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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5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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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而那名胖绅士也跟着我坐到了旁边。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却显得那样的长。自己并不擅长耐心地等待什么事,何况这炎热的夏夜天气里身侧的胖绅士还在吁吁的喘气,让我也热汗直冒。

就在我地吸了一气,想要强压下内心的不耐烦时,架上了聚光灯和话筒的舞台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众放眼望去,这才发现带着轻音乐队的乐手已经在不知何时就位了,有的正在调音,有的则在试乐。不久之后,电吉他手先拔筹,架子鼓手跟着敲响了明快的节奏,电子琴和着音乐弹奏起来,而电贝司也顺势开始了伴奏,用暖场的音乐拉开了演唱会的帷幕。回望去,整个沙滩上几乎都挤满了——在这样的场合下演奏,这些乐手们也毫不怯场,从容不迫,看来空的团队也对这种大场面有了经验。

音乐不紧不慢地演奏着,在场却有不少举着灯牌和荧光的观众急躁地等不及了,座席上开始嘈杂起来,颇有一副让作为主角的空赶快上场的呼声。不过轻音乐队也是丝毫不着急,大有一副吊的意思。

又过了一阵,乐手们的乐曲突然舒缓了下来,音量也从演奏的高昂变成了陪衬的低吟。就在下一秒,夜晚的沙滩上发出一阵轰雷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的响动差点让我吓了一跳。匆忙抬凝神望去,才看见作为演唱会主角的空正用舒缓又轻快的脚步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台上。

金色的发被绑成了两条短马尾辫,充满青春气息的脸上红色的双瞳正如一对双星一样闪烁着,眉毛微微一挑,小鼻子下的嘴角边露出开朗的微笑。跟平时穿的那套裙装不一样,空今天换上了颇符合沙滩气息的泳装,显得相当朴素的白色比基尼泳装烘托着她少身材的曲线,一袭轻巧的半透明的袖衫包裹着她纤细的双臂,那对捧着话筒的白皙小手在这映衬下就显得白皙许多;稍微往下一些,苗条的腰身下是一条被腰带扣好的清凉白裙,伴随着踩着沙滩鞋的空那蹦蹦跳跳的动作,与身后的小尾同样一摇一摆着,叫不由得浮想联翩。不只是这一身充满青春气息的打扮,充满朝气的动作和轻盈的步伐瞬间吸引住了在场所有的观众,占据绝对多数的男纷纷将目光锁死在了作为主角的她身上,为她的青春可欢呼。而我身边的胖绅士这个时候就喊得额外大声,仿佛他喘气时候的肺活量都被用在了这个时候似的:

“空——酱——!空——酱——!”

面对着排山倒海的声,空却没有显示出什么慌的气息,而是轻轻地在舞台中心立定,向着大家轻轻地鞠了一躬:

“大家!非常感谢能来到我的演唱会!”她用清凉海风一般活泼的声音开,“不知道大家是否被汐斯塔海滩的热所倾倒了呢?事不宜迟,就让沙滩上的演唱会拉开帷幕吧!开始了哦——!”

一阵起了身子,挥舞着手中的荧光,丝毫不顾身后被挡住观众们的谩骂声,兴高采烈地对着舞台上歌唱起舞的空大喊着:“空酱——!空酱——!看这里!看这里!”

“你坐下来好好看好好听不行吗?弄得跟上阵打仗一样。”只感觉身边的现眼的我也看不下去,连拉带扯地将胖绅士那肥硕的身躯摁着坐了下来,哭笑不得地低声呵斥着,“热虽好,但也别妨碍别啊!”

“你懂什么!空酱刚才都看着我这边呢!”胖绅士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了我一眼,又朝着台上不停地挥手,肥胖的身躯也试图挣脱我的束缚,“空酱看我这里啊!看我这里!哦——!”

相信在场对着空犯花痴的不只是他,但是这么胡搞瞎搞的可能也没几个了——毕竟大多数都还算懂得偶像演唱会的规矩。

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将要走过两个刻度。空几乎没有下过台,只是在乐队切曲与舞台换灯的间隙跑到一边喝了几水。有些在场的观众都已经因为夏的炎热和呐喊的疲惫而安安稳稳地坐回了原位,她却还像刚上台那样力充沛,努力地为所有带来最美好的歌唱。

“接下来,在今夜的最后,就让我为所有带来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地上の星!”

风流云散,低音共振的效果音幅开来;战意冲天,绵密击打的手鼓撞得心脏酥麻。而空轻快柔软的歌喉,在此时瞬间变成了高扬的音调,颂赞着在这个世界上努力活下去、一心奉献的无名英雄:

“风中的昴星团

沙里的银河

它们都去哪儿了 也不见它们送别

原上的天马座

街角处的金星

也不见有守护

地上的那些星星啊已经没有能记得

们都只仰望着天空

燕子啊你在高高的天空告诉我这地上之星的足迹

燕子啊 这地上之星如今究竟在何处

悬崖上的木星

水底的天狼星

它们都到哪儿去了

追逐声名追逐荣耀

们只能抓住冰冷双手

燕子啊 你在高高的天空告诉我这地上之星的足迹

燕子啊 这地上之星如今究竟在何处

追逐声名追逐荣耀

们只能抓住冰冷双手

风中的昴星团

沙里的银河

它们都去哪儿了也不见它们送别

燕子啊 你在高高的天空告诉我这地上之星的足迹

燕子啊 这地上之星如今究竟在何处

……”

比起那像是愤怒地向上天发问的苍劲,空的唱腔更像是用温暖的声音为默默无闻地努力的小物们发声,抚慰着在这个混的世界里一颗颗悲苦的灵魂。

——她一直是这么努力。听着这一首歌曲那令怀念的旋律,自己与这名偶像少的过去,也仿佛慢慢地在眼前涌现。

“能拜托您担任我的经纪吗?”

那是昔刚刚成为歌手,还没有能被称为“偶像”时的空,在街对行色匆匆的我发来的近乎恳求一般的询问。那个时候还在世界各地漫无目的地流的我不由得升起了同是天涯沦落的同,加上自己本也希望找一份工作,于是就这么点答应了下来。

而事后我才知道,空拒绝了发掘她的事务所向她提出的种种向瘦的老年总裁和身材肥硕的中年高官出卖身体的肮脏要求,于是慢慢地被事务所雪藏,甚至冷眼相对。不甘心于此的她离开了事务所,用朋友的一点资助和自己认识的组建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经纪公司。然而反抗命运的代价是巨大的:本可以乘着事务所的风扶摇直上的空失去了脉和宣传渠道,根本接不到演出的邀请,就连公司本身都渐渐冷清下来,沦落到了身为歌手和总裁的她居然穿着那一身靓丽的表演裙装走上街,像是星探一样可怜地寻找愿意成为自己经纪对象的地步。

“经纪先生……我,做得对吗?”

在我靠着自己在水面之下的脉,终于帮助空找到了几场在移动城市周边的小村子里演唱的工作之后,那是还显得十分稚的她在租来的廉价车上怯生生地问着。

“自己的梦想,为什么不要自己去追逐?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要自己掌握?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不要自己接受结果?”正在十分荒凉的公路上开着车的我,向着坐在车后座的空说道,“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那么骰子已经掷下,就不需要再考虑做得对不对——哪怕无知晓也好,哪怕默默无闻也罢,甚至被记恨谩骂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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