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何语也是清净了一天，美中不足的是晚餐后不久，冬雪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事后的避子药不是这个味道，而且早就喝过了，现在不该出现汤药的。

何语修眉蹙起问：“这是何药？”

冬雪恭敬回答：“回小姐的话，这是补药。”

何语先是一愣，接着不断呼吸劝慰自己不要生气，咬着牙回道：“端走。”

这乃何意？嫌她体质太差不能尽兴？她恨不得自己病膏肓，躲过两个无耻之徒。

“小姐，大少爷嘱咐了，您一定要喝。”

“我不需要，病就病了，死就死了，端走。”

“那婢只能现在去回禀大少爷了。”冬雪说了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话明显是威胁，何语抬眸对上冬雪的双眼，明亮的杏眼满含怒火。

春桃夏至还在屋子里做事，何语先将她们遣出去，看着门关了散了才回对上冬雪。

“你！你明知道始末，清楚他们做了什么！这等悖德、蔑视礼数的行为，冬雪你不觉得恶心吗？为何能如此淡定视若无睹？”

经过两天的观察，何语才摸清了，除了冬雪，没有知道秦讼秦诀枉顾伦的恶行。

其他侍只是迷惑，少爷们之前明明对这位外姓小姐态度很差，怎么还搬了这等好院子？她们以后会不会水涨船高有好子了？

后来私下揣测被何语听到，她们以为是秦老爷的安排。是啊，谁能往如此恶劣的方向揣测。

这两天，冬雪的理所当然，让何语不断质疑自己。不能接受秦讼秦诀这样对待，是她自己错了？

冬雪的态度无时无刻都在表明，这是件正常、普通的事儿，不能接受的何语反倒是无理取闹的发疯。

冬雪是个清秀的姑娘，脖颈修长气质很好，看着就不是苦出身，该是知礼明事的，何语很难过，以至于直冲冲的质问出来。

冬雪放下药碗，表出奇的平静，“恶心？或许吧…但您若是见了更恶心的，这倒是清新怡了。他们顾着您的感受，奉上您需要的一切，没有虐待的癖好，还仪表堂堂、没有老臭，您不知足什么？”

“歪理！”何语立刻斥道。

“是，婢不懂圣贤礼数，只有这些歪理，这药您还喝吗？”

何语负气扭过不理她，冬雪只好端起汤药退下，何语一蹙眉，想到不能让冬雪去找秦讼，赶忙站起身从托盘上拿过药碗。

“药我喝，不必禀报秦讼，你走吧，我等会儿心好了再喝。”

“小姐，婢受命要看着您喝。”

何语不肯喝，只是坐着。

冬雪安静了片刻，就在何语以为她会退让离开的时候，冬雪突然开道：“婢小时，家里也是门立着石狮子的富户，但不幸被贩子拐卖，进了青楼，十四岁了瓜，一卖就是五年，什么都见过了，直到一次出楼陪客，逃了。那是在一艘游船上，有个清倌儿宁死不从，放了火，那火出奇的烈，众只能跳船求生。

婢漂在水上思虑着，要不要乘机淹死那个用器物折腾的恩客。没曾想，对家的名呛着水向婢游过来，她说她有能投奔的地方，可以带上婢，前提是婢能带她游出去很远。

不知是不是她打听过计划好的，婢确实水出奇的好，拉着她游出十几里地才敢上岸。婢和她偷了农户的布衣，走了五天五夜来到了秦府。她将我当筹码抵给了一个管事，换了良籍，进府就做了二等侍。

婢被关在房里熬了两年，前些年青楼学来的手段用尽了，才取得那信任，换了良籍，放出来买买菜做点工。您来之前，婢刚找到靠山，将那二送进葬岗，因这手段得到管家差遣，派到您这儿做了一等侍。

这药您喝与不喝婢都能更进一步，说这些只是同为子的私心，婢告退。”

何语望着冬雪瘦削却挺拔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眼里满是复杂的绪。

冬雪这话可以是宽慰，告诉何语，以何语的角度来看，世道还么有那么糟糕。也可以是激励，告诉何语扛住说不定会有转机。

何语沉默了许久，端起药喝了下去。

夜里秦讼和秦诀谁都没来，何语本该舒一气的，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虑冬雪的话。

除了处于好心，冬雪还极有可能是秦讼秦诀派来的说客。好让她接受眼前的一切，打断她离开的念想。

但冬雪的话又不无道理，她是无力反抗的。

除了每天憋着一气把自己气死，就是无法接受这种畸形的关系，不断消磨自己的生机，直至无法忍受的那一天结束生命。

她能做的只有接受，并坚信有逃脱的那一天。

何语带着纷的思绪昏沉睡去，第二，她按部就班，像以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一样，读书、练字、吃饭，只是练字的内容从诗集变成了易经。

今早中晚餐饭过后都有汤药，何语全部默默喝掉。

她想通了，不能妥协，但更重要的是不能糟践身体。

不管是他们放自己走，还是得偷偷逃走，总归离开了，没有好身体扛不起生活的担子。

第十六章、浴房（3p、舔）

这一碗碗药如同一个个妥协的信号，第二天夜里秦讼和秦诀又来了。

何语泡在浴池里发呆，院子里的浴房修建了圆形浴池，何语从一边走到对面的位置需要六步。

无数莲花烛灯点了亮了整个房间，苏绣的薄纱被风吹拂，绣纹如同飘飞的花瓣与彩蝶。

何语趴在岸边，用手指描绘池边的雕花石砖。

突然，她听到有下水的声音，寻声看去，高大的秦讼赤条条的站在池边，看起来比穿着衣服时健壮许多，线条流畅的肌极富力量感，还有那狰狞的紫红色器挺立着贴在他的腹部。

视线下移，秦诀已经率先下水，往何语身边走来。

池水漫在他胸廓下缘，他赤着胸膛，相比兄长，他有种少年的单薄，但绝不无力脆弱，高束的马尾沾湿了发梢，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他的目光如同紧盯猎物的凶兽，如有实质的黏在何语煞白的小脸上。

昨天晚上才做好的心里建设，瞬间又崩塌了。

何语抓着池壁想上岸，但细瘦的手臂撑不起身体，连着两次都跌回水里。

第叁次跌落时秦诀伸手揽住了她，贪婪的将少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略不快地问道：“跑什么？”

何语被拉扯着正面对他，不小心碰到了秦诀立起来的器，被拨动的器弹回原位，打在了秦诀的小腹上，如此神奕奕恐怕又要一夜。

她连连摇，声音发哑，“不，不要两个，我，我会死的。”

秦诀将她压在池壁上沉静回的她，“不会。”他的手从缝摸到了花，指尖埋进小中，又去亲吻她的眉眼嘴唇，断续地说：“我，每次都有，好好做扩张……”

何语难堪的夹紧，祈求道：“一个可以吗？太，太久没有休息的时间，我喘不上气，每次都感觉要死了。”

秦讼下了浴池，他比阿诀高些，池水也显得稍微低些。

他慢慢的走向二，顺手将马尾垂落的长发盘起来，淡然的说：“正常的，所有畅快起来都呼吸困难，我和阿诀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