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8

第49章在梦中

我正想故技重施溜之大吉，不料大叔吃一堑长一智，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拽了出来，于是我便低着来到妈妈身前，妈妈见着是我瞳孔一缩，然后蹙眉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最新地址Www.ltxsba.me01bz.cc

保安大叔恭敬说道：“石总，这小子溜进小区在您房子周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我正准备带他审讯室查明身份。”

我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声：“妈。”

“你这小兔崽子，还想糊弄我我不是？”保安大叔对我训斥了一句，然后朝着妈妈低说道：“这家伙看着年纪不大，估计是家里缺乏管教的歧途少年，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带他走。”

说完，保安大叔拽着我想要离去，见我不为所动，他在我耳边轻声警告说道：“小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这里的大老板不是你能够招惹的，你要是再耍滑，不光是你，连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好意，只不过他确实不清楚目前的况是怎样一个尴尬，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妈妈。

妈妈从保安大叔话中大概了解事的来龙去脉之后，眼似乎掠过一道戏弄之意，说道：“这孩子看着倒是畜无害，不曾想竟是如此调皮。”

听着妈妈的语气不算生气，我也是跟着开玩笑般附和说道：“听爷爷说，我爸小的时候天天调皮捣蛋跟打架，看来是随他了。”

妈妈嗤笑说道：“你要真是随你父亲，这个时候又怎么会……”

妈妈未说出的话戛然而止，绪赫然低落了许多，或许是想到了我此时的状况和父亲有一种相似，都沦为了阶下囚。

保安大叔明显是通世故的主，当下也看出来了什么，便试着询问说道：“石总，您认识这小……他？”

妈妈直截了当的承认：“我是他妈。”

“你是他妈……”保安大叔一下没反应过来，语气都陡然冒犯了许多，只不过片刻，他就将讶异的绪压了下来，低说道：“对不起，石总，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儿子，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面对保安的大叔的连连道歉，妈妈也不在意，说了句“倒是麻烦你了。”便示意他离去。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保安大叔离开后，妈妈的眼立马警惕起来，我不太喜欢妈妈对我说话的语气，便有些阳怪气地回道：“母子连心呗，妈妈一个住这么大个房子，看来是发了不少财呀！”

妈妈嗤笑一声：“我发不发财和你有关系么？”

我忽然想起童阿姨说过的一句话：妈妈赚再多的钱以后我的，但现在经历了这么一番事之后，妈妈还能是那个妈妈吗？

妈妈轻咳了一声，说道：“年纪不大，估计是缺乏管教的问题少年……丢都丢到家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丢的，我本来就是问题少年，本来就缺乏管教。”

“行了行了，知道你怨我不管你，可这怪谁呀，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吧，赶紧回家吧。”

“回家？”我回看了眼身后的大房子：“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

妈妈纠正说道：“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妈妈说这话估计是半开玩笑，但听着还真的挺让难过的。

见我闷着脑袋不开腔了，妈妈的眼中多了一抹歉意。

“怎么年纪轻轻的，倒成财迷了，我也没有苛待你呀，让你一个住那里委屈了呀？”

“不委屈。”话是这么说，但内心还真觉得挺委屈的，住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

“既然不委屈，那就赶紧回去吧。”

我“哦”了一声，耸着个脑袋掉走去，刚到院子门时，妈妈在我身后说道：“算了算了，看你装得可怜兮兮的，明天再回去。”

“算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

从妈妈那处离开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家，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着，我心不太好，妈妈最后给了一个台阶，这本应该是缓和我们母子间关系的一个好机会，我本应抓住却选择了放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忽然想找个陪我喝喝酒，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正要拨通娄伟电话的时候，才想起他现在今非昔比，哪还能像混混一样和我去嘈杂的小酒吧买醉呢。

我便自己去超市买了一瓶廉价白酒回了家，一个喝起了闷酒。

一杯下去，我好像看见了童阿姨，我想念她了。

接着一杯又一杯，我的目光中又闪烁着妈妈的身影，她会找男朋友吗？应该会吧，这真的很让难受。

“年纪轻轻不学好，喝这么多酒什么！”父亲好像在呵斥我。

其实我心里都清楚，我所挂念的，曾经在乎我的，或许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夜很长，胃里翻江倒海，晕目眩，我记不得跪在马桶前吐了有多少次，我记不得我在空的房子里徘徊着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好像摔倒了，地板很是冰凉，但不重要，就这样吧，能睡着就好。

……

“你这孩子，我该说你什么好！”

我睁开了眼，朦胧中看见了妈妈，应该是个梦吧。

“这是喝了多少酒呀！醉成这样！孩子，你就不心疼你自个吗？”

妈妈在埋怨我，那肯定是在做梦了。

“你都不心疼我了，我自己心态自己还有什么用啊？”我朝着她用力喊，只有在梦里，我才有勇气对妈妈宣泄委屈。

“我就你一个孩子，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妈妈搀扶着我，把我从地上放在了沙发上躺着。

“你要是心疼我，又怎么会不要我了，我讨厌这间屋子，我讨厌你！”

“你以为我不想接你回到我的身边吗？我做梦都想！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件事，可是你呢？孩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想让我怎么去面对我变了样的孩子。”

我的脑袋剧痛无比，梦中的妈妈她流下了眼泪，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想要去逃避。

“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妈妈讨厌我，可我没有办法呀！我不知道事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不知道童阿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要爸爸妈妈复婚，可为什么……”我胡言语，吼出了心声。

妈妈捧着我的脸：“那个究竟对你做什么，把我的孩子害成了这个样子？”

“童阿姨对我……不……童阿姨也没有错……是我……是我错了吗……我不知道……”

“你做错了什么？”

“我……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

“她对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童阿姨……童叶……是我的……”

“这么说来，那天……真的是你和那个勾结在了一起伤害我的？”

“不……没有……我一直都想妈妈好好的……我也想童阿姨能够好好的……可是童阿姨为什么……妈妈为什么……”

妈妈失声痛哭：“我的孩子啊！”

“妈妈……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