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拐了个弯，落在地上。

是一条鳞片黑得发亮的粗壮蟒蛇。它把唬住，自己却悠哉地在地面蜿蜒游走，直到消失在游廊的尽。

尽处似乎有一道影，他站在那里，不知观察了多久。等黑蛇爬到他身边时，他和蛇一并隐没身影。

这小小的曲让夏之卿心里极为不舒服，墨钓轩处处透着诡异，他仿佛无知的猎物，踏张开的巨网。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夏之卿愈发别扭起来。

他回过，那个跑去关门的男孩不知何时返回，悄无声息地跟在队尾，鬼魅一般。

暗红的灯笼在夜晚寒凉的风中摇。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在队首的白术停下脚步，在她背后是一扇紧掩的门。

“客，白鱼先生已恭候多时，请您步此间。”

吱——

屋门无推动，却自己敞开。屋内只点了两盏油灯，是以显得晦暗森。

夏之卿身上还配着剑，白术也没有叫他卸下武器的意图。他看了看左右的仆从。

“只能我一进，是吗？”

“规矩如此。”

白术侧身让开，夏之卿叫两个随从在门等候，独自步屋中。

房门在身后轻轻掩好，夏之卿回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转过环视屋内的陈设。

屋内没有多余的装饰，最先吸引住目光的，是两盏油灯，这是唯二的光源。

其中一盏在距离他不远的桌案之上，另一盏，在竹帘后。

夏之卿的视线滑向竹帘，在那之后坐着的，应该就是白鱼。

白鱼不言不语，他脸上似乎覆了一张面具，隔着竹帘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夏之卿在席地坐于案后，佩剑解下放在手边，发出轻微响动。

桌案上仅有一只手掌高的瓷瓶，瓶内空无一物。

夏之卿低思忖，从怀中取出那三支玉签，在瓷瓶之中。

当啷。

玉签瓶后，白鱼终于开。

“三件事，我已为你算好。”

他开门见山，夏之卿反倒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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