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色复杂不明，他似乎不太明白程庄路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他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狠狠告状吗？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对这个第一次感到看不透。

傅清礼看向自己儿子：“明祁，是这样吗？”

傅明祁也只好点：“是的。”

“那就好，明祁，你比小路还大三岁，有什么事让着他点，知道吗？”

“嗯。”傅明祁微微低。

“爸，我和哥就是有点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您放心吧。”

程庄路的声音在夜晚听上去十分动听，颇有安抚心的效果，傅清礼颔首，徐管家扶着他回自己卧室去了。

待父亲的背影消失，傅明祁看着程庄路：“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本来也没发生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程庄路的微笑面具还没摘下来，看起来很能忽悠。

傅明祁冰冷的脸稍微松动了一些，他有那么一秒钟，对于自己的判断有了些怀疑，或许程庄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心思重？

能在众目睽睽的晚宴上还给他面子，低的样子还有点可怜……傅明祁及时将自己的思绪刹住车，马上转变步伐回到了自己卧室。

程庄路在他的卧室门紧紧关闭上的时候卸下了微笑，面无表地看了眼傅明祁的卧室门，也不打算去锻炼了，转进屋，关上了自己的门。

傅明祁一夜都没有睡好，怒火和疑惑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与此同时还有程庄路的脸。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第二天一早，闻柳见到傅明祁的时候，眼里是遮挡不住的震惊，然后了然地笑了笑。

傅明祁斜睨了他一眼：“我昨晚没睡好而已，你在想什么？”

“老板，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健康，我还以为你昨晚什么风流事去了呢。”

“我什么时候过风流事？”

闻柳假装扇了自己一掌：“您当然没过，上学的时候好好学习，工作后和机器一样忙于工作，对男好像都没有欲望。”

傅明祁不吃他拍马这套，立马把文件扔他怀里：“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

闻柳识时务道：“好的。”

然后还没出去呢，就被老板喊住了：“站住。”

“啊？还有事啊？”

傅明祁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如果一个，看上去既心机重又善解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

闻柳心中吃了一惊，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老板主动提起一个，于是他积极分析道：“都是多面的，复杂的，你在这个面前是这个样子，在那个面前又是那个样子。”

“别啰嗦，说简单点。”傅明祁打断他。

闻柳告诉他：“或许，他是个复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