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送死，

步凡在哪里？你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当然，你不会告诉我，不过没关系，

我很乐意催眠你，然后自己慢慢找。」

「你做梦，我来之前步凡就已经帮我洗了脑，该忘记的东西我已经忘得一

二净！」

「哼，步凡那小子太自以为是了，他会耍点小聪明，给杀手洗脑想来糊弄我，

却没想到我正好能通过杀手，判断出他的催眠技术已经练到了什么程度。他的确

很有天赋，但缺少度，要超越我还得花上十年。」

「可是我已经超过了你。」

「笑话！」

「那你出来，和我决斗你敢吗？」

林霜退掉手枪弹匣，拉套筒退出最后一颗子弹，她将枪扔到地上，又将身上

所携带的匕首、利刃也全都拔出来扔了。

她说：「我会催眠你，让你成为行尸走，然后一刀一刀地慢慢杀掉你。」

「哈哈哈哈哈哈！好激将法，我就吃这套。」

高昊真的走了出来，他说：「我让你先出招。」

「步凡猜到了，你果然这么自大，他也预言过，只要我能先发动攻击，那赢

的就是我。」

「可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催眠术的研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你的目的

太强，积淀又太少，你的催眠术只是建立在朽木之上的城堡，看似坚固实则不

堪一击。说说看，林霜，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超高频声波。」

「异想天开，你是想用耳听不到的高频声波进行催眠？拍科幻片吗？既然

它是听不到的，对的神经刺激自然就少，要对声波进行编程就更需要对神经信

号的传递规律有更了解，我手下的任何博士生耗尽整个博士生生涯，花掉几十

万经费也只能解析出千万分之一的规律，没有这些基础研究，你凭什么创造出超

高频催眠声波？」

「果然，这一步步凡也遇见到了。」

高昊的脸沉下来，说：「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学究。」

「他做了什么？」

「用工智能大模型进行预测。」

「预测？什么叫预测？」

「猜，不停地猜，然后再将这些大模型猜测出来的结果和与核磁共振资料进

行比对，等于是拿到答案倒回推过程。」

「你们想用这种小招数对付我？」

「你认为呢？」

「哼，如果你做得到，为什么还不动手？」

「还不动手？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动手。」

高昊脸色急变，立刻伸手要堵住耳朵，林霜却赶在那之前吐出一个音节，我

和高昊同时听到那个音节，立刻感到心一阵剧痛。

我惨叫出来，捂住胸跪下去，高昊也和我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林霜在我耳边低语几句，我根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实际上那不像是我已

知的任何一种类语言，但胸的剧痛突然停止了，和它来的时候一样急促。

但高昊的疼痛持续着，他已经弯腰跪到了地上，浑身抽搐，脸上青筋起。

「救我！」

「就这样灭亡吧，这是你最好的归属。」

「救我……林霜……我曾经放过了……你……」

「放过了我？你强了我，再给我洗脑，准备慢慢玩弄我，你却说是自己放

过了我？」

「我饶了你的命……救救我……我……心脏！」

高昊胀得满脸通红，他那痛苦的样子让我难受，我想救他，又怕他反过来害

我。林霜却是铁石心肠，她捡起了地上的手枪，给枪装上子弹，对准高昊，说：

「我倒是可以给你个痛快！」

「不！」高昊伸出手，大喊：「不要！」

「死吧！」林霜喊出，手枪却没有打响。

她看了一眼枪，脸上显出疑惑，她再次对准高昊，手枪仍然没响。

她拉动套筒，一枚子弹弹了出来，再次将枪指向高昊，可枪还是打不响。

「为什么……」

「为什么扣不下扳机吗？」高昊站起身，面色平静如常，说：「我刚才的表

演还让你满意吗？诗音。」

「你？」

「扔了枪。」

林霜不受控地将枪扔到了地上。

「高昊……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我已经说过了，你和步凡有点小聪明，也有点天赋，但是底蕴太差，太急

功近利，你们对类意识的理解太浅，盲目地追求一些高级的催眠技术，最后只

造出来一些空中楼阁罢了。」

「我明明……已经催眠了你。」

「你催眠的是我吗？你催眠的是我运行在模拟器中的表层意识。」

「模拟器……你已经……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已经创造出了意识语言。」高昊张开双臂，似乎是为了

让我也听明白，说道：「类的大部分思考，终究是通过一种语言进行的，说白

了就是在心里和自己说话，可惜自然语言的效率太低，它只能引导表层意识拥有

逻辑，却无法被潜意识利用。」

林霜说：「你难道创造了一种……只用于思考的意识语言？」

「没错。」

「你用它……？」

「我解析了自己的潜意识。我用这种前所未有的语言进行自我描述和自我编

辑，我不但能够描述自己潜意识的作用机制，还能够开始影响大脑最底层的运作。」

「你，你对自己大脑……不可能……你……你对大脑进行了重新编程？！」

「林霜，你说说看，谁才是跟不上时代的老学究？」

林霜扑到地上去捡枪，毫不犹豫地将枪对准自己的脑袋，高昊甚至没有开

，只打出一个手势，就让她的身体僵硬了。

「放了枪，对，站起来，很好，林霜，或者程诗音，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很

想和我发生关系？」

「不，不！……不，我不要，高昊，你杀了我，我不要……不要！」

「我说了，你很想，和我，发生，关系。」

「不！！！」

林霜抱住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止不住地抖。

高昊继续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我。」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高昊，求求你，让我死吧，求求你杀了

我吧，杀了我吧！」

「你我，这二十年来你一直都着我，你所最渴望的，就是和我做，成

为我的。」

「不要……不要……不，不，不……不要……不要……」

高昊走到她面前，大手抓住她的脸，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