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后不远处的……裹尸袋。

是那两个被的匪徒吧。

我想。

可是。

我数了数裹尸袋的数量。

怎么会……有三个呢？

多出来的那一个是谁？

是Ethn吗——

毕竟他伤害了那么多，他死有余辜。

可是。

我又听到了我的声音。

“那是谁？”

我问向了姜澈。

是Ethn吧？

他死有余辜，实在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所以。

Kthy，你为什么还要哭呢？

姜澈没有回答我，他低下了眼睛，逃避着我的视线。

我看着低下眼的他，和泣不成声的Kthy，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

太可怕了。

我想。

我太恶毒了。

就连做梦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念。

我猛地站起身，向着裹尸袋走去，Kthy从背后抱住了我，姜澈也挡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谁？”

我看着姜澈。

声音在颤抖。

“夫，请您回去吧。”

我掰开Kthy的手，推开姜澈，踉踉跄跄地向着前方跑去。守在旁边的士兵拦下了我，我看着他们，恐惧让我无法思考，只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那是谁？”

他们低下了，就像事先收到了命令，统一保持了沉默。

“姐、姐……我、我们……回、回去吧……”

Kthy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脸颊滑落。

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我的倒影，和开合的型——

“是……小优吗？”

我没能发出声音。

我害怕一旦出声，就会被路过的明听到，然后噩梦也会变成现实。

然而。

即使我小心、再小心，Kthy还是在我的注视下，轻轻地、再轻轻地……

点了。

415

Kthy，你演过失去亲的剧本吗？

就是那种毫无预兆的、突如其来的失去。

你会怎么表演呢？

是会伤心难过，还是会生气愤怒，或是会怨恨天不假年，岁月不可回首，而亦不可长留？

对不起，Kthy，这些我都没能做到。

因为此时的我，唯一做到的，只是茫然地看着你们。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没有要求打开裹尸袋，再确认一遍尸体的身份。

在郁的天空下，我茫然地被Kthy抱住，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好冷啊。

小优。

真的好冷，小优，你也这么觉得吧？

“西姐？”

我抬起。透过士兵的肩缝，我隐约看到了小优。

他还是十七年前的模样，背着书包，好像即将要去学校。

“我要走了，西姐，”

他看着我，露出了最灿然的笑容。

它曾经照亮过我漫长而幽暗的生。

然后，他向着我，地鞠了一躬，

“请你务必……多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