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是极困扰。在浴缸里折腾转身费了点力气，背对坐定又一度沉默。

斜方竖脊背阔，腰窝腹外斜浸在凉飕飕的水里。拱着腰背没回，男只向后斜瞥了眼，“等什么呢，不给你‘父亲大’擦背？”

但也不是真要擦背。手心刚战战兢兢贴上肌纹理，身体刚诚惶诚恐试探着凑近，便被反手捉了小臂一把扯过去，半个都因动势突然摔进缸里。攥着你手引着握着套弄着，借着背向仗着无光藏在水下，滞涩着揉拧着抚慰着，自上而下包裹律动。

姿态别扭手臂酸痛，时不时还呛几水。刚刚擅自碰了碰就让滚，现在强制讨来手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多半还是要归结于术式，毕竟一团混里似乎并没享受其间。半教半带着拢紧囊撸动茎磨蹭眼，没一会就了。水里冒出点不甚明显的浊，浑浑沌沌沉底。

几乎下一刻便站起身开了花洒。摸了把脸上的水他瞪你，说还泡在里面想嘛，等着怀孕呢你。

九

说着“承蒙您错”，你象征的在浴缸里鞠了半个躬，水温目前刚刚好。

懒得再提似的，对方摆了摆手叹了气，“惠这几天会在东京，你们要不要见面。”

又鞠了半个躬。你说多谢您记挂，但可能还是不要见比较好，“伏黑君大概不想见到我。”

“不管怎么说你也算姐姐诶，”话到这里语气便温和了些。男移近了点，把肩臂也都浸进水里，“别和小孩子闹脾气。”

“五条先生允许我留在这边也是有理由的，不是么。”你盯着水说，“比起‘姐姐’，在伏黑君眼里，我应该更像‘把姐姐害到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才对。”

拖着调子“ん”了一声，又沉默片刻，对面笑着问“那你是嘛”。

你想了想说我确实嫉妒过津美纪，“毕竟如果父亲大只收养我一个儿就好了。哪怕只是见到您对伏黑笑，都会痛到好像心肺正被刀绞一样。”

意味不明笑了两声，他说那确实还是不要见比较好。你说真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所以，宣战的事。”像无意间提及随一问似的，男问，“确定和你没关系？确定自己没有想过‘哎呀诅咒师夏油杰为非作歹让父亲大劳好过分哦好想他死哦’，嗯？类似的，怪的，愚蠢的想法。你有过么。”

“我对五条先生是绝对坦诚的。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话到这里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抬看着对面问，“不过说起来，十影变成现在这样青黄不接的废物一个，和您有关系么？”

眉皱紧但没说话，这个看着你。

“或许理当见一面呢。”你笑的更大声了，“我是不是早该和伏黑君聊聊，五条先生对他的教育培养里，到底有多少小猫腻。”

唇线紧了紧他问你说什么呢。

“什么‘说什么’。您这样擅长无端指责他，刚被有凭有据的推敲一二，自己就立刻受不了了？”索活动了一下两臂，撑着缸底带着水声，你半趴半匐欺身贴过去，“‘教育’‘培养’都是有的，但究竟是能力有限不会教还是别有用心有所保留，那就说不清了呀父亲大。”

已知百年回的两大相传术式相克相杀，已知这一代的六眼亲自担当十影的保护者，已知这一代十影术式确认觉醒都几年过去了，结果除了几个可可笑话似的小式，连更强势的融合作都做不到。

两手撑在男身后墙上，侧过脸贴着耳边，你忍不住的笑，

“所以到底是十影本身不成器，还是六眼教的就有问题呀？倒是无可厚非，您真是十分仁慈呢。毕竟如果换做是我，可是一定会把回钦定的死敌十影杀掉的……啊，说不定父亲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比起弄死这个万一冒出来另一个的可能，比起置之不理反而自行探索强势成长的可能，果然还是笑眯眯的教，适度的教，亲力亲为的好好保护好好教，把伏黑君教的像只幼稚单纯的兔子似的，才比较稳——”

