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2
21、你真坏
孟繁有也起哄,稻子一听就急了,小六思她最疼,还这样,走下来就把手枪一把夺过去,狠狠地放在讲台上,又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讲课。『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回家的路:收藏不迷路!】
小六思的眼泪立刻就流下来,珍珍就用小手给他擦。屋子已经生了炉子,火很旺,可是烟很大,都是
牛粪,一冒烟就呛眼,小六思知道肯定又是孟繁有他们在屋外堵烟囱,就骂着跑出去:“妈的,孟繁有,又是你使坏。”
刚要举起枪要
击,才发现手里没有了,就拇指和食指分开,比划着手枪的样子“啪啪”几下,看着李富贵和孟繁有落荒而逃才站住。
稻子流着泪笑着,把手枪还给小六思,说:“小六子,如果再在课堂上玩,我就真给你没收了。”
稻子的棉袄很厚,看着孟繁有还是气得不得了,也就鼓着,孟繁有还跑,李富贵却看直了眼。
真他妈的好看,这十里八乡也没有一个比得上,老子如果有了这个
就是皇帝也不做。寻思着皇帝是坏蛋,就改了
,就是给他妈的主任也不做。
这个比稻子小几岁的小男
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了要
的想法,但也就是想想。他知道孟繁有喜欢稻子,他不敢给他争,孟繁有是书记的儿子,自己的爹还是
家手下,再说自己还经常在老孟家吃饭。他们家里有白面馍,真香甜。
孟繁有也给稻子偷偷送过白面馍,他特意洗了洗手,把指甲上的黑泥洗
净,还搓了搓皴吧,看着还是麻麻裂裂,就用了他娘的雪花膏。但白面馍刚一送到稻子的手里就被稻子推回去了。
孟繁有嘴里还想说什么,小六思一把就抢过白面馍,大声说:“要不你就孝敬老子我。”
小六思的辈分很高,论起来是孟繁有的小叔,经常在孟繁有面前称老子,孟繁有最讨厌这件事,可是没有办法,上前就抢白面馍,小六思就往上面吐了
水,又张嘴咬了几
,得意的走着,孟繁有就骂,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骂,就喊:“小六子,我祖
!”
“
祖
,南坡上那个土坟
就是,看仔细了,不要
歪了,
到老孟家的坟地。”
小六思才不管,看着稻子还站在那里,就一把拽过来就跑。
稻子跑得气喘吁吁,脸蛋儿也红了,小六思严肃地说:“稻子姐,你真好看。”
大雪下了一整夜,稻子睁开眼已经太阳老高了。杏花村的冬天
们最喜欢的就是被窝热炕。小六思早就生着炉子,看着稻子就笑。一脸的灰,眼睛睫毛都是,稻子就招收让他过去,给他擦了一下。
稻子起来穿衣,小六思就说:“稻子姐,你那里怎么又大了?”
稻子不明白,小六思就把手放在她的胸
上摸,稻子脸瞬间就红了,扯过被子就盖住
,小声说:“小六思,你真坏。”
22、死了好几次了
小六思不明白这句城里
的话,摇着
就出去了,满院子的大雪让这个小家伙很兴奋,和武大顺就扫雪,一簸萁一簸萁地往外端,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像炉筒子里的烟。
十七岁了,稻子在心里念叨着。杏花村没有
知道自己的生
,小六思摸着自己的还颤抖着,她在心里又想妈妈了。
妈妈怎么样了?上海这个时侯最难过,湿气大,爸爸的腿又不好,她还没有来得及再想,小六思又进来了,说:“稻子姐,今天还上课吗?”
稻子说:“昨天不是说过放寒假了吗?”
小六思低着
走了,稻子一下地,看着小六思给自己准备的刷牙水,心里感觉暖暖的。
牙刷早就突毛了,小六思说还不如
子秸。可是杏花村没有卖牙刷的,稻子舍不得扔,胡
刷着牙,蹲着身子在院子里,嘴里低落的白色牙膏沫已经冻成了一个小冰块,小六思还用铲子铲起来放在炉子上烤,说有香味。
孩子们放假了,村里的
也不忙了,该忙年了。王志浩写过大字报,毛笔字很好,自然就成村里义务春联撰写员。青年点的活动室大桌子上摆满了红纸,王志浩娴熟地写着:“军民团结一家亲,试看天下谁能敌。”
还有“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大炼钢铁志气高”杏花村没有
见过炼钢炉,除了有个铁匠给
们收拾犁杖和锄
,外带打打镰刀,炼钢可是稀罕事,就问王志浩。王志浩见过宝山的炼钢炉,就绘声绘色的讲,陈庆华就在旁边微笑看着。
晚上的节目自然少不了文艺演出。杏花村男
老少对样板戏和批林批孔的三句半早就背熟了,台上演着,台下就唱着:“三十年前正少年批林批孔热空前军装红袖羊角辩走-街-忙”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还没有锵锵完,台下就对着:“呵呵呵,哈哈哈,终不同龄也不差,保尔伴我成长路,练钢忙。”
接着又是批邓。“很批***,不是个好东西,打着红旗反红旗,克己又复礼。”
稻子也感觉满怀的热
,这次从上海到杏花村,她一直在心里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家庭划分界限,就使劲攥着拳
,一攥就感觉一个麻裂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回
一看,李富贵正对着自己“嘿嘿”笑。
她使劲儿就挣吧开,一甩手就出了活动室。外面有零下三十多度,稻子顺着墙根就往回走。脚下的雪踩得“吱吱咯咯”的响,杏花村村里只有麻雀,早已经归巢了,稻子却听见了像麻雀一样的声音。
那是离着青年点不远的一个房子,稻子知道那是村里的饲养棚,牛马都圈在那里,饲养员是王老敦的自家哥哥王江河,名字倒是很大气,就是个子矮,还有牛皮癣,老婆也没有娶上,一直光着棍,谁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满身鱼鳞的男
,摸着就膈应
。
牛马的叫声稻子早就熟悉了,但这样的叫声还是很少听见,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她顺着声音就走过去了。
越走近声音就越大,竟然还有熟悉的上海音。“侬真能折腾,
家都死了好几次了。”
23、一出汗就痒
“我就喜欢你说上海话,真他妈的好听,就是一听就软了,跟着你的音就软了,要不是你这个大
子,听着声就硬不起来。”
“那我就说,阿拉说上海话,让侬又软又硬。”
“真他妈的爽,你跟了我吧,我想一辈子。”
“嗯……”
这声“嗯”转了几个弯才停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愿意,反正就听见“啪啪”的墩着
的声音。
这间房子是饲养员王江河的屋子,屋里没有点灯,可是炭火却把屋子照的通红,除了中间是块玻璃,七月都是书纸糊的。玻璃上结了冰花,只有中间的一块被热气熏化了几道子,就像眼泪。
这个王老七竟然搞了知青?稻子心里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又踩在一块牛屎上,冻得硬梆梆的牛屎不仅绊了她一个跟
,还差一点摔倒,却正好对着门缝。
稻子一眼就看见了王江河。王江河没有在小屋,而是在大炉子的外屋,没有灯光,灶堂里的木柴火很旺,他趴在门缝里也正在往里看,再一看手里正拿着他的家伙掳着,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稻子赶紧就闭上眼睛。
但好心让这个姑娘再一次睁开眼,正好看见王江河的家伙在手里哆嗦着,嘴都要吐出白沫,
一耸一耸的。小屋里的叫声也更大了,稻子一听就知道是孙卫红。
从那几道子泪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