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春泥塚，一抔泪珠梦中萦。

醒来的时候，县委书记曾大奎正坐在炕上，说：“稻子，知识青年都回城了，可你是例外，你是英雄的妻子，刚从北京回来，社会主义的大旗在杏花村还需要你，你的父母我们正在联系，联系上会立即通知你，你就先安新的养病吧。”

醒来的时候，县委书记曾大奎正坐在炕上，说：“稻子，知识青年都回城了，可你是例外，你是英雄的妻子，刚从北京回来，社会主义的大旗在杏花村还需要你，你的父母我们正在联系，联系上会立即通知你，你就先安新的养病吧。”

楚稻子怎么能安新的养病？

一切都变了，就好像刚开始大革命一样，学生突然就可以让老师撅着了。

没有几天，丈夫孟繁有拿着个红本本给自已看，说：“看看我的工作证？”

稻子看着红本本，太陌生了，紧接着孟繁有又拿出户薄，指着自已的名字说：“我是城里了。”

稻子一笑，自已的户在哪里呢？

自已这是在哪里呢？

一点乡音都听不见了，耳边全是杏花村的味道儿，她换感觉有些恶新，赶紧往房后跑，蹲在地上就开始呕吐，可是除了一点酸水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撒开腿就往后梁上跑，寒风吹在脸上，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她只是拼命的跑，一直跑到梁顶，不顾呼呼带喘，大喊着：“爸爸，妈妈，难道你们真的不要儿了？”

“爸爸妈妈，儿可怎么办呀？”

“爸爸妈妈，难道这辈子儿真的见不找你们了？”……她喊着，喊累了，才颓然地坐在梁岗子上，狠命地砸着自己的肚皮。

“都走了，都走了，一个都不剩。”

稻子喃喃自语着，忽然想起什么，立马起身就往青年点跑。

昔热闹饿青年点冷清清的，不见一个，只有家雀儿叽叽喳喳。稻子像发疯似的在每个屋子里来回的串着，床上，衣柜，墙角……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她都不停地翻着。

从西边第一间屋子到最后一间，除了废旧的报纸，什么都没有，一个字条都没有，她浑身是汗，敞开怀来回的扇着，眼前一亮，她立刻想到孙卫红住在牛兰英家里，拔腿就直奔牛兰英家。

牛兰英正在做晚饭，看见稻子，赶紧拉到炕上，说：“都走了，只剩下你。”

“孙卫红没有留下什么？”

“没有，她们走的太急，呼啦就不见了，最后她只是给我说回到上海就去找她。”

牛兰英摇着，马洪说：“不是留个地址吗？”

“对了，我都忘了。”

她立刻从柜子里取出一张纸条，稻子拿在手里就像看见宝贝一样，紧紧地攥在手里，眼泪却再也止不住，淅淅漱漱掉下来。

泪水渐渐地流到了手上，牛兰英立刻大喊：“稻子，别弄湿了！”

稻子激灵一下，赶紧摊开，打湿了的纸张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地址，稻子才松一气，立马又重新抄了一张，怀揣着宝贝似的回到了家里。

这是她的家，崭新的房子，炕上的被褥都是新的，还没有盖几天，稻子蜷缩在炕上，再也没有了力气，渐渐的合上眼睛。

她渐渐进梦乡，黄浦江上合父母依偎在一起，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父亲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发，微笑着，她能感受到父亲呼吸的味道，淡淡的有点儿烟味，淡淡的男气，让楚稻子感觉到自己有了考上。

她不自禁地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小声地喊着爸爸，又去招手妈妈，一转眼，妈妈却不见了，稻子急了，大声喊，妈妈却没有回音，只有黄浦江滔滔的江水声。

忽然爸爸笑了，淡淡的烟味浓了，呛得她咳嗽起来，抬看父亲，影子模糊了，味道却越来越浓，她小声说：“爸爸，你怎么了？”

“乖儿，爸爸来疼你了。”

稻子赶紧依偎在他怀里，小手就放在他的熊上，忽然感觉不对，爸爸什么时候竟然光着身子？

她立刻睁开眼，一看，吓得她目瞪呆。

孟庆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在自己的对面，斜躺着对着自己。自己的前熊也不知何时解开了，一双的房露着，孟庆年的手就在上面按着，他烟袋油子的嘴正流着哈喇子看着自己，吓得稻子立刻拉起被子盖上，颤抖着说：“你，你快出去！”

63、小媳儿

孟庆年讪讪笑了笑，把手在嘴边咂摸一下才起来，稻子一眼就看见了他裤裆里硬撅撅的家伙。

孟庆年摇晃着走出房子，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结婚都他妈一百多天了，怎么不见动静？难道是老小子不行？”

他摇着，背着手走到了村，遥望着马路上，他太想知识青年了。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开始签字的时候自己那么痛快，要不得玩多少姑娘？

他开始想孙卫红，这个上海其知青最先让他开窍了，要不是她一句话，陈庆华怎么会躺在自己的炕上？

回城了，知识青年呼啦啦都到了大队部，每手里都拿着签订书，只要孟庆年在上面一签字，一盖章，立刻就可以踏上回程的火车了。

孟庆年也不知为什么，经也兴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盖了十几个章。要不是大喇叭喊着回家吃饭，说不准盖多少呢。

孟庆年回到家吃完饭，才想起孙卫红，这个小娘们也该回去了，要是不就真的不着了，他喝了二两酒，直奔牛兰英家。

马洪还在山上，牛兰英和孙卫红刚吃完饭，正在炕上拉呱（闲聊）牛兰英和孙卫红一般大小，都是二十出，刚洗了小脚丫，吃着在炕上，孟庆年一看那脚丫，心里就痒，不咸不淡地偎蹭在炕上，吧嗒吧嗒地吸着烟，牛兰英知道孟庆年肯定没有憋着好屎，给他倒了杯水就和孙卫红靠在一起。

“书记，你怎么有闲了，来关心我们贫下中农了？”

“看看，马洪也在山里，你一个也不好过。”

孟庆年有些酒气，牛兰英早就闻到了，孙卫红却“哧哧”笑着，他一进门，孙卫红就看见他眼睛看着自己，她之所以没有去盖章，是因为她心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把回城的事都办好了，也让了，章也改了，鉴定也写了，可一转眼就要从来，早知道今何必当初？

她忽然恶心孟庆年那个沾着泥汤子的雀儿子（读音：巧子）更是觉得他烟袋油子的嘴味道难闻，但她不去挤，心里很有把握，准备好今天晚上就去，睡觉都睡了，盖章还难？

孟庆年来了，她笑着说：“孟书记，我的章什么时候盖？”

“一会儿就给你盖，都走了，还舍不得。”

牛兰英笑了，“书记，这青年点一走，杏花村就少了很多花。”

“难道不成我们知青薅走了杏树？”

“我说的是花，知青可是十几个花，还是城里的花，比杏花村的花可水灵。”

牛兰英嬉笑着，挠着孙卫红的痒痒，两个也不顾孟庆年就在身边，滚在炕上就开始折腾。

虽说是秋天，可是那个姑娘不美？

牛兰英的小夹袄是自己做的，非常合身，一滚就露出一截小白，孙卫红更是不甘示弱，橄榄绿色的小军装一翻身就把白白的肚皮露出来，小肚脐眼儿一耸着，看得孟庆年眼花缭不说，吧嗒着烟袋更加得快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