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下抚弄几下，在内裤

里摩挲一番……待到意渐足，才沉沉睡去。

待到睁眼，却已是天光乍亮，瞧着外雪色，想来已经是卯时将过了。平儿

忙起来，换衣裳，洗漱，就要去凤姐寝室外打听伺候，哪知才出自己厢房，

便有小丫鬟俏俏来话「子昨夜不安，不在顾恩殿里，倒去天香楼里睡了…

…一早儿，鸳鸯姐姐便传子的话来，各房倒不用去拜年打扰……子要多睡一

会子，午后有了空闲，再见园中姑娘们呢。」

平儿听了，倒是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由微微一皱眉，她虽不知究竟是什

么形，但是除夕夜宴，凤姐在缀锦楼里大摆酒宴，尽兴欢愉，饮酒品茶，猜枚

行令，对诗唱曲、竹烟花……这子居然去个鬼气森森/a的天香楼里独自过夜

……虽有贴身儿陪着，但是怎么想来……都也是一份祭奠可卿之意。她心中其

实常为此事忧惧，总觉着弘昼当初处置可卿，其实是个犹豫不决，只怕久有变，

追其中盘根错节之事，未免要出子。只是自己位卑宠薄，也终究是无可奈何

罢了。

……

却再说那弘昼，最近且

..n

是个心烦意，既不耐繁华热闹，连床笫上受用

都意兴阑珊……看官你道为何。

原来一则，那园中妃可卿，自缢于天香楼上，虽其私通戏子，又荼毒，

引逗三姐，论起来是罪当其罚，许她自尽，已是十二分开恩。只是弘昼每每念及，

这秦氏 不同尤三姐，毕竟和自己几度春风，有那体之缘，枕席上伺候自己多；

她又是个肯在那风月事上下功夫的，多少娇声软语、肌肤相亲、缠绵恩、云雨

欢乃至般禁忌玩意儿，此刻想来，倒真正令思念难舍、魂梦有系，心不

免郁郁，总觉着当真死可卿，也是一段憾事。

另一则上，却也是朝中之事袭扰。那内廷消息传来，只说雍正身子越发欠安，

他听从门冯紫英之计，有心自污避嫌，接那冷宫里元春姐妹园为，本想

着让太监漏点风给天子，挨两句圣旨斥责，正好替自己趋小祸而避大祸，又有元

春这等佳怀玩，却不是两全其美。哪知当真施行，竟隐隐有「弄巧成拙」

之意，御史台、理藩院几个下九流的臭御史文，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哪

里得了消息，竟是明发弹章，以元春之事为引子，越发责他「荒唐可鄙， 母/a

妃，虚糜库银，骄横奢侈……」倒好似要穷追

他一般。更有极个别的不知道哪里

来的秘奏，措辞越发毒，乃至「于万岁欠安之时，偏行秽宫廷之事，意在试

探中外，邀结内宦，颠倒君臣，所谋者大……乃宗室败类……」。以雍正对自己

的疼，自然是一律留中不发，甚至都没有过问元春之事。如今执掌上书房管事

阿哥是四阿哥弘历，更是友他，竟是不顾「言官无罪/a」的祖训，将几个妄言弹

劾的御史，个由，发配到天山去充军，朝野震撼，才断了这些言论。

只是弘昼隐隐觉着，竟是有什么蓄谋多时，刻意暗算自己，只是自己是个

荒唐阿哥，不问朝政，不管要务，不过是吃喝玩乐，如何有这等仇家？……想想

似乎也怨不到冯紫英，只能自认倒霉。他是「病在园中修养」的，也不能进大内

去，胡上了几个自劾的奏章，明知道雍正身子不好，这等小事也懒得去看。一

来二去，更是心绪不安，摔锅砸盆的在 园子里发脾气。便是荒唐如他，也隐隐有

那「红颜多祸水、风流是孽根」的想了。一连几，除了在几个贴身儿这里

泄欲，连园中也懒得去玩。

其实昨儿除夕，弘昼告诉凤姐让她们「自己高乐」，还让金钏儿、玉钏儿也

去赴宴，只留下鸳鸯、蕊官贴身伺候，本是要早早歇息的。只他在顾恩殿里胡

用了几晚饭，一时又兴起，叫鸳鸯、蕊官陪着也想去缀锦楼里瞧瞧……以他身

份，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不去，先不想去后又想去了也是平常事。只

是到了缀锦楼外，听里面仙乐琳琅、娇声雀音，竟不由的心又是一烦一，

只问鸳鸯：「如今天香楼里是什么形？」

那鸳鸯最怕他问这个，也只得道：「天香楼本来已经是封了……只是凤妃

吩咐，还要夜打扫……瑞珠、宝珠两个儿在里。」弘昼却只转说要去里

过夜消岁……那鸳鸯也不敢劝谏，只好叫小宫去收拾里床铺，伴着弘昼同

去。她却是个可心的，怕弘昼睹物思，便是发怒或者是惆怅，都是不好，竟顾

不得，绵软了尚未开苞的身子就往弘昼身上靠，只盼能逗引的弘昼来，或者拼

了自己身子受辱遭，弘昼就分开了神也就是了。

哪知弘昼却是满心郁结，也不理会她，却也不在天香楼里闹腾祭奠，只是淡

淡的在那后小楼里命点一盏聚耀烛灯，看一会子书，也不叫陪着，就独自睡了

……园中不过是子，谁又敢来问这 荒唐王爷/a在想些什么。

欲知大年初一，弘昼自天香楼里醒来，又当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佳曾辞幽梦去

小鬟抱膝守花床

繁华锦绣风流处

绰绰难慰旧时伤

竹焚尽间秽

冥河依旧空渺茫

王孙独登西楼里

尚存一段可卿香

（待续）

.