话没说完已经喘不上气了。先到的是窒息感眩晕，其次才是撞击带来的阵痛、巨响和哗啦啦的水声。

稍稍俯身，男单手扼着你咽喉直直抵在另一面墙上拎高。抬眼眯起一点，他看着你。可能被濒死挣扎的样子逗乐了，正微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缓慢施力，一寸寸掐的更紧。

手像越过皮肤骨骼肌筋络直接捏死了的气管。心脏极速震颤扑腾扑腾亡命似的在鼓膜里跃动，眼前发昏，脑子里黑雾一片，眼泪涎已经冒出来了，连膀胱小腹都一并坠胀。

随后便跪倒摔进浴缸里。撞上水磕到壁，呛到痛到，你捂着喉咙撕心裂肺咳嗽个不停。这一掐似乎连食道都伤到，吞涎水都像咽了把钉子般的疼。

十

被揪着架高胳膊拎进屋里，踉跄两步半跪半坐在地上。你回看着正关门的没敢说话。公寓门在身后合上发出轻响。男脱外套摘表活动一下肩颈手腕，没换鞋，这才叹了气两步走进，在你面前蹲下颔首，视线越过镜边目光近似审视，

“刚刚，想嘛。”

咽了水你说什么都没想，“谢谢您解围。”

“ハ”了一声对方站直起身，垂着眼帘笑眯眯的说帮谁解围呐这是，明明是你刚刚又在准备偷偷杀才对呀，“装出一副畜无害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跟着那两个搭讪的家伙走掉，然后呢，高高兴兴的许愿他们这就死？家可不记得有把你养成诅咒师诶。”

你说“我没有”。他问“小时候是故意咒死自己父母的嘛”。像只随一问似的。脸上还挂着笑眼睛也还眯着一点，语调也平和的不像样。

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听到一句慢悠悠的“说实话”，便俯趴着不再敢开。

对方索耸耸肩调整了一下站位，姿态更闲适舒展了些，“所以才能和惠他们混在一起，了解了解……まぁあ、控制夜蛾，控制津美纪，控制我？还有呢，要我说还得加上去年的事，没错吧。”

早点杀掉就好了，虽然现在杀掉也来得及。他这样说，歪着脑袋看着你。

跪爬着凑过去，侧脸贴着裤脚鞋面，你仰起脸说那就请动手吧。

但也没能真动手。像攀缘的藤像毒的荆，亲吻始于鞋边皮面踝骨，摸索沿小腿膝窝裤缝向上，你半直起身扯裤带解拉链，托着器往嘴里塞。舔弄吮吸茎，被放任跪着了一会。对方叹了气，随即一把拽扯住发，拎着你脑袋。顶着会厌压着喉出咽不下的涎和喘不上气流出的泪，最后进嗓子眼里。

你摔在地上咳了好一会，男表恹恹边走边脱衣服一路去浴室。

十一

歪着脑袋，像在看你也像在想什么，随即男兀自活动两下手腕，伸着胳膊在地上摸。紧接着啪啦一声刺耳响，便捏了什么举在面前，

“遇到危险的话，你的术式只会为保命而发动，对吧。”嘴角勾起来的很敷衍。对方眨眨眼，手腕抻着点了两下，“说服我？”

手里是块玻璃碎渣。刚刚是把水杯击在墙上摔碎了，捡了片大的递给你。

左手举着右手划，你比划了一下，他说静脉，死太快就不好了。接着是外翻的皮肤结缔组织油腻黄白的脂肪层，片刻滞涩后才有缓慢的猩红一脑的涌。血窜进水里扩散稀释，丝丝缕缕浅淡红，在指尖流在肢体上滑在动作轨迹上留下线踪迹。他说乖乖说实话会帮你缝伤的。现在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