顾走回幕后备唱。

待花脸身影消失后，巡花柳昂挺胸，背手信步走到郁瑶、闻羽身前，姿态跋扈猖狂，一副欠揍模样。

“巡师弟，你非得闹这么绝吗。”闻羽低声怒道。

“我你妈，泡我老婆还这么嚣张。”

（老公、老婆之称呼，始于唐朝，宋代亦有广泛使用，并非现代兴起。）

“废物贱种，你仗着师父独子的身份强娶郁师妹，祸害自己也就罢了，还要祸害师妹一生，真不是东西。”

「废物」与「贱种」两词刺痛着巡花柳，他无父无母，不知家世，外貌上又略微带着一丝胡特征，像是胡汉混血，年幼时常被朱邪子弟辱骂为「胡虏贱种」。

现今不思进取、一事无成，也的确担得起「废物」一称。两项骂名直软肋上，巡花柳气血翻涌，紧握拳，反唇相讥道：“你也是全家死光的孤儿，没有父母的杂种，骂谁是贱种？”

这话倒也没错，幽姬麾下全是孤儿，不过攻击范围太大，将郁瑶、闻羽和他自己全囊括了。

“怎的，你想打架不成？”闻羽冷笑，轰然起身，踏前一步贴近他，二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认为我会怕你？”巡花柳咬牙切齿道，他知道打不过闻羽，可少年心高傲，不愿折煞了面子，便硬着皮回怼。

“笨师弟，莫跟他动手，有违门规。”

一只纤手静静搭在他肩，顺臂望去，风离正立在他身后，微微摇着。

“风师姐…谢你解围。”巡花柳悄声道谢，顺台阶而下，不再与闻羽对峙，拉着风离站在郁瑶与闻羽座前，用背身遮挡两视线。

“幼不幼稚。”闻羽嗤笑一声，默默坐回座位，内心愈发地讨厌巡花柳了。

郁瑶紧抿着唇，心底五味杂陈，内心微微有些动摇……他似乎将自己看得很珍重？宁愿自辱名声，也要闯进戏院……强行违背师命跟他退婚，真的正确吗？

此念转瞬即逝，她狠狠摇，光有感有个用，出来混讲的是能力、是德行。婚嫁可是关乎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嫁给巡花柳这不文不武的废物，将来陪他喝西北风吗？

为了追求幸福的未来，她再度坚定想法，必须退婚。

四再无争吵，围观群众大感无趣，暂且散开。

…………

一刻钟之后，戏曲终于开幕。

舞台之上锦绣纷呈，丝竹齐鸣乐声悠扬。红布缓缓展开，花脸在台正中，身着华丽的戏服，妆容致，英气，舞着一柄庄严帝王剑，金光璀璨，炫彩夺目。

听得他婉转开腔：“天宝明皇，玉环妃子，宿缘正当……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天宝明皇，天宝为太玄宗之年号，明皇则为李隆基之谥号；玉环妃子，自然是贵妃杨玉环，开篇两句点明物时间，唱的乃是《长生殿》。

（注：《长生殿》曲成于清，共五十出，十分庞大复杂，文章不严谨，跨朝代借用，莫要介意。）

“惟愿取，恩美满，地久天长；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花脸不愧是名角，衣袂飘飘，舞影翩翩。其声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其韵如流水潺潺，悠扬动听。

“这一缕青丝香润，曾共君枕上并相偎衬。”

出乎意料的震撼彩，巡花柳一时淡忘被绿的悲愤，注目欣赏观看。

终于到杨贵妃登场，花脸手中忽有银丝缠绕，厅堂上凭空落下一妙曼，悬空而行，仔细一瞧，居然是支穿线偶。

花脸巧施妙手，偶百态皆现，栩栩如生：或歌或舞，或喜或悲，或急或徐，伴随着花脸的低吟浅唱，将杨玉环与唐太宗的悲欢离合，尽诉前。

但是看着看着，巡花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巧夺天工的偶，体型、面孔与正常少无异，动作幅度之大，浑然天成，宛若真，绝对不是正常木偶能做到的……他莫名想起一个令闻风丧胆的邪魔门派，不由得心颤起来。最新地址 Ltxsｄz.€ǒm更多小说 LTXSFB.cOm

“这…这…这个偶…”他侧身回望，却见郁瑶、闻羽、风离三都是满脸凝重。

“这莫非是…傀？这花脸是百傀门吗？”

所谓百傀门，是于三十年前兴起的邪道，擅将活炼制为傀儡，因太过血腥残，引得中原武林惶恐震怒，遂结成正道盟联合剿杀灭派。

风离认真点，“错不了，就是百傀门。”

见到传说中的邪道，四位见识浅薄的少年少一时间惊慌失措，聚到暗处商议对策。

闻羽战意冲霄，义愤填膺道：“天元宗乃正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我功夫已成，今偶遇邪魔，当合力诛杀以作功曹。”

“不妥，对方功夫不知浅，当禀报师门，由师辈处理。”风离意见相悖，反对道。

巡花柳沉吟半晌，“禀报师门、给那群老正经处理也不妥…这可是难得一遇的百傀门，当献以金银珠宝，缔结友好关